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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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温郁金,他很喜欢说违心的话。

以前不说话,后来一边嫌弃他,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靠近他,说出口的话自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反正温郁金都这么过了十多年,他又不会因此难过,也不会离开自己,哪一次都是赶走了又倒贴上来,毫无尊严的,丢不掉的。

把人送到家门口,温郁金似乎没睡醒,站在原地懵懵地向他挥手,甘遂看着后视镜中的人渐渐缩小,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让司机倒回去,他下了车,跟在开门的人后。

“嗯?甘遂?”

温郁金回头看了看人,又看了看车,确定是人真折回来了,他眼睛瞪得越发大了。温郁金没梳下去的头发挠得甘遂脸痒,他偏过头去说:“进门,我跟你妈说。”

“……我自己会说,不麻烦你了。”

如果他说明情况后,妈妈还是强制要求他取,他肯定会动摇,甘遂在场的话,肯定就不会再跟他说话了,他没在场,他还能编一些稍微听得过去的话去哄甘遂,或者到时候去见他的时候画一个,他走了,办法多得是。

甘遂站住脚,冷冷发问:“你爱你妈妈吗?”

“爱!我当然爱我妈妈。”

温郁金下意识回答,等看到甘遂那冷冽的目光,他缓慢闭上嘴,后悔鱼似的,死死缠在甘遂身上,撒娇道,“我不想跟花一样被摔,我怕疼,抱紧我好不好?”

甘遂抱着他大步流星走到床边,把人放下,不用他动手,温郁金已经贴了上来,脱下他的裤子,舔弄他半勃的阴茎。

“站起来了。”

温郁金把脸贴在甘遂滚烫的阴茎上,蹭了一脸的液体,这才舔掉唇边的液体,攀着甘遂,把人带倒。

“把我衣服弄脏,就把你关起来。”

甘遂抓着温郁金的腿,破开软嫩的肉,一插到底,撑在温郁金身侧,有规律地挺动了起来。

“不要被关起来……”

温郁金把腿张得更开,伸手攥着自己的性器,怕射精弄脏甘遂。

甘遂说:“你继续吃药就会变成怪物,怪物就是要被关起来,不然会被抓起来杀死。”

温郁金被顶得直往上移,他紧紧抓着床单,看着同样注视着他的人,问:“你怕我死吗?可以把我关在有阳光的房间吗?你会来看我吗?只要你来看我,我愿意变成怪物。”

紧致的肉吸得甘遂忍不住轻哼,他操得越发用力,往那块似乎是长了小口的软肉猛操,温郁金又要抓床单又要捂着他的性器,急得满脸潮红,掉下几滴火上浇油的泪。

“操。”

甘遂俯下身,压得更低,粗长的阴茎把温郁金的小腹顶了起来,温郁金的眼泪流得更快了,是爽得快要灵魂出窍一般,甘遂叼着温郁金脖颈上的肉,回答他:“可以。”

得了特赦令,温郁金松开了手,伸手抱住甘遂,紧紧地,恨不能变成甘遂的血肉,融在一起。

那就变成怪物吧。

温郁金在高潮中堕落地想,变成只为甘遂而生的怪物吧。

千千万万的人,他想见的,也只有甘遂一个。

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温郁金从情欲中催醒,他身体一僵,抱紧甘遂不让他动,甘遂缓缓抽动,水乳交融的声音在温郁金耳朵里无限扩大,他吓得夹得更紧了些。

可这并没有用,他的穴里泛滥成灾,插在他体内的甘遂的阴茎湿了个透,滑腻腻的,他夹再紧,甘遂也能撬开他,往长满敏感点的软肉上碾。

“妈妈……唔!”

温郁金的话被甘遂吞掉,甘遂卷着他的舌头舔,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他揉着手里的软肉,说:“腿张开。”

“甘遂……妈妈在敲门……”

“你听错了。”甘遂无视门外越敲越急的敲门声,呼吸逐渐粗重,“张开。”

温郁金睁着水光潋滟的眼,问:“真的吗?”

甘遂嗯了一声,猛顶了一下。

似乎有些生气。

“我信你,我信你就是了。”

温郁金张开腿,方便甘遂操干,门敲得越来越重,温郁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明明听见了,但甘遂说没有,那就没有。

长久的高潮余韵让温郁金久不能回神,等他吸进新鲜的空气时,他的房门已经被打开,甘遂和妈妈站在摔倒的花架旁交谈,他慌忙伸手去摸衣服,这时才发现衣服已经穿在身上了,他就这么傻愣愣地坐在床边,甘遂朝他勾了勾手,他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走向傅文诗,叫:“妈妈。”

“敲门这么久为什么不来开门?”

温郁金看了甘遂一眼,慢吞吞说:“妈妈对不起,我助听器坏了,刚刚在睡觉,没听到。”

“……那再买一个,没钱了吗?”

“有。”

“好。”傅文诗转头面向甘遂微笑说,“可以吃饭了,请。”

有一瞬间,温郁金觉得妈妈是在对他笑,他定定地看着傅文诗,一动不动。

甘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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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绅士地请傅文诗先行,他跟在温郁金身侧,回头看了花架,低声说:“坏掉几盆花,你得挨操几次。还有我的衣服。”

温郁金顺着甘遂的手指看去,甘遂内里的衬衫一片不明水渍,他连忙伸手捂住,赔笑道:“我陪,我赔。”

甘遂眼角微扬,在傅文诗身后,偷偷地赏了温郁金一个吻:“你内裤全湿了,我没给你穿。所以,屁股夹紧了,漏下来被你妈妈看到,就不好了。”

温郁金往前迈的步子缩小了一大半,甘遂很快就跟他拉开距离,他只能小步小步走,生怕那些液体像甘遂说的那样流一地,让他无地自容。

餐桌上傅文诗一直在跟甘遂搭话,温郁金边吃边看甘遂,他好像很喜欢吃那盘黑椒杏鲍菇牛肉,每次都夹,他以后让张姨多做点,好带给甘遂吃。

吃一半时,温玉俏和温盛景回来了,两人一路嘻笑打闹到餐厅,看到坐在里面的甘遂,温玉俏眼睛一亮,拉开椅子坐下,问:“你好,我是温玉俏,你叫什么名字?”

甘遂放下筷子,礼貌回应:“甘遂。”

温盛景没出国之前就知道甘家的天之骄子甘遂,因为年纪不一样大,没什么机会在一起玩,现在面对面,这人年岁正好,长得无可挑剔,英俊非凡。

温郁金也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敷衍应付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甘遂聊天。进餐结束,温玉俏和温盛景都如愿得到了甘遂的微信和电话,还约有空一起玩。

兄妹三人一起把甘遂送到门口,温玉俏心直口快问道:“甘遂哥哥,你跟温郁金是朋友?”

甘遂的视线并不是准确定在温郁金身上,而像是连带扫了一眼,他看着温玉俏说:“不是。”

的确不是。

在他看来,温郁金是他的玩具,谈不上朋友。

对温郁金而言也同样,喜欢对方,想和对方上床能叫朋友吗?他们的关系一言两语,说不明白。非要形容,只是床伴。

温盛景了然,说:“他说话笨,耳朵又不好使,谁有耐心跟他做朋友,是不是他遇到事了,你帮他了?”

温郁金抢话道:“是,是。哥,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有什么话你们以后再说吧。”

温盛景还想说什么,甘遂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笑着挥手说:“下次见。”

见车走了,温郁金松了一口气,还没转回头,温盛景推了温郁金一下,温郁金撞在门框上,他不明所以地看温盛景。

“你见过有人催着客人走的吗?跟个白痴一样。”

“别跟他一般见识,下次甘遂哥哥来,别让他出来了。走吧哥。”温玉俏伸手搂着温盛景往里走,声音不小,“甘遂哥哥长得真标致,性子冷冷淡淡,好涩啊。”

温郁金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跑出门,站在街道上,久久凝望着那早已消失不见的车。

他在哪里都不能停留,只有在甘遂身边,被甘遂需要,他才能落下来,得到片刻的安宁。即使甘遂没给他遮风挡雨,甚至让他下伤情的雨,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九月五号,温郁金开学了。

甘遂把摔坏的几盆花派人送给了温郁金,上面没有精液,但每盆里都有一个助听器,各式各样。温郁金受宠若惊,从里面拿出甘遂给他写的卡片,上面写——

“没有蝴蝶翅膀的,我都问过了。这不是送你的礼物,你还给我的衣服买贵了,还你的。”

温郁金的心莫名雀跃起来,他抱起一盆花躺到床上打滚,给甘遂发消息——

“只有我会造蝴蝶翅膀的助听器。”

“你每次送来的花都是盛开的,我观察过了,温郁金的花期大概是四五月的样子,你怎么养的花,好厉害啊。”

“以后也能送我花吗,房间放不下,我会放到花园去,可以吗?”

其他软件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弹出,他心无旁骛,只盯着和甘遂的聊天界面,盯到黑屏,又亮屏,反复了好几次,直到他定的闹钟响了,他背起书包,拉着行李箱出发,站到门外时,满街的栾树正是花季,开得灿烂。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甘遂,他说:“没有花了。”

温郁金回复:“那这些花放我这暂时寄养,你想要的话,我都会还你的,花还有的,这些都是你的。”

甘遂没再回复消息,他放下手机,大棚内的温郁金青翠欲滴,有的正在冒花骨朵,有的正小。

工人把剪掉的花朵捆成几束,放到甘遂面前问:“这么好的花,都不要了?”

“嗯。”

甘遂蹲下拔草,慢慢说,“花只送给一个人,太多了,他收不完。”

“那少爷您种这么多?”

“不多。”

工人被甘遂前后矛盾的话弄懵了,他看着拨弄手上泥巴的人慢慢站起来,抽了一枝温郁金,修长的手指沿着花瓣抚摸,话语间似乎有些心疼,“是他房间太小了。”

或许是因为温郁金太笨,所以连出国留学的资格都没有,又或许是他爸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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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没必要在温郁金身上浪费这笔钱,温郁金跟大部分人一样,按部就班地参加各种升学考试,进入普通的学校完成学业,原本他和甘遂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偏偏在那个雨夜,在高一下学期转学到新学校时,遇见了甘遂。

甘遂伫立在花海中,想起他们的初见,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想通,他到底在哪里见过温郁金,为什么温郁金捷手里的水果,走到甘遂身边坐下说:“出国得趁早,你之前执意要留在国内读书,我们让步了,这次你说什么也得给我去留学几年。”

甘遂握手机的手指骤然捏紧:“国内的教育水平不比其他国家差,为什么非要去留学?是因为你们圈子里的所有人都把他们的子女送出去镀金,所以我也得去吗?我不需要镀金,我就是金子。”

“你!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再怎么是块金子,也得保养啊。必须去,这事容不得你商量!”

