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又跟我说她家比较有钱,她父母都是经商的,她已经离家出走很多年了,她的家住在隔壁市里,关于身世也不太懂。
我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感叹,这董小姐真在追求自由和自己想要的生活,是我相当敬佩的一种人,那种天涯海角流浪的背包客。
我说:“跟你有身世之谜,之前孟珍死的时候,陈天气说过很奇怪的话,说时隔二十多年,又再次出现了这种事情,然后,她又让那些分食孟珍的女人,去医院体检是否有怀孕的迹象。”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以此推测,二十多年前有一桩往事,也出现过一模一样的画面,有一群女人在某个地方,也分食了某个美丽到恐怖的女人,然后吃了她之后就各自怀孕,生下来你们这几个心有灵犀的女孩子?”
这个推理,其实十分荒谬。
真的有那一种女人吗?和孟珍一样超越董小姐的美丽,超越极限美,因为这种不属于生物的绝世美丽,然后被一群狂热的女人嫉妒分食?
董小姐面色凝重,拖着下巴说:“按照你那么说,很有可能,意思是我的美丽不是天然的,一群女人分尸而食,并且吃掉她的肉后就会出现奇怪的怀孕,我的母亲吃掉了她的脸,我继承了那个被吃掉女人的美丽,而那位警花的母亲吃掉了她的鼻子,所以继承了她的鼻子,而刚刚那个苗妹子的母亲吃掉了她的耳朵,所以剩下苗倩倩继承了耳朵?”
我眯了眯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是耳朵?
“这个苗妹子的耳朵很奇怪,她一直隐藏着什么。”董小姐作为女人的感觉很敏锐,“你掀开过她的那一头黑直长,看过没有她耳朵没有?”
我摇头。
苗倩倩一直都留着一头长发,其实,很多这个披肩长发的发型妹子都是这样的,都看不见耳朵,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董小姐抿了抿红润的嘴唇。
“关于我的身世......似乎很有趣的样子,难不成我们真的是来自某个女人身上的器官?但是这个世界上,真有那种奇怪的生物吗,这应该不属于人了吧?”
我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不过一转念,也觉得不是太巧合,因为董小姐也是隔壁市的人,二十多年前,她们的母亲因为某件事聚集在一起,也说得过去。
我想起了陈天气的那一句话:她的脸.....我终于找到她的脸了。
“可能是董小姐天南海北的游走,现在才回来,所以陈天气怎么多年来,才找到她的脸?”我心中沉吟。
如果说董小姐是脸,是统筹五官的整体版面,那么眼耳口鼻就是镶在版面的器官,那么陈天气是鼻子,苗倩倩是耳朵,那么嘴巴,眼睛,又是谁呢?
“你的意思是,或许我的美丽,只是属于原来某一个女人的一部分?吃掉了她的脸,生下我继承了她的美丽?”董小姐轻轻抚摸了她的脸颊,十分自信的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那种奇怪东西存在。”
我心里也闷着无语,这事情还得细细琢磨。
毕竟,这只是我们的一种臆想和猜测而已,并且有些荒谬和怪诞。
还有就是白小雪那事情,我又忘了问。
我觉得都是用桃花来做阴术,即使白小雪不是谢必安那一脉,也是有很大联系的,甚至很有渊源,说不得就认识谢必安那等江湖奇人。
我和董小姐坐在店里头抿着茶,商量了一些我们的生意和一些疑点,在下午的时候,就哪里也不去,在店里守着等着王天一的预约。
大概三点多,我还趴在收银台上,眯着眼睛打瞌睡,恍恍惚惚的很安逸,董小姐忽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叫醒,指了指眼前:
一个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就进了店。
王天一搓了搓手掌,对我们说:“我身上的这个尸斑,能治吗?”
我捏了捏鼻梁提神,醒了醒神说:你这个病可以治,但是我希望你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王天一问我是什么要求。
我说:那一句具女尸你得还给她的家人,毕竟人家失踪那么久了找不到尸体,家里也急,送回去火化吧,你继续那么日尸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不从根源上祛除这个毛病,就算是帮你弄好了尸斑,以后也会再长。
王天一顿时一愣,激动万分的对我们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拆散我和邵晓雪!我们才是真爱,活的时候不能相识,死了之后我们才能相知相识....可已经阴阳两隔!我们是相爱的。”
我沉默。
这个王天一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我和董小姐对视一眼,看着激动万分的王天一,心中猜想那邵晓雪的尸体只怕真有古怪。
这个时候,董小姐忽然眉头一动,猛然拉开自己的口罩摘下墨镜,露出自己的倾世容颜,说:“你说那个邵晓雪比我美....她真有我那么美吗?”
“你?”
王天一看到董小姐容貌的瞬间,就咕噜咽下了一口唾沫,像是惊叹这种美丽,可是一转念,他竟然咬了咬牙说:“你是很美,可是也只是和我的女友邵晓雪,不相上下而已。”
董小姐瞬间吃惊的站起身说:你说什么?
王天一继续说:“你们两个人有一种相同的气质,你们就像是同一个人,拥有一模一样的气质,拥有同样的绝世美貌!”
我听到这里浑身剧烈颤动,和旁边的董小姐对视一眼:说曹操曹操到,难不成是那眼睛、嘴巴?
第两百三十九章 怪尸
邵晓雪是眼睛或嘴巴?
我一瞬间有了太多太多的猜测。
一开始,我只是以为那是一具相当怪异的尸体罢了,尸崇作祟,吸收阳气,魅惑人心,有变成僵尸粽子的可能,但是一说和董小姐的气质差不多.....
这就很怪了。
董小姐苗倩倩几人的身世,似乎是一个很大的谜团,牵扯出一个二十多年前很恐怖很深的秘密。
而之前这几人在我身边,我却从来没有察觉到这一切,眼前才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