甘遂扫了一眼甘文华,坚定地说:“我不去。”

“你不去?那和温家的合作就免谈吧。”甘文华嗤笑了一声,用叉子挑着车厘子打转,“温家这几年势头很猛,我并不喜欢。”

“等毕业。”

甘遂把手机装进兜里,抚平衣服褶皱,妥协道,“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学校,我想多待一会儿。”

章捷见父子间剑弩拔张的气氛减了大半,她赶忙坐到甘遂身边,搂住他说:“文华,就听咱们儿子的吧,他什么时候说过他喜欢什么了?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念完再去,什么早不早晚不晚的,咱儿子有多厉害你又是不知道。”

甘文华了解自家儿子也不是什么会一再妥协的人,能谈判到这一步,已经成功一大半了。他点了点头,甘遂便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去了。

“甘遂谈的和温家的生意?”章捷挨到甘文华身边,靠在他身上,突然眼睛一亮,说:“这小子不会是喜欢上温家的小女儿了吧?天呐!”

甘文华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和什么人结婚,还得我们亲自过目再说。”

周末没课,温郁金一觉睡到大天亮,他醒过来就摸手机,手机不在床上,他坐起来往地上一看,那手机已经四分五裂了。

就算是从床上掉下去,也不至于四分五裂,他的目光落到对面桌边的刘平远身上,刘平远从镜子里看到温郁金在看他,他昨晚因为和女友吵架,心情不好酒喝多了,头疼得厉害,温郁金的手机一直响,那么响的提示音,跟闹钟似的,吵得要死。

正巧那手机快要掉下来,他只是帮了一下,顺便多踩了几脚。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连你也摔?!”

刘平远头还是很痛,他嗖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温郁金,视线原本停留在他脸上,后来慢慢地往下,被温郁金白皙修长的腿吸引。

温郁金塞上助听器,跳下床,狠狠撞了刘平远一下,捡起手机说:“还我。”

“你不是富二代吗?”刘平远笑道,“买不起新手机啊?啊对了,耳朵不好,就去念特殊教育学校,一个残疾人,非要来装什么什么正常人,一点都不正常,你就是非常非常非常有病,听清楚了吗聋子。”

“……吵到你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下次不会了。但是,”温郁金盯着刘平远,继续说,“你弄坏我的手机,就得赔,赔我!”

他说响了,那就是甘遂回他消息了,他得立刻回的,手机坏了,他回不及时,甘遂会生气的。

“烦死了!”

刘平远揪住温郁金的领子,五官挤在一起,抬起手来就打。

温郁金抬手挡掉,甚至还给了刘平远一巴掌,刘平远彻底被激怒,追着温郁金打,就在他要一拳砸在温郁金眼睛时,宿舍门被人踹开,刘平远被来人一脚踹远,温郁金喘着气转头去看,他下意识要叫出的名字停在唇边,直到那人冲上去还要再打时,温郁金跑过去抱住,大声制止:“周文云你住手!行了!”

“你再动温郁金试试!我他妈见你一次打一次!”

温郁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吵吵嚷嚷的周文云拉出宿舍,拖着人下了楼,进了小树林,他才松开手,看着跟个流氓似的人说:“你没受伤吧?你来找我干什么?”

周文云摆了摆手说:“没事。找你干什么,找你玩啊。这学校里你不就我一个朋友吗,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

“哪里就你一个,还有……”温郁金看刚刚还凶巴巴的人笑容僵在脸上,他咳了咳,说,“谁愿意跟我玩,只有你愿意。谢谢你。”

周文云满意了,一把搂住温郁金说:“走,我们出去吃好吃的。”

“行。正好我要出去修手机,你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洗个脸就来。”

周文云不是住校生,他特地开车过来的。温郁金坐上车,周文云长手往后一拉,捞来一袋零食放温郁金手里:“吃吧,全是你爱吃的。”

温郁金翻了翻,找了青梅糖塞在嘴里。红灯,周文云停车,探身说:“给我也来一颗。”

温郁金撕开包装,递到周文云唇边喂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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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周文云的背,他看到了停在他们身侧的车,车窗已经降下,甘遂冷漠又玩味的眼神像一支箭,精确地瞄准温郁金。

周文云要起身,温郁金摁着他的肩膀,看着甘遂,甘遂的唇瓣微微张合,温郁金听见那如电流一样没有感情却极其酥麻的声音:“滚过来。”

箭射入心脏,命令生效。

温郁金转身就要开车门下车,但已经是绿灯了,周文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了温郁金一眼,启动车子过路口。

“我要下车。”温郁金说。

“什么?”

周文云只当他在开玩笑,把车开上了高架桥。

温郁金不再复述,猛地推开车门,作势就要跳。周文云吓得立刻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靠边停下,刚要发作问他发什么疯,温郁金已经关上门,在车流中奔跑。

缓慢行驶的车流中,一辆黑色的卡宴慢慢停下,等人到了车边,甘遂慢条斯理地打开车门,他仍端坐着,直视前方,架起的腿一点一点地轻轻点着,余光中那颗红痣烧得他火更大了,火越旺,话越轻:“爬上来。”

温郁金倾身,先跪在车上,又往上爬到座椅上,最后爬到甘遂身上,攀在甘遂脖颈上,而后慢慢地,缓缓地靠近,蜻蜓点水一般吻在甘遂唇上:“我听话了,主人。”

甘遂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下一道指令,温郁金温顺地缩在他怀里,他想像小猫那样发出呼噜声来安抚主人,但他是个无趣的人,只能偷偷地隔着衣服亲吻甘遂的心脏。

太死寂了,那颗心脏和它的主人一样,静如雕像。

过了分岔路口,车子开始正常行驶,没跑多远,司机突然急刹车,甘遂伸手抱紧怀里的人,刚要问怎么了,他找的代驾升起隔板,他看着横在他们车前的银色车主下了车,温郁金也抬眼望去,是周文云。

“去哪?”甘遂紧捏着温郁金的屁股,问。

“他是我朋友,你可能也认识,我们这样……”

温郁金话没说完,周文云已经敲响了车门。

甘遂轻哼了一声,降下车窗。

“……甘遂?”

看清那人冷淡的眉眼,周文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视线往下,温郁金蜷缩在甘遂怀里,甘遂像摸宠物那样,从温郁金后颈摸到腰上,温郁金垂着眼,不敢跟他对视。

“温郁金,你这是做什么?你们……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我……我是甘遂的……甘遂的……”

“性爱娃娃。”

甘遂捏住温郁金的脖颈,把人提起来,逼他看周文云,“对吗?”

温郁金咽下口中干涩的口水,望着周文云,轻轻嗯了一声。

“什么?”

周文云仿佛被雷击中,他扶在车窗上的手顿时青筋暴起,“是不是甘遂威胁你?是不是他逼你这么说这么做!你说话!你松开温郁金!你算什么东西!”周文云等不及回答,一把揪住甘遂的衣领,去扒甘遂放在温郁金身上的手。

甘遂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文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文云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见了翻腾的怒意。

明明一潭死水,明明静得可怕。

“他没有逼我!你不要碰他!”温郁金用力拽掉周文云的手,把甘遂挡在身后,“是我喜欢他,是我自愿的,性爱娃娃也好,炮友也好,我都愿意当!”

“温郁金……我看你是疯了,这么作践自己,你是不是疯了!”

“吵死了。”

甘遂伸手抱住温郁金的腰,懒懒开口,“我还有事,你下去跟他吵吧。”

温郁金知道自己下车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甘遂,他伸手握住周文云的手,说:“我下次请你吃饭,我……”

“谁稀罕你的饭!恶心……”周文云甩掉温郁金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满脸嫌恶,“你太恶心了温郁金。”

“周文云……唔!”

温郁金错愕地看着周文云,探身想伸出窗外说什么,车窗被甘遂升起,他被甘遂摁在车窗上,捏着脸狂吻。

“他都说你恶心了,你还觍着脸凑上去想要干什么?”

甘遂撕咬着温郁金的嘴唇,含着他的舌头嘬,“看着我,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

有点疼。

不知道是周文云口中的恶心打得他疼,还是甘遂咬得他疼。

温郁金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他的舌头被吸得发麻,说话含糊不清:“我是你的性爱娃娃,是你的……”

“贱人。”

甘遂被温郁金的眼泪彻底惹恼,他知道温郁金在为失去周文云哭,他凭什么替不相干的人的哭,他就是贱,谁都想凑上去献殷勤,或许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他已经勾搭了无数的人,该死的温郁金,该死的浪蹄子。

“啊嘶……疼……”

没有任何润滑和前戏,甘遂拉下温郁金的裤子,一插到底。

干涩的穴口紧紧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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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不了,只能死死抓着温郁金,捏得温郁金骨头都像是要碎了。

温郁金抠在车窗上的手指蜷缩起来,粉白的手指泛白,这样扭曲的姿势,让他忍不住一直颤抖。

“周文云也许明天就跟别人说,你和我有一段肮脏的,恶臭的性爱关系。”甘遂捂住温郁金抖如筛糠的屁股上那颗红痣,强迫自己不受引诱,不低下头去舔,“温郁金,我在什么位置,是什么人,你究竟知不知道?”

“不会的,周文云不是那样的人……”

话说一半,温郁金才反应过来话的重点并不是周文云,而是甘遂。但已经来不及了,甘遂长久的沉默已经将他困住,铺天盖地的愤怒藏在水下,一点点缠住他,把他拖入深海。

“啪!”

响亮的一巴掌落下,温郁金的屁股立刻就红了一片,很快温郁金的叫声淹没在一声又一声的拍打中,插在他体内的阴茎也开始粗暴地动了起来,疼痛变成性爱的催化剂,温郁金的甬道恬不知耻地流出液体,润滑强势的侵略者,替它凿开他身体的软地,希望它留下。

“真骚。”

甘遂拉起瘫软无力的温郁金,抱着他操,“这样也流这么多水,是不是贱人?”

温郁金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犹如布满露珠的粉色花朵,哪哪都是暧昧至极的粉调,他没有力气,只能抱住甘遂,任由甘遂掐着他的腰上下起伏,被插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和他们不一样……”

温郁金挨近甘遂,跟他鼻尖对鼻尖,眼泪滴在甘遂眼下,像是甘遂在哭,“周文云帮过我,是不能舍弃的朋友,你救过我的命,我记了很多年,也爱了很多年……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真的。”

救命。

甘遂回顾了一遍十九年的人生,却怎么也记不起温郁金说过的事。

也许是因为生过一场大病,忘了一些事。

可生过病吗?他竟然连他生没生过病都不记得了。

也许也是他忘了。

这种小事,哪里需要记。

像温郁金这样的人,有需要被记住的资格吗?甘遂想着,凑上去亲吻温郁金眉心的痣,脑海里的走马灯仍旧在跑,搜遍记忆角落,他还是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没由来的郁闷让他紧锁眉头,挺胯频率越来越快,太密集的刺激让温郁金紧抓着他的肩头,颤栗不止,高潮迭起。

“张开腿。”

被高潮冲晕头脑的人用力往外张腿,撑到大腿内侧有几乎要撕裂的痛,也往外压。

还是什么都没有。

甘遂死死抓着温郁金的大腿,大开大合地操,他盯着温郁金的痣,努力搜寻,红如焰火的痣并没有让他想起什么,只是让他也跟着红了脸,脖颈上的青筋蔓延,唇瓣中吐出热气,从温郁金的毛孔蔓延,攥着他所有血脉,一起沸腾。

“那就好好记着。救你的人,是我。”

甘遂抱紧怀里的人,舔开目光迷离的人的唇瓣,沉醉地跟温郁金缠绵接吻,“是我甘遂。”

温郁金收紧手,紧紧贴着甘遂,乖乖地应着。

他才不会忘,就算吃了失去记忆的药,他也会记得,在快被臭水淹过脖颈的下水道,上面有人清晰又响亮的声音叫了一个名字——

甘遂。

明明都快被淹死了,耳朵也进水了,偏偏这两个字如此清楚。

他一记,就是十年。

家里没人,甘遂把人带回了家,洗了澡一起吃过饭,甘遂说:“去喂晶晶。”

温郁金抓了抓吹干的头发,放下吹风机就往走。

“等等。”

温郁金转过身看向甘遂,甘遂指了指门口置物柜上放的糖果,说:“全是青梅味的糖果,别人送的,我不爱吃。”

“我爱吃,那我都拿走啦。”

看到甘遂点了点头,温郁金拎起糖果,挥了挥手关门离开。

温郁金前脚刚走,甘文华和章捷就逛街回来了。

甘遂给爸妈拿了水果,等他们吃得差不多,就问:“妈妈,我有生过什么大病吗?比如发烧什么的。”

章捷看向甘文华,问:“有吗?”

甘文华摇头:“我不记得。”

“应该是生过吧。”章捷仔细想了想,说,“小孩子抵抗力一般都很弱,发烧生病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啊,我想起来了,不止生过一次,有好多次呢。”

“我知道了。”甘遂神色一轻,起身说,“我去看看我的小猫。”

推开门,温郁金和猫都没来迎接他,甘遂没有生气,往里走,温郁金在床上逗晶晶玩,笑声朗朗,甘遂走近了,温郁金才反应过来,抱着猫到床边:“晶晶好像又胖了,真可爱。”

甘遂坐到床边,接过猫抱在怀里抚摸:“是瘦了。你搬出来住,你住校,谁来喂我的猫?”

“只有我一个人住,我怕我爸……”

“我会和你一起住。”甘遂拿出手机给温郁金看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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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离得远,那就在中间点的位置买套房住,我看过你课表,早课就两节,起早点赶过去就行了。”

“好。”温郁金立刻就应下来。

甘遂看着温郁金眼眶中还未消褪的红,说:“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丢掉你。离无关的人远点,你染了其他人的气味,臭了,我就不要了。”

“我知道了。”

温郁金侧过脸,甘遂的吻随即落下:“我丢掉的东西,所有人都会嗤之以鼻的。温郁金,我不会向你伸手,你得自己抓紧我,不要掉下去。”

甘遂一脸淡然,话却如烈火,将温郁金烧得浑身都烫,他仿佛真的在火海之上,风一吹就要掉落,他忍不住抱紧甘遂,连声应着,发誓说:“我绝不会放手的,我一定会抓紧你的,一定不会掉下去的。”

甘遂做事雷厉风行,温郁金还在犹豫选哪套房,甘遂已经买好了,本来想买没装修好的,但等装修之后还得过段时间才能住,甘遂索性挑了一套装修简单的灰色调的房子,价格高,但对甘遂来说都是小问题。

甘遂买了房,温郁金就买家具,买完摆放好,他打电话问甘遂要银行卡号,打算要转一半的房费给甘遂。

“我需要那点钱吗?”

甘遂接过冯连君递过来酒,说,“房子是我买的,写的我的名,我是让你来养我的猫,不是想跟你同居,你在想什么?”

电话那头的温郁金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他挂掉电话,喝掉手里的酒。

冯连君说:“哎呦,你真把温郁金弄成你的仆人了?哈哈哈真他妈跟哈巴狗一样,巴巴往你跟前凑。”

“既然甩不掉,不如灵活应用。”

江南勤竖起了大拇指:“你这报复方式挺狠啊,温家小少爷给你当仆人,这要让他爸妈知道,不得气死。温家大儿子温盛景,抢了我家好多生意,老狡猾了,真是气得我牙痒痒。我支持你搞温郁金,搞不动温盛景,那软柿子温郁金还不好搞?”

“但是话说回来,”一旁和美女调情的黄任格摇着酒杯,说,“这温郁金长得也还行,可惜不是女的,要不然就可以好好戏耍一顿了。”

“什么女的男的,就算是男的,他以后估计也是躺男人身下挨操的,看他那样,也不像是喜欢女人的。”江南勤不屑地说。

黄任格突然灵光一闪,说:“诶,要不然……”

那几人挤眉弄眼了好一阵,甘遂放下酒杯,摸着关节说:“再怎么说他也是温家的小少爷,不要过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们不要多此一举。”

“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当然不会做什么了。”黄任格耸了耸肩,靠回美女怀里吃荔枝。

冯连君也打着哈哈说:“我们就过过嘴瘾,你看我们谁去真做了吗?喝酒喝酒,我们都多久没聚了,都开心点。”

温郁金收拾好房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甘遂还没有回来。

他抱着晶晶钻进被窝睡觉,半梦半醒间,门被打开,来人上了床,把温郁金搂进怀里。

“喝酒了?”温郁金翻身,钻进甘遂怀里。

甘遂嗯了一声,手伸进温郁金睡裤里,捏着那颗痣揉。

“晶晶今天正常进食,也喝了好多水,我陪它玩了两个小时,还给它梳了毛,我在网上看到猫咪的帽子和衣服,我想买给它穿,可以吗?”

“嗯。”

甘遂用鼻音回答。

“太好了。”温郁金笑了起来,亲了亲甘遂的鼻尖,说,“睡吧,晚安。”

甘遂困得眼皮打架,他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是报复还是喜欢?”

“嗯?”温郁金没听清,又把耳朵贴甘遂唇上去了。

“是报复,还是喜欢?”

温郁金以为他在问自己,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欢,是喜欢。”

甘遂静静地看着温郁金,像月光照在他脸上那样,长久地,深情地将目光落在温郁金脸上。

月光停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温郁金的眼皮也撑不住,他什么都看不见,很快就垂头抵在甘遂怀里。

甘遂抱紧温郁金,心脏在酒精的刺激下,跳得响彻他的身体,是喜欢。

他在心里复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喜欢。

真是太可悲了。

他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害他蒙羞的笨蛋温郁金,没有一个人喜欢,只有他喜欢的温郁金。

期中考试之后,甘遂报名参加的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比赛出结果了,没有任何悬念,甘遂所在的小组获得了冠军,也成功拿到了明年参加国际赛事的资格。

晚上庆功宴上,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带他们的老师伸手搂着甘遂,醉醺醺地说:“甘遂,你是我带过的学生里最棒的一个,老师相信你以后会大有作为,才思敏捷,尊师重道,太棒了……”

“甘师弟是真的牛,从大一到现在,他在哪,冠军就在哪。”

“过奖了,比赛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谢谢大家的配合,我敬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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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遂端着酒起身,跟老师和同学一一碰杯,“以后还请大家赏脸,有什么团队比赛我们一起上,通通拿下。”

“我听说你上次的物理竞赛没去,那次比赛也挺重要的,学长是生病了所以没去吗?”

大一的学妹很替甘遂遗憾,当时她还跟别人打赌,说这次全国冠军也一定是甘遂,谁知道甘遂会弃赛。

这时甘遂的手机界面弹出微信消息,是温郁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说想他了。

甘遂的手指轻轻点在屏幕上,看向发问的学妹,淡淡道:“比赛很重要,但也比不上一些我视若珍宝的东西。我吃好了,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诶甘师弟!一会儿还有活动呢,这就回去了?”

甘遂没有回答,径直往门外走。

学长脸色骤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学妹哈哈笑着缓解着尴尬:“我听说甘遂学长家教挺严的,估计有门禁,你也别怪他,我们玩我们玩。”

“也只有家教严的家庭才会教育出这么优秀的人才啊。”老师也没有因为甘遂的突然离场有什么不满,“行了,继续吃东西吧。”

甘遂没空去重新考驾照,太晚了,他不想麻烦家里的司机,于是打了个车回家。

在车上他让温郁金下楼来接他,他在商场买了很多东西,一个人拿不下。

车刚停到小区门口,远远的甘遂就看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温郁金,他拎着大包小包下车,温郁金迎上来接掉一些,问:“好多东西,是买给晶晶的吗?”

甘遂垂眼看着他,说:“嗯,买给金金的。”

温郁金的耳朵可听不明白前后鼻音的区别,但他也为甘遂能给小猫买这么多东西开心,春光满面。

他们买的房在小区最里面,路灯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坏了,黑漆漆的。

温郁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心慌。他挨近了甘遂,紧紧贴着甘遂走。

甘遂也觉得有些奇怪,伸手把温郁金拉紧。

温郁金说:“太黑了,我腾手拿手机照着走吧。”

他说着就去裤兜里掏手机,一团黑影突然蹿了出来,温郁金下意识挡在甘遂前面,迎面一棒打得温郁金脑袋嗡嗡直响,但更痛的,是他的眼睛。

甘遂捞起手边的罐头就往逃窜的黑影砸去,黑影闷哼一声,玻璃碎一地,那人也倒在了地上。

“温郁金,温郁金你怎么样?”甘遂焦急地抱起地上的人,巡逻的保安听到声响,骑着车过来,刺眼的车灯照亮了温郁金煞白的脸,以及正在流血的眼睛。

甘遂摸到自己的手机,打了120,声音颤抖地说了具体位置。

保安把行凶的人抓了起来,甘遂借着光,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是他的竞争对手,二班的俞万途。

他还没说话,俞万途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人,先笑了起来:“啊……大名鼎鼎的甘遂,怕不是个同性恋吧?让我看看,看看这人是谁。”

甘遂蒙住温郁金的脸,咬牙切齿道:“竞赛都结束了,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爽啊。”俞万途怪笑着,“要是运气好了打坏你的脑袋,那更好了,但这个什么温的,真是碍手碍脚!”

“好了。”甘遂皮笑肉不笑道,“我问完了,你收拾收拾,坐一辈子牢吧。”

“吓谁呢?”

俞万途吐了口痰,“你真以为你无所不能啊,装什么逼呢?”

“我就是无所不能。”

甘遂镇静得可怕,“而你,一辈子都别想比赢我。”

“你他妈的!”俞万途面目扭曲,他挣脱开束缚,冲上去就去打甘遂。

甘遂放下温郁金,连连后退,俞万途弯腰去揪甘遂的衣服,甘遂反手拉住他的手,握上了一把水果刀,俞万途愣了片刻,只听见甘遂低低笑着,犹如恶魔的低吟:“现在,你是杀人犯了。”

上前来抓俞万途的保安把人拽远,手电筒一照,一把刀插在地上那人的腹部,鲜血已经透了出来。

“不、不是我!是他!是他自己刺的!”俞万途大惊失色,怎么甘遂是个疯子啊!

保安看得胆战心惊,他这下抓得更紧了:“别动!坏东西说什么疯话!你给我跪好!”

远处传来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甘遂松了一口气,躺了下去。

天真黑啊,黑得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偏头看向温郁金,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真奇怪,他又不疼,为什么要流泪呢。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没过他的眼眶,淹没他的身体,直到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才猛然惊醒。

“哎呦我的儿子啊!”章捷擦掉眼泪,弯腰抱紧甘遂,说,“是不是很疼啊?妈妈给你擦了好几天的眼泪,流这么多眼泪,很疼是不是?妈妈会让那坏小子付出代价的!”

“妈……温郁金……”

“他在隔壁病房,他妈妈来看过,我见他妈妈也哭得厉害,但是只来过一次,就没再来了。真奇怪。”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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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吧?”

“听说左眼暂时失明了,得好好养。”

“什么?”甘遂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的眼眶仍然红得厉害,“温郁金他……他是为了救我。”

“妈知道,这几天也有好好照顾他,他家好几天都没来人了。”

“让他搬来这里……”

甘遂话没说完,他的病房外探出一个头,蒙了半只眼睛的温郁金在看到他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甘遂!”

温郁金不管不顾冲进来才发现甘遂的妈妈章捷也在,他脸一红,叫了声阿姨好,又要走。

“看起来你好多了,太好了。”章捷让开位置,说,“你们聊,我一会儿再来。”

门关上的瞬间,温郁金刚要说话,甘遂已经抱住了他,说:“你的眼睛……”

“没事,只是暂时失明。是蓝眼睛,蒙住也好,就没人盯着我看了。”温郁金并不在意,想到那人竟然还带刀,他愤愤不平道,“那人真坏,竟然还持刀伤人,都大学生了,还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真是太笨了。甘……”

遂字哽在喉咙中,他的脖颈湿湿的,他屏气凝神,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似乎只有水滴在他脖颈上的声音。

“疼……”

甘遂声音嘶哑,“我的伤口好疼。”

温郁金神色柔和,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甘遂的头发,拙劣地安慰道:“只疼今晚了,明天就不疼了。”

“明天还疼呢?”

“还疼……那后天就不疼了。”

甘遂被温郁金气笑了,他命令温郁金转过去,抬手擦掉眼泪,说:“明天给我买颗糖吧。”

“什么味的?”

“青梅味。”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味的糖吗?”

“现在喜欢了。”

甘遂拉着温郁金的手心揉,“以后也只吃这个味的糖,也只喜欢这一个了。”

说不清为什么,这话似乎有另一层含义,但温郁金不敢痴心妄想,心跳加速,让他只会点头。

他说的是糖,不是人。

哦哦,对,回家还要更新一下甘遂的口味记录,哦哦,晶晶还没喂,哦哦,今天的天真奇怪,怎么是粉色的天空呢?

温郁金从章捷口中得知妈妈来过,原本有些乱糟糟的心绪顿时就梳顺了,他拿着新买的手机给傅文诗打了个电话,傅文诗很快就接了起来,温郁金激动得语无伦次:“妈妈,你在做作业……啊不是,你在干什么?”

“在写书法。好了么?”

“好了,能吃能跳。”

“别忘记吃你的药。”傅文诗用宣纸盖住她抱着两岁温郁金照的相片,她想起温郁金房间摆着的掐丝珐琅图,说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做,掐丝珐琅弄得挺漂亮的。”

突然被夸,温郁金笑得灿烂无比,他说:“妈妈喜欢的话,我会做给你的。”

傅文诗立刻拒绝:“不用,好好养伤,挂了。”

温郁金脸上的笑还没落下去,就这么僵在脸上。妈妈总是忽冷忽热的,他也搞不明白自己是那句话说错了,惹妈妈不开心。

不管妈妈要不要,他都要做一幅图,到时候妈妈生日送给她。

甘遂余光扫了一眼闷闷不乐的人,放下手里的书,勾了勾手指,温郁金坐到他床边,扯出个笑容问:“怎么了?要喝水吗?”

“你妈妈可能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她没有跟你生气。”

甘遂看着温郁金那撑不住往下坠的嘴角,伸手把人抱进怀里,给他分析起来,“我有听过你家的一些传闻,那些话都是用你当靶子,作为你父母关系不合借口。我猜你妈妈产后抑郁不是因为生下你,而是因为你爸出轨,还对你妈妈说你就生下一个病怏怏的怪物,给我们温家丢脸,是不是你在外面有野男人这样的话,你妈妈明明是爱你的,但是因为你爸反复在她面前,甚至是撺掇别人也这么说,渐渐地,你妈妈就被洗脑了,但她内心深处是爱你的,所以对你总是若即若离,难以明说。”

他明明说的是温郁金的妈妈,但在温郁金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目光却早已深情似海,爱都快要溢出来了。

温郁金讪笑道:“你听到的版本是这样吗?版本太多了,唯一不变的只有我是个病秧子,是个怪物。还是因为我。等等……你说我爸出轨?!”

“我猜的。把所有流言整合,重新梳理顺序,我猜是这样。你信不信……”

“我信你。”温郁金探身吻了吻甘遂的下颌,眼里倒映出甘遂,“我无条件相信你,甘遂,你对我真好。”

甘遂一怔,随后推开温郁金,说:“过去睡觉,别影响我看书。”

温郁金哦了一声,小声嘟囔:“你也和妈妈一样。”

甘遂手一紧,书纸被捏出沙沙的声音,他的心提到嗓子眼,没等来温郁金恍然大悟一脸惊讶的反应,他斜眼看去,温郁金已经老老实实爬上床,盖好被子闭起眼睛,真的开始睡觉了。

“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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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遂有些恨铁不成钢,又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甘家通过各方人脉,经由一系列暗中操作,俞万途如他们所愿地被判无期。判决结果出来当日,甘遂也出院了。温郁金捷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她催促道:“甘遂!还站着做什么!你跟格格和南勤道歉,快点。”

“错不在我,该是他们给我道歉。”

甘遂扫了一眼黄任格和江南勤,两人原本不服气的眼神顿时弱了下来,将眼神移向别处。

“你!真是不可理喻!”

“究竟是什么东西啊?”章捷无法理解,“你小时候有的不是都会分给他们玩吗?什么东西你这么宝贝?”

“哼。”黄任格的妈妈阴阳怪气道,“看来甘夫人还不知道啊,是温郁金,是那丧家犬温郁金!我说甘遂妈妈,你就这么一个儿子,好好的正常恋爱不谈,去搞同性恋!去搞同性恋就算了,也不找个干净的,那温郁金是什么,是男妓!”

甘文华冷静不了了,他厉声问:“甘遂!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黄任格从高中到现在,每天平均睡三个人,男的女的都有,阿姨,”甘遂微微含笑,“带你儿子去查查有没有性病吧。”

“你他妈胡说什么?!老子没病!”黄任格脸色铁青,他嗖地站起来,指着甘遂的鼻子骂,“你跟个男妓纠缠在一起,那温郁金早就被操烂了,你才要去看看有没有病!”

“甘总。”

江南勤的爸爸把还剩大半截的烟扔到地上,站起来说,“看起来集团并不需要我们,啊,时间过得真快啊,都二十年了,是时候……”

“甘遂!”

甘文华怒道,“给黄任格和江南勤道歉!”

“不。”

“道歉!”

甘文华怒不可遏,踹了甘遂一脚。

甘遂冷不丁地被踹,顿时就跪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甘文华一眼,下一秒转过头对上一双双凝视他的眼,语气淡然:“不是我的错,我绝不道歉。还有,温郁金不是男妓,谁的嘴里再冒出这两个字,我撕烂你们的嘴。”

“你!”

“目无尊长,毫无教养!这就是你甘文华教出来的好儿子!”

“好了!”甘文华脑袋嗡嗡地疼,“我替甘遂道歉,集团旗下的公司,你们有心仪的,就拿去吧。”

黄任格妈妈和江南勤爸爸狰狞的脸很快就舒展了开来,恢复了淑女和绅士的模样,话题从甘遂身上转移到了其他方面,只剩江南勤和黄任格与甘遂相望,他们本来也没打算来,是父母说要出气,结果气没出成,反倒又被羞辱一番,他俩是一点便宜没占到。

等把几尊大佛送走,甘文华的脸越发阴沉,甘遂仍然跟青松似的,什么批评风霜都压不倒他。

“温家不要的垃圾,你上赶着捡,你脑子学坏了?你知道这事要是被报道,我们家会有多丢脸!把他丢掉,听到没有?不要等染了一身腥才后悔,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我不。”甘遂巍然不动,“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他。”

“别跟我说这些恶心人的话!”

甘文华啐了一口,“你是我甘文华的儿子,要跟名门千金结婚,要传宗接代,你搞同性恋是要气死我吗?!”

“爸。”

甘遂打断甘文华的话,说,“你说的,我得一次冠军你给我一个许愿的机会,从小到大我拿的冠军足够兑换九十九个愿望了,我不攒了,我现在要全用完,这么多,我只许一个愿,别让我丢掉温郁金,好不好?九十九个不够的话,到一百个再兑换,下一次比赛不远了,我能……”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打得甘遂身体里震颤久久不停。

“全部作废。”

甘文华冷漠无情地说,“你不认真读书,去搞这种恶心的勾当,看来是长大了,精力没处发泄啊。这样的话,就和女人结婚吧。你这么舍不得温郁金,我会让人带他来,看你跟别人订婚,结婚,然后看着你跟女人做,究竟是你离开他,还是他离开你,到时候自见分晓。”

“不,不……!”甘遂拉住甘文华的手臂,冷淡的脸上满是慌张,“爸你别这么做,我丢掉他,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不要这么对我!”

“啊看起来他会离开你。”

甘文华嗤笑道,“原来我的好儿子……是条下贱的舔狗啊,真是可悲啊。来人,把少爷关起来!从今天起,不准少爷离开房间半步!”

甘遂刚续好的理智的那根弦又断了。

是哪里错了?他明明转身了,明明在一步步走向温郁金,为什么越走越远,越来越看不见温郁金?明明他伸手了,为什么也抓不住温郁金?明明……

将要柳暗花明,却又是一场徒劳无功。

那晚他伸手抢过来抓住的,原也只是一丝幻影,之后刻上的伤疤,也只是一张留下温郁金幻影的旧cd而已。

甘遂今晚没回来。

温郁金发的消息没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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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着打过电话,没人接,怕打扰甘遂,他也不敢一个接一个打过去,只问他今晚还回来吗?不回来的话明天要记得回来看看他。

只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他会怕。

也许他学累了,走不回来了。

甘遂跟他说过,这里不是他们原来住那里,他们已经搬家了。

他无法想象在他昏迷的那几天里,甘遂是怎么做到一个人搬家又布置房间的。他说这个地方谁都不知道,不管是温郁金家那边,还是他家那边,绝不会有人找到的。

家里的东西备得很齐,找的阿姨也是个聋哑人,大字不识,也不知道甘遂是怎么跟她交流沟通的。

这里真真切切,让温郁金有了家的感觉。只是甘遂最近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好几次他都说了惹甘遂生气的话,比如他想见见周文云什么的,甘遂是有些变了脸色,但却会哄他,说过段时间会让他们见面,现在不合适。

也许他们真的在谈恋爱。

谈恋爱!

温郁金乐得在床上直打滚,终于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喜滋滋枕着这个香甜的念头睡觉,甚至之后几天都心情不错,不管甘遂回不回消息,他每天都给他发消息,像无数次他做的那样。

甘遂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让他爱得死心塌地了,甘遂对他冷淡就冷淡,反正他摸到的那颗心是滚烫的,这就够了。

半夜十二点,门铃急促响起,温郁金迷迷糊糊起床,凑到监控处看,他妈妈傅文诗正焦急地摁着门铃,还在叫他的名字。

温郁金用遥控开了门,一路开心地跑下楼,他忍不住想要拥抱妈妈,又怕妈妈生气,站在原地局促地把手背在身后,问:“妈妈,你怎么来了?”

傅文诗看着瘦了许多的温郁金,伸手把比自己高的儿子搂进怀里,说:“甘遂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有危险,让我带你走。金金,是妈妈没照顾好你,是妈妈对不起你,是我昏了头……”

温郁金愣愣伸手去抱妈妈,这时才发现妈妈脸颊和肩膀上的淤青,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最后忍不住嘶吼:“我去杀了他,妈妈,我要去杀了他!”

“金金,金金,我的好儿子,”傅文诗给温郁金擦掉眼泪,拉着他的手说,“这些事我们再说,我们先走。”

温郁金回去拿走了药和晶晶,下楼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掉下楼的声音,他来不及多想,抱着猫笼跟妈妈坐进了车里。

他们的车刚走,甘家派来的人立刻冲进了别墅,他们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温郁金,倒是从草丛里发现了chrisher。

chrisher被带回甘家,甘文华听完chrisher的控诉,一夜白了头。他不明白,他被人从小称赞到大的儿子为什么会被一个男人迷得神志不清,净做蠢事。

chrisher的父母是他家的重要客户,这事要是被chrisher父母知道,他家在国外的生意将要损失百分之四十。

“chrisher,这件事是甘遂做错了,叔叔向你道歉,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叔叔都答应你。小孩的事,就不要……”

“温郁金。”

chrisher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只要温郁金。我要甘遂跟温郁金坦白,不是他救的温郁金,还要他自己说,他是个坏蛋,是个骗子,他对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甘文华松了一口气,说:“不就是个温郁金嘛,小事小事。两个星期后我会给甘遂和周家千金办订婚宴,叔叔会确保温郁金出席,到时候他们俩也算有个了结,宴会结束,我会让甘遂当着你的面跟温郁金说清楚,等一切事了了,你就可以带温郁金走了,他现在也没地方去,他和你才是最合适的,叔叔会帮你的,你放心。”

chrisher想了想,这样的确是最好的,只是跟温郁金说明是他救的远不足以带走他,但等他看到甘遂跟别人订婚,他一定会心灰意冷,跟自己走的。他点了点头,说:“好。”

温郁金看到甘遂订婚消息时,他跟妈妈正打算回外婆家。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耳朵,拿下助听器,一个接一个换着戴,他的眼睛看不清东西,耳朵也听不清任何了,他好像发病了。

“妈妈,我的药呢?”

温郁金问着,慌乱地四处张望,膝盖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是甘遂买给他的,可不能弄坏。

“妈妈,我怎么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妈妈……”

“金金。你刚刚才吃过药。”傅文诗叹了口气,伸手去给温郁金擦眼泪,“眼泪流这么多,当然会看不见。心脏跳那么快,耳朵不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当然什么都听不到了。你也知道,甘遂是甘文华的独子,甘文华是gk集团的董事长,那么大的集团,会让他们的儿子是同性恋吗?”

“妈妈……”温郁金还是看不见,他的眼泪让他窒息,他急促的喘着气,“是我有病对吗?是我的错对吗?是我喜欢他,也是错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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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没错,只是他是甘遂。他或许是喜欢你的,你被温东川那样对待,他去救你,还为你提供庇护之所,还怕把你置于危险之中,让我带你走,这至少说明,他喜欢你。”

“有什么用呢。”

温郁金靠在椅背上,抽泣不止,风从窗外钻进来,将他的眼泪吹成一串摇摇欲坠的珠子,“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微信提示音响起,是chrisher给他发了消息,说甘遂有话跟他讲,让他来参加宴会细聊。

也许是要解除这段关系,也许是像他开玩笑说的那样让他给他做地下情人,他会回答,好的,不行。

他反复背诵这两个答案,只是等到进入富丽堂皇的别墅,找到位置坐下,他已经记不清标准答案,目光已经不由自主地寻找甘遂,甘遂就在台上,他的目光却怎么都无法聚拢,四散的余光中,是那短暂相处的时光记忆。

安静的房间,晶晶找他抱着,他找甘遂抱着。

真是奇怪,一天好像没说什么话,也不觉得无聊,心里觉得满满的,哪里都是圆满的。

“甘遂,给周小姐戴上你亲自挑选的戒指吧。”

温郁金回神,台上的甘遂还是不动,久久凝望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讲。

“你想让我告诉chrisher,温郁金在那吗?”温东川面带微笑地看着台下宾客,在甘遂耳边小声说,“还是说,你要我让人把温郁金悄无声息地做掉?他现在就是一只蚂蚁,死了都没人知道。”

甘遂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他的手机被丢掉,他连温郁金的号码都记不得,他告诉傅文诗不要让温郁金来的,为什么……

他拿下那个烫手的戒指,拉起面前肤白貌美的周小姐的手,在她欣喜的目光中一点点把戒指推进去,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碎掉。

太晚了。

一切的事情都偏离了他的掌控,明明傅文诗这时候应该带温郁金回川江去,等他脱身,他会结束这场闹剧,跟他解释。

可偏偏他来了。

“温郁金等一下!”

chrisher在二楼看见大厅里要逃走的温郁金,他大喊了一声,匆忙下楼跟着去。

“温郁金?这不是那温家的那个谁嘛……怎么也来了?”

“听说啊,我只是听说啊,这甘遂和这温郁金……”

“甘遂!给我回来!”

刚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人群被人撞开,他们顺着那抹黑色看去,做工精美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安静的大堂顿时喧哗起来,谣言坐实,甘家脸面尽失。

暴雨倾盆。

温郁金的眼睛彻底看不清路了,晶晶不知道什么时候尾随他来的,他把晶晶塞进怀里,在雨中狂奔。

路口的下水道围了安全护栏,温郁金横冲直撞,径直掉了下去。

“晶晶!”

温郁金捞起快要被水冲走的猫咪,把它放到自己肩膀上,水位持续上升。

“你最近怎么老是不听话?总是粘着人睡觉,猫粮也不吃,今天跟出来干什么?”

晶晶蹭了蹭他的脸,趴在他肩膀上,又闭起了眼,甚至在打呼。

温郁金仰头去看外面,小时候无论怎么跳都摸不到的地面,现在只需要踮起脚就能摸到,可他没力气往上爬了,他还和小时候一样,懦弱无用。

“温郁金!把手给我!”

chrisher趴下去,向温郁金伸出了手。

“柯柯……”

温郁金定定地chrisher的手背上的疤痕,不是波浪状的爱心,但是,他想起了模糊视野里见到的金色太阳,不是出太阳,是柯柯头发的颜色。

“像小时候那样,把手给我!现在我能抓到你了,温郁金,是我救的你,是我……!”

十年前,他跟妈妈来甘遂家做客,因为水土不服,他感冒又发烧的,很不舒服。他叫嚷着要回家,妈妈骂了他一顿,他生气跑到外面,正看到一群小孩围着下水道玩,他跑过去要凑热闹,里面是个和他年纪一般大的小孩,雨太大了,里面黑漆漆的,那人长什么样,他根本就看不清。

他伸手要去救人,因为感冒脖子哑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他还是倔强地伸着手要救人,这时有人把他拽起来,他看着甘遂,想要说下面有人,他妈妈和甘遂的妈妈也跟着出来,甘遂妈妈隔老远就大叫:“甘遂!”

等人到了身边,甘遂被他妈妈拉着往回走,他手舞足蹈跟妈妈比划了半天,又被打了一巴掌,他拽着妈妈到下水道旁,他妈妈这才发现有人,赶忙找了人来帮忙。

后来他没见到温郁金,就被带回国了。

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是你,原来是你……”

温郁金被拉了上来,晶晶冲chrisher哈气,温郁金看着chrisher讷讷重复,“原来是你。”

“是我。温郁金,我想告诉你,可是甘遂……”

晶晶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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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温郁金的衣领,温郁金扭头去看,甘遂站在雨中,晶晶绕着他打转,喵喵直叫。

雨水从甘遂俊美的脸上滑落,洗掉他强装镇定的面具,他伸出手,说:“像晶晶一样,自己过来。”

chrisher怒火攻心,他扳回温郁金的脸,大声喊道:“甘遂他骗了你!”

温郁金缓慢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我现在……”

他话没说完,甘遂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把手递到他面前说:“我没有骗你,你不是记得这只手吗?他有这样的伤疤吗?他没有,他才是骗子!温郁金,你胆子大了是不是,我说过,不许你跟其他男人走那么近,尤其是我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甘遂怔了一下,面色缓和下来:“看吧,我不会骗你的,温郁金。”

温郁金捧起他的手,沿着边缘一点点抚摸,慢慢说:“疼吗?剜自己肉,疼吗?”

“你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甘遂刚平稳的情绪顿时激荡起来,他仓皇地看着平静过头的温郁金,他掏出已经湿掉的手帕给温郁金擦眼睛,“你现在看不见对不对?你的蓝眼睛还没恢复,看东西看不清是不是?没关系温郁金,你待在我身边,等你眼睛恢复了,再好好看看好不好?”

“好了,甘遂。”

从前都是他说那么多的话,甘遂五年来跟他说的话加起来,可能还没有今天多。

温郁金拉住甘遂的手,说,“我从来没有一次看得比现在还清楚。是我这么多年都没看清。救我命的热心肠的男孩,怎么会是个冷冰冰的看客呢?读高中的时候我几次身陷困境,也没见你救我,每次我都自己安慰自己,现在和小时候不一样,大家都长大了,都有难言之隐,没关系的,仅凭小时候的救命之恩,我可以爱你到死,我太念旧了,太不好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甘遂抱起晶晶,口不择言,把乱糟糟脑子里的话通通说出来,“我救过你的,我真的救过你,我没骗你!你看晶晶,因为你叫金金,我才叫它晶晶的,我养它三年了,我早就喜欢你了,温郁金,我没有讨厌你,我是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是看我和女人订婚生气了是不是?我不会跟她结婚的,我会取消的,我一定会取消的。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温郁金,我们私奔吧,我会赚很多的钱给你看病,会带你和晶晶去很多地方玩,会帮你买很多你喜欢的掐丝珐琅制作用具,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收着,我不会再对你生气了,真的,你看,我笑给你看……”

甘遂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温郁金看着甘遂,心里一阵阵发酸,他推开甘遂,哭得几乎要断了气。

“温郁金,回来好不好?”

“温郁金,晶晶离不开你,我也是。”

“温郁金,我每次说讨厌,是说讨厌我自己情难自抑,无法自拔。”

“温郁金……”

“别丢下我,好吗?”

甘遂伸手去拉温郁金的衣角,他也不知道,究竟是雨水多,还是他的眼泪多。

温郁金轻轻握住了甘遂的手,在甘遂悲伤的注视下,他抱住了他,踮脚亲了他的嘴唇,给他擦了擦眼泪,又亲了亲他的眼睛,轻声说了句别哭,他刚要抱住温郁金,温郁金松开手,连退了几步,站到chrisher身侧,躲在他身后,说:“甘遂,祝你和周小姐百年好合。”

诅咒。这简直是诅咒。

“好,好。”

甘遂痛心疾首,他仿佛被万箭穿心,摇摇欲坠,晶晶被淋湿了,都站不起来了,跟他一样,太可怜了。

他蹲下去,脱下衣服给晶晶遮雨,“你走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

被派来找他的佣人远远就看见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少爷,他们赶忙走了过去,说道:“少爷,夫人……”

“还在下雨呢。”

甘遂胡言乱语道,“雨太大了,我快要被淹死了。”

“少爷,雨早停了。你看,出太阳了。”

将落的夕阳冲破雨幕,落在甘遂身上。

甘遂跪着没动,他盯着地面上的水渍和一动不动的白猫,手抖个不停,眼泪也掉个不停,嗫喏道:“没有晶晶了……没有金金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属于他的晶晶和金金了。

他没骗他。

甘遂听不见赶来的妈妈在说什么,他抱着晶晶,被搀扶着往回走,湿淋淋雨水从他发丝滑落,从他的眼睛往下掉,他还在说:“我没骗你,我真的救过你……”

眼前的人影不停扭曲旋转,从冬天到春天,从大二倒退回高二,闷热的风攥着他,回到那个枝繁叶茂的夏天。

教室门被人推开,一阵凉风窜进来,甘遂轻轻吸了口气,把窗户又打开了些,门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他的目光仍然在书上。

班主任拍了拍桌子说:“同学们停一下笔啊,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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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温郁金同学,新来的转校生,大家欢迎。”

“大、大家好,我是温郁金,以后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学习,好好相处。”

班里响起一阵很给面子的掌声,甘遂心不在焉地鼓了鼓掌,抬眼看过去,讲台上的少年穿着简单干净的短袖牛仔裤,风吹开他额前的碎发,生机盎然。

“好了温郁金同学,下去找位置坐吧。”

温郁金嗯了一声,目光投向了靠窗户的四组,他根本不敢细看下面的同学们的眼睛,匆匆走到最后拉开椅子坐下。

没坐几分钟下课铃就响了,有好些热情的同学围了上来跟他说话,温郁金一一回答他的眼睛为什么这样,耳朵里戴的是助听器,他以前在普高读书,没去留学。

“我说,你们连他都不认识啊?他是温家的二少爷,温东川的小儿子,前段时间才被公布出来的新儿子,你们都不看新闻的吗?”

一个把校服改得乱七八糟的男生凑了上来,打趣道,“我说,你是亲的,还是私生的?我见过你哥哥和妹妹,你和他们不像啊,和你爸妈也不像……”

温郁金看着咄咄逼人的男生,只是说:“我生病了。”

“诶廖远闻你什么意思?一来就对新同学这么不友好,去去去,一边去,谁乐意跟你说话了?”

坐得离温郁金最近的女生推搡着廖远闻,其他的人也纷纷出言催廖远闻走,廖远闻切了一声,转身回了座位。

“你好,我叫马缨丹。”马缨丹非常自来熟地把温郁金的抓起来放在自己手心里握住,称赞道,“你长得跟漫画人物似的,真好看。”

温郁金脸一红,慢慢抽掉自己的手说:“谢谢,你也很好看。”

一众人哈哈笑着,也纷纷介绍起了自己的名字,一一认识过后,他们就围在温郁金身边谈起来最近看的和动漫,温郁金不知道在什么时机插进去说话,索性就静静听着,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叹了口气,他又不是学习的料,把他放到重高来,他迟早是要考倒数就完蛋了。

浑浑噩噩到了月底,月考又是一塌糊涂,之前的几次周考也是考得糟糕透顶,马缨丹看出他情绪不对,一直安慰他,给他买了他喜欢吃的糖果,还带他吃了大餐,但看到月考成绩那一秒,他还是崩溃了。

学业压力加上找不到变态,他一直提心吊胆了这么久,那副本就病怏怏的身体连带精神,一起垮了。

马缨丹让他请假回家,他摆了摆手,跟老师说身体不舒服,想回公寓吃药休息。老师应允了,他随便收拾了下东西背起书包就出门,蔫头蔫脑地回到公寓,强打着精神洗完澡,爬上床就昏睡了过去。

晚自习静悄悄地,只有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甘遂解题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下了笔,下课铃响起,他收了东西就走。

“喂甘遂!去哪?还有一节晚自习呢!”

“家里有事。”

甘遂头也没抬,径直走进黑夜之中。

好热。

仿佛置身沙漠,眼睛发胀,口干舌燥,全身的水分都要蒸发了。

温郁金踢掉被子,脚尖突然触到一丝冰凉,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用脚在那冰凉的物什上摸了个遍,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凉快的东西。

如他所愿的,从他脚尖弥漫开来的凉意顺着他的小腿往上,停在了他的屁股上。

不够。

还不够凉快。

他伸手去抓,冰凉的触感就在他身侧,他整个人都黏了上去,热腾腾的气,绕在甘遂颈侧。

甘遂垂眸,凝视着温郁金红艳艳的脸,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一口,手上的力度不免也重了些,温郁金拿鼻音哼哼,像在撒娇。

“还要……还想要……”想要更多冰冰凉凉像冰块一样的奖励。

温郁金在梦里,喏喏请求。

甘遂捏着温郁金的嘴,把倒好的布洛芬混悬液喂进温郁金嘴里去。

侧躺着喂,粉色的药液顺着甘遂的手指往下流,流成一条短小的河,甜腻腻的。

甜甜的滋味让温郁金忍不住舔瓶盖,红得要命的舌头绕着白色的瓶盖舔了一圈,一点一点地,用小巧又水润的舌尖,舔了个干净。

没有吃够,他顺着甘遂捏着瓶盖的指尖舔了上去,又凉又甜,他伸长了舌头,裹着甘遂修长白皙的手指吃得津津有味,鼻音也越发重,喘气娇俏不已:“好吃……好喜欢吃,要更多……”

甘遂被舔得心痒难耐,他从温郁金潮湿柔软的口腔中抽出手指,起身要把手里的布洛芬混悬液放到床头柜上去,温郁金猛地抱住他,粉色的液体晃出来,滴到他胯间,温郁金循着甜味,埋到甘遂胯间,舔掉甘遂校裤上的粉色液体,留下一片洇湿的痕迹。

甘遂抓住温郁金的头发,吞咽口水,问:“温郁金,想要更多吗?”

温郁金仍旧闭着眼,但凭本能靠近甘遂的手臂,他小口小口地舔甘遂的手肘:“要,还要,要很多,要很大……”

甘遂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他把布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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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贴到温郁金唇上碾了一圈,往自己胯间怒胀的阴茎龟头上抹了一遍,摁下温郁金的头。

“烫……不要,唔!”

温郁金舔了一口,就别开头想去吻甘遂的青筋横生的小腹,但下一秒就被甘遂摁到胯间,张嘴含住了那根比他还烫的阴茎。

他被烫得流泪,推着甘遂想要起来,清泪从他粉艳的眼角快速下坠,红色的唇瓣被水润湿,亮晶晶的,美不胜收。

“听话。”

甘遂抽出阴茎,拽起温郁金,看着他紧闭的眼睛,也能想象那一双瑰丽的异瞳是怎样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粉色混着透明的津液从温郁金微张的口中不停往下流,温郁金的呻吟像夜莺一样好听。

甘遂大发慈悲地低下头,亲了亲温郁金眉间的红痣,诱哄道,“这个好吃,会流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吃,你想要的,它会给你的。”

和风细雨一般的诱惑,温郁金轻而易举就上钩。

还是烫,烫得他不断分泌津液,嘴含不完那一整个龟头,只能一点一点慢慢舔,想要舔化一些热气。

舌头嵌入冠状沟,像舔冰淇淋那样,绕着沟壑游走,沿着脉络舔到根部,越来越热,水流得快了起来,温郁金怕全化了,张嘴含住了不断流出透明液体的鲜红龟头,想要在化掉之前,全吃下去。

他并没有办法完全吃掉梦中那个冰淇淋,也没有办法含掉甘遂一半的阴茎。甘遂贴在墙上的背不由地弓了起来,胯却贴向温郁金,往温郁金嘴里挺进。

温郁金嘴酸得厉害,懒懒拔出一截,嘴边唇上挂满晶晶亮的津液,他已经喝够了,布洛芬起了作用,他开始出汗,脸颊潮红,晶莹的水珠从他额头滑落,渐感舒服的身体强迫温郁金昏睡,不再渴求。

可甘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跨到温郁金身上,强硬地把温郁金的嘴撬开,一直往里,直到无法再深入,触到一个柔软的内壁,紧致逼仄的感觉让他颤栗不止,温郁金呼吸急促起来,手脚乱动,他伸手抓住温郁金的手,贴上去亲吻,身下操得越来越快,抵着温郁金的喉咙深处越操越重,温郁金断断续续的哼声猛然中断,乳白的液体从他口中溢出,甘遂不舍地又抽动了几下,慢慢拔出来,温郁金顿时剧烈咳嗽起来,精液堵得他没法呼吸,顺从本能地咽下一些,舔掉唇边残余的,仍在睡觉。

甘遂坐在他身边敞着阴茎看他,刚射过精的阴茎没有半分疲软,反而越发膨胀。上次也只在温郁金腿间发泄,回到房间在浴室淋了很久的冷水,那欲望也未减分毫,做了一套理综两张数学试卷,也毫无作用。

他的脑海里被鲜艳夺目的红色侵占,欲望像红色的河,在他脑中,身上湍急蜿蜒,渗透进他的每一根神经,看着温郁金写下的誓言,他搜出了清静心经,在写完的卷子上抄写,写完一遍他就记得了,他关掉手机,忘乎所以地从头再写,一遍两遍三遍,十遍抄满了试卷,他停下笔,手指疼得握不住笔,可还是没有用,因为处处循规蹈矩,尊礼重道,被压抑的所有情绪都混进来势迅猛的欲望,将他古板又拘束的生活冲得一团糟,他想解决,却毫无头绪。

他坐在窗前,看着温郁金写的话,握住了无法平息的欲望,精液喷射而出,他恐怖的欲望也终于得到满足,他想起老师讲大禹治水,想起堵不如疏,突然彻悟了。

温郁金喜欢他,他也喜欢温郁金的身体,这也算一种两全其美。他无法割舍温郁金身上的红痣,他需要温郁金对他忠贞不渝,永不变心的爱,需要温郁金失去自我,需要温郁金为他欲生,为他欲死。

他必须成为温郁金的信仰,他要主导温郁金,要训练他,要让他完完全全,从身到心,只属于他。

新鲜蓬勃的欲望不能被温郁金发现,这样阴暗又汹涌的占有不能吓退他,他需要维持冷淡疏离的皎皎君子形象,以此勾引温郁金。

要撇清和温郁金口中变态的关系,那就只能对温郁金冷脸,离他越远,说讨厌他。温郁金这种笨蛋,永远都不会往他身上联想,更查到真相,最后只能被他翻来覆去地玩弄,彻底变成他的东西。

至于什么时候告知真相,只有他想给的时候,温郁金才有资格知道。

什么时候给呢?

甘遂脱掉温郁金的裤子,埋到温郁金胯间,舌尖轻触红痣,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住,沉醉地想,等他玩够,等温郁金嘴里的淫词浪语脱口而出,听到他的声音就流水,感受到他的触碰就张腿,他就让他知道。到那时候,温郁金就算想逃,也只能腿软跪在他面前,屁股底下全是骚水,一边要逃,一边又因为他的脸张开腿,任他进入,毫无怨言,彻彻底底,变成他欲望的化身。

啊……

光是想想,就已经提前兴奋了。

他的吻从红痣上流连到温郁金穴口处,只是轻轻一舔,温郁金的身体就颤抖起来,细碎的呻吟不断,甘遂心中惊涛骇浪,面上不显,舔穴也是一张冷脸,俊美的脸庞做这样的事,像艺术品,美而艳,色而不淫。

温郁金里面也烫得厉害,甘遂舔开粉色的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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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绕着柔软的内壁舔弄,手依旧握着那颗红痣揉捏,听着温郁金的呻吟,他舔得越发卖力,温郁金的性器颤巍巍站了起来,温郁金又开始做梦了,这样的刺激,无可避免地促使他做春梦。他像无数次看着甘遂的照片自慰时那样,伸手去握自己的性器,嘴里毫无意义的呻吟变成了调情的话:“甘遂……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想要你……啊啊啊!”

甘遂舔掉唇边的津液,起身看着温郁金的淫态,意识到温郁金在做春梦,春梦的对象是他,他不免爽极了,手撑在温郁金身侧,把热气四溢的阴茎抵到一紧一缩的穴口处,等温郁金快要高潮,等他嘴里的甘遂变了调,他猛地插入,整根插到底,温郁金的呻吟被插断,小腹急剧收缩,精液射了甘遂一身,没等他喘匀气,甘遂趁着他因高潮而抽搐的嫩穴使劲操干,又紧又嫩,他每操一下,温郁金的大腿根就跟着颤动。

“好紧,好舒服,好热啊……”

甘遂忍不住喟叹,低下头跟温郁金鼻尖相抵,说,“想要什么,我给你。”

温郁金从没觉得哪个春梦有这次爽,明明在自慰,但他分明感觉自己被填满了,粗大的侵略者在掠夺他的身体,又痛又胀,但又很爽。

他忍不住把腿张得更开,在梦里放浪:“操我,甘遂,操深些,把我操烂,想要大鸡巴狠狠……啊!好大的肉棒……好满……”

“骚货。”

甘遂受不了了,忍不住骂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污秽不堪的词语。

明明温郁金看着就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就一副纯洁的模样,原来在床上这么骚。他扛起温郁金的腿,猛顶了几下,把阴茎插得更深,动得也更快,穴口处的水迅速聚集,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甘遂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他勾着温郁金的腿,目光沉溺在温郁金红润水亮的唇瓣之上,他仿佛失了魂,低下头含住,甜的,甜得让人暴躁。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愈演愈烈,他含着温郁金的嘴唇吮吸,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吮着温郁金的软舌吸。任由津液从他们唇瓣四泻,任由交合处泥泞不堪,丝丝缕缕流了满床。

“啊……甘遂,甘遂,甘遂!慢好胀,要死了!”

甘遂越操越上瘾,越上瘾鸡巴越大,他固定住温郁金,让他完全被自己笼罩,狠狠地,不顾轻重地把自己钉入温郁金身体里,往深处,往软处,往欲望漩涡猛操,温郁金里头的肉更嫩,更会吸,甘遂无师自通地九浅一深地磨,把温郁金的穴口操得外翻,让那些粉色的褶皱紧紧含着他,让他痛快射精。

甘遂往外抽一分阴茎,温郁金就颤一分,那肉壁哪里舍得吐掉甘遂的阴茎,甘遂抽了一半,就没再动,直接将虚弱无力的温郁金翻面,捏住温郁金的腰,往自己胯间撞。

温郁金屁股上的红痣几乎融在那一片红晕中,只有牙印将它隔开,甘遂忍不住抓着温郁金的屁股,粉白的手指嵌入白软的屁股中,更添色情。

“要被操死了,要被大肉棒操死了……甘遂……给我吃吧,全部都给我,不要给别人,给我吃,射给我……”

温郁金一边喃喃细语,一边跟枕头接吻,黄绿色的枕套洇出一道长长的水渍,他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让他格外我见犹怜,甘遂俯下身,后入的姿势进得更深,温郁金又高潮了,紧致的吮吸让甘遂也操得更重,他凑到温郁金脸旁,舔了舔他的脸,又衔着温郁金的唇反复舔舐,温郁金迷迷糊糊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睛漂亮至极,半阖着的模样媚态天成,甘遂一怔,他想动,又在想是不是温郁金醒了过来,发现他了。

温郁金并未清醒,眼睛睁了又闭,他缩紧了穴,主动贴上去亲吻甘遂:“好爽啊,甘遂……我夹紧,别拔走,操烂我的骚穴……啊甘遂!”

欲望因为温郁金这句话没得到疏解,反而变本加厉。校服乱七八糟地挂在他们身上,染上许多的不明液体,温郁金半遮半掩的身体在情欲中美不胜收,甘遂面对极致诱惑,溃不成军。

他扳过温郁金的脸,又亲又咬,另一只手粗鲁地碾过温郁金俏如花苞的乳头,欲火连绵不绝,烧进温郁金眼里,烧进他的穴里,汁水四流,坚硬的阴茎顶着他的敏感点重重碾过,甘遂的声音如梦如幻,又似在耳边:“今天操不烂你的骚穴,我天天来给你灌精,撑死你个骚东西。”

闹钟响了好几遍,温郁金才猛然惊醒。

一夜春梦,他全身都湿透了。发了汗,烧已退,温郁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但身体奇怪的酸痛感让他有些寸步难行,浑身都疼,尤其屁股。

但他也没过多在意,他每次高烧后全身都会痛,可能这次比较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神清气爽地回教室上课,路过甘遂身边时,温郁金想起自己喊着甘遂名字做那种事的样子,登时就左脚绊右脚,勾在桌脚,趴到甘遂桌上,屁股也非常不争气,在这种时候也疼得厉害,这让他像只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蠢笨,红着脸跟甘遂对视了一秒,随后立马起身,在甘遂的余光中,一瘸一拐地回到位置上坐好。

还好教室里没几个人,不然又要被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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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金趴到桌上,半天都不敢抬起头来,生怕再跟甘遂对视。

甘遂闭紧唇瓣,滚了滚喉咙。温郁金脖颈上的吻痕让他无法聚精会神背书,昨夜肌肤相亲的香味从那枚吻痕散发出来,烙进他的身体,蛊惑他心。

期中考试结束,马缨丹和其他几个同学约温郁金出去玩,这一年多来温郁金已经跟马缨丹的朋友混熟了,男男女女好几个,温郁金跟他们在一起很舒服,他们只要邀约,温郁金就一定去。而且最近也没人来找麻烦了,生活顺心,万事顺意,可太舒服了,太适合出去玩了。

马缨丹对温郁金好感越甚,即使温郁金明确拒绝过她,她还是很喜欢跟温郁金待在一起,温郁金细心又体贴,长得又那么特别,根本就挑不出毛病,她根本没办法完全把温郁金当朋友看待,看向温郁金的眼里满是情意,廖远闻忍得手痒,约着徐先他们去拳馆打拳。

“要我说,直接堵温郁金揍一顿解气算了。”

“我同意!这小子长得跟个怪物似的,学校里还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那些女生眼睛是瞎了吗?!他是个同性恋啊!而且还是被温家抛弃的垃圾,喜欢他要什么没什么,还不如喜欢我,我可是独生子,要什么啊!廖哥,你打我干嘛?”

廖远闻解开手套,跳下擂台说:“有人在帮温郁金洗白,还利用温郁金不受宠这个点,博取了许多人的同情。男女身份对调,你们不会怜爱这种女生吗?”

“那……那也得看长得漂不漂亮,不过温郁金要是女生的话,估计会漂亮……”

“这是重点吗?!”徐先敲了敲面前人的脑袋,说,“是马缨丹在帮忙?”

廖远闻说:“我们学校的舆论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扭转的,能帮温郁金这种货色翻身的,家庭背景比你我强多了,马家和我们差不多,不可能是马缨丹。也是了,温郁金勾引女生靠脸,勾引男生靠屁股,太好使了。有人把持不住也正常。不管是谁,反正温郁金待在马缨丹身边一天,我就找他一天麻烦!他妈的温郁金,还想男女通吃!”

“那究竟堵不堵他?明天周末,他们要出去野餐,是个好机会。”

“堵。怎么不堵!”廖远闻咬牙切齿,“老子忍不了了!”

拳馆门口站了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眉眼间的阴翳在听到里面人的话越来越深,他转过身,拿出手机打电话,等那边接通,他单刀直入:“事情办好了吗?”

“甘少爷,学校里有关温郁金的帖子都撤得差不多了,一直追着温郁金找麻烦的那些人也都被教训得服服帖帖了,但有几个……”

“我来。”甘遂说完就挂掉电话。

这是从温郁金身上得到满足后应该付出的报酬,如果温郁金被打了或者出什么事,那身体就不美了,会痛,做爱也不会快乐了。

他的学业和欲望同等重要,哪一个都不能出现差错。

大晚上约见女生并不礼貌,甘遂一早就在马缨丹家门外等,等了两个小时,马缨丹才从家里出来。

甘遂的脸色并不好看,马缨丹穿着超短裙,妆容精致,满是青春活力。

真讨厌。

马缨丹存的什么心思,甘遂早看出来了。从前马缨丹追着他跑,现在追着温郁金跑,她的心思太好猜了,猪都能看出来,偏偏温郁金还傻乎乎以为是和朋友在玩,也是因为马缨丹,温郁金才会遭遇这些无妄之灾。

“甘遂?”

马缨丹看到甘遂时明显一愣,“你来找我有事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甘遂也不废话,直接说:“如果你为温郁金好,就离他远点,今天也最好不要约他出门。”

“啊?什么意思?你和他……你不是讨厌他吗?你突然来找我说这个事,好奇怪。”

“你还没明白吗?就是因为你,廖远闻才会一直找温郁金麻烦。是,我讨厌他,所以才不想每次他被人欺负,那些人还顺带踩我一脚,怎么,我甘遂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吗?因为他,我的烦恼成倍增长,很烦。所以我只能来解决源头。”

马缨丹来了火气:“我凭什么要因为廖远闻放弃追求温郁金!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我绝对不会放弃温郁金,他们要是敢来,我就揍死他们。”

气氛莫名又冰了几分,这让马缨丹有种在跟甘遂争温郁金的错觉。

“他不会喜欢你的。”甘遂冷声宣判,“他写信给我,说明他是个同性恋,你死心吧。”

“那封信是我写给你的。”马缨丹第一次说出了真相,她松了一口气,脸上也莫名有些自豪,“温郁金是为了我认领的,是……”

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已经走开,坐上车绝尘而去了。

甘遂怎么奇奇怪怪的?怎么感觉他更生气了?马缨丹满脸问号。

“少爷,要回家吗?”

没人回话。

“少爷?”司机又问一遍。

“不回。”甘遂松开手,掌心被指甲掐得发白,他轻轻摩挲着掌心,说,“沿着这条路去学校,我还要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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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刚到学校门口,正遇到要坐出租车走的温郁金。

他今天也认真打扮了一番,十分清爽干净,耳朵上戴着一个蝴蝶翅膀模样的助听器,很特别。

看到甘遂,温郁金迈上车的腿收了回来,但转念一想甘遂不可能是来找他的,他又要上车。

“温郁金。”

甘遂叫住了他。

温郁金停住,刚刚蔫下去的神情顿时亮了起来,他让司机等一下,跑到甘遂身边问:“你找我吗?”

那只蝴蝶翅膀好像真的在飞,飞到他眼前。甘遂愣了会儿神,说:“我有话跟你说,上车。”

温郁金看了眼时间,离野餐还有一个小时,说几句话而已,这几句话他等了好久了。

刚要上车,他的手机响了。温郁金接起来,是马缨丹。

“你还没坐上车吧?我和清清她们在半路上遇到了,现在就过来接你,五分钟就到啦,你在门口等我们哦。”

“好,我在门口等你们。”

“拜拜,一会儿见!”

温郁金挂断电话,坐立针毡的感觉没有消失,反而越发心慌,他局促地看向甘遂,说:“你要说什么?”

“那封信,是你写的,还是不是?”

为什么突然旧事重提?温郁金的心顿了一下,他说:“是我写的。”

“十六岁,会分不清w和吗?一开始,就是写的对吗?温郁金,你好伟大啊。”

“……我太激动了才写错的,是我写的,真是我……”

“滚下去!”甘遂突然拔高音量。

温郁金被吓得一哆嗦,说了句对不起开门就要下车,他的助听器毫无预兆地被拿掉,他转过身看向阴晴不定的甘遂,小声说:“这是我妈妈送给我唯一的生日礼物,甘遂,还给我吧,求你了。”

甘遂摁在蝴蝶翅膀上的手紧紧蜷缩起来,他摊开手,递了过去,说:“我和马缨丹,你选一个。”

温郁金被他吓得心脏正跳个不停,脑子里都是心跳,他没听清,戴上助听器问:“什么?”

刚说完,公路那头传来马缨丹的声音:“温郁金!你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走啦!”

温郁金朝她们挥了挥手,笑容满面:“马上!”

然后害怕又期待地看向甘遂,等着他开口。

刚刚温郁金那样的笑,真是难看。难看得他一点都不想再跟温郁金说一句话了。

“我说。”

车子开始启动,温郁金耳边轰隆隆的,只听见甘遂如寒冰般的话,“我永远都不想再跟你讲话了,温郁金。”

温郁金怏怏不乐地坐上车,马缨丹问他怎么了,他摸着蝴蝶翅膀,想要从他跟甘遂刚刚的对话里找到触发对方生气的点,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

“温郁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啊,哦,听见了。”

温郁金回过神,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一条信息——

现在下车回公寓,不然会有麻烦。快点。

对方是谁他不知道,但这语气莫名让他想到刚刚突然暴怒的甘遂。

疯了吧,这么想。

甘遂这么讨厌他,怎么会……担心他?

“谁啊这么讨厌!”

马缨丹凑过来正好看到,她摁了关机键,抱着手臂说,“是不是甘遂?他刚刚也去找我,让我不要约你出门,他在想什么?”

“是……甘遂?”

温郁金不可置信,脑子不信,但手已经熟练地添加联系人了。他犹豫了一下,说,“他这么做应该有原因,那要不然我们下次约?”

“温郁金你什么意思啊?”坐在温郁金一旁的男生插话道,“甘遂不明不白说一句,你就老实听了?要不是我们都知道那封信是班长写的,现在我真要以为你是写的了。”

“……我不想让他讨厌我。”

温郁金面露难色,“我想修补和他之间的关系,做梦都想。”

“可是我们都约好了啊,半路说不去真的很扫兴啊。缨丹,你说句话啊。”

马缨丹看温郁金为难,心里百般不愿,还是替温郁金解围:“那你回去吧,我们下次再约吧。去吧。”

温郁金这下又觉得自己做的过分,这些都是他好不容易交到的,维持了这么久的朋友,他不能失去他们。

“我去,我没说不去。管他的,你们最重要。”

“这还差不多!”

“金金最好啦!你拍照那么好看,今天要多帮我们拍点照片!”

“好好好!”

温郁金的阴霾一扫而光,开心地跟朋友们在车里高歌,马缨丹把花伸出窗外,雪白的花瓣被风吹散,在喧闹的车内飘扬,温郁金拿着相机录下他们快乐的时光,马缨丹看着温郁金柔软温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拉温郁金的手,车内所有人都你拉我我拉你,没谁在意,只有马缨丹的心跟花瓣一样在起舞。

午后阳光正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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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园野餐,晒了一下午的阳光,十分悠闲惬意。啤酒在烈日下开花,汽水在杯里不停冒泡,正如他们青春,正如他们年少,青葱美妙。

一直玩到天黑,一群人不尽兴,非要坐地铁回家,兴高采烈地分享今天拍的照片,同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温郁金和马缨丹,温郁金把自己的衬衫脱了围在马缨丹腰上,地铁里人多,怕马缨丹走光,他一直护在她身侧。

出了这站地铁,他们也得分开了。温郁金让马缨丹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来接,马缨丹不说话,就赖在温郁金身上。

温郁金没办法,打算打个车送马缨丹回去。

“和谁啊?女朋友吗?”

刚上车,温郁金听见前面的人这么问。

感觉不妙。

“是。”他说。

这个司机不会是看上马缨丹了吧?这样应该能让他知难而退。

“你再说一遍,她是谁?!”

后备箱突然传来声音,温郁金搂紧马缨丹,回头正对上廖远闻凶神恶煞的脸。

“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放我们下去!”

“他妈的老子问你话呢!”廖远闻揪住温郁金的衣领,目眦欲裂,“你说马缨丹是你的什么人?!女朋友?我说过吧,她是我的!”

温郁金刚想解释,门被人拉开,他也被猛地拽下去。昏睡的马缨丹清醒了些,她眨了眨眼,怒斥廖远闻,“廖远闻,你又要干什么?!你不长记性是吧?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你还他妈跟块狗皮膏药一样,恶不恶心!”

廖远闻摁得关节咔咔响:“就是因为他,你才不喜欢。他没了,我看你喜欢谁。”

“滚开!”

温郁金使出浑身解数,把廖远闻撞倒,他拉起马缨丹就跑,马缨丹脱掉高跟鞋,往后砸追上来的人,但廖远闻不止带了几个,而是十几个人。

他们很快就被围住,温郁金把马缨丹护在身后,说:“你让马缨丹走,我随便你们怎么出气。”

“我不。”廖远闻说,“我要她好好看着,她要是不喜欢我,她喜欢上的每一个都会被我玩死。把马缨丹拖过去,给我打!”

“不不不!不要!你要我跟你好是吧,我跟你好,你放了温郁金,他不喜欢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啊!”

早知道就听甘遂的话了,早知道就问清楚为什么,早知道……

温郁金的反抗微乎其微,马缨丹的求饶声淹没在拳打脚踢声中,温郁金耳朵里的助听器被踢掉,他连忙伸手紧紧握着,有人发现了温郁金的动作,弯腰掰他的手想要看是什么东西,温郁金突然尖叫起来,他疯了一样大叫:“滚!滚开!滚啊!”

正在建设的工地旁只有远处有灯,整条街都是暗沉沉的。廖远闻听到动静想要走近去看,他突然被人掐着脖子往墙上撞,只一下,廖远闻就被撞晕了。

那人并不解气,踹了几脚又踩在廖远闻身上走下去,押着马缨丹的人突然大叫:“什么人?!”

话音刚落,远处依稀传来警笛声,来人手里提着一桶荧光剂,尽数洒在往他冲来的人身上,还有正企图往黑暗里逃窜的人,绿色的荧光落在来人脸上,像血一样。马缨丹讷讷开口:“是你……”

“我警告你,”甘遂走到马缨丹面前,从她腰间抽掉温郁金的衣服,继续说,“离温郁金远点。”

明明甘遂没有什么表情,马缨丹还是吓得打了个寒颤。

她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甘遂走向趴在地上的温郁金,他蹲了下去,摸了摸温郁金的脸,冰冷地说:“这就是你不听我的话的代价。”

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原本他只想旁观,然后再说这句话给温郁金听。他没想到廖远闻叫了那么多人,在看到温郁金拼死护着助听器时,他无法再冷眼旁观,理智告诉他,如果现在有人看见他是谁,他就再也洗不清跟温郁金的关系,因此带来一系列负面新闻,他会变得很可怜。可激昂强烈的占有欲和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告诉他,如果不救,温郁金真的会变得很可怜。

温郁金已经很可怜了,还是不要让他变得更可怜了。

他肯定是酒喝多了。

面前的人怎么可能是甘遂呢。

温郁金这么想着,却还是抱着甘遂的腿哭,哭得肝肠寸断似的,摊开掌心,给甘遂看手心的助听器,蝴蝶翅膀折了下去,不再展翅:“我错了甘遂,我不该不听你话……我的助听器被他们踢坏了……”

甘遂拿出纸巾温柔地给温郁金擦眼泪和鼻涕,伸手接过助听器,一点点掰正,放到温郁金手里:“好了,你看,它没坏,别哭了。”

温郁金真觉得自己酒喝多了,要不然就是被打得脑袋出问题了,他全身都痛,但眼前的人模糊成几个人影,但荧光之下那张比建模还精致的脸让他心跳震天响,他小心翼翼地支起上半身,把下巴放到甘遂手里,甘遂顿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挠了挠。

下一秒,温郁金柔软的唇瓣贴到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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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唇上,浅浅留下一吻:“甘遂……我听话,我只要你……”

他说完就晕倒在甘遂怀里,甘遂微微勾唇,伸手将温郁金抱起来,马缨丹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满脸泪痕,断断续续地抽泣。甘遂在她身旁站定,说:“温郁金,是我的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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