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腕用石膏固定着,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比平时要多一倍。
你赶紧放下笔走了过去。“太宰先生受伤了。”
“是啊。手腕差点就被折成两段了。”
“很痛吧。”你站定在他身侧,仔仔细细的看着已经被包裹好的伤口。
“超痛的!”他仰躺着看你,“痛得我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他是真的怕痛,你曾经见过他试图投水自尽后被捞起来发了高烧被头痛折腾的眼泪汪汪的样子——也只有那种时候,他才会看上去像真正的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像更小的小孩子一样,发出又软又甜的声音,要抱要哄,哼哼唧唧的撒娇不肯吃药。
啊,这么说来,你略略有些走神,太宰老师已经很久没有在你面前笑过了——冷笑和嗤笑除外,最近,他只有在明摆着要折腾你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羽毛一样轻飘飘的笑容。更多的,是带着阴郁的平静,就像现在,他嘴里叫着好痛啊好痛啊,鸢色的眼睛里却丝毫不见痛楚之色,只有深不见底的空洞。
真好啊,你想,虽然那样笑着的老师也非常美丽,但是你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老师,毕竟这才是他面具下的真相——啊,不对,你对老师的爱已经满格了,所以没有必要使用比较级。
什么样的太宰老师你都喜欢。
你纠正着自己的念头,突然头上一痛。
“啊。”
“在想什么?笑得真恶心。”太宰治眯起了眼睛,你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捏了一束你的头发缠在手指上。乌亮的黑发绕在少年的指尖,益发显得他的手指修长而苍白。
他动了动手,你就被拉着朝前一晃,赶紧伸手按在沙发的扶手上,一面还要急急忙忙的回答他:“在想太宰先生啊。”
“真恶心。”
“您刚才已经说过啦。”
他不说话了,只是像绕线团一样把你的头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你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低下头去,你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他清浅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拂过你的脸颊。
你觉得全身都烫起来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就听到一片黑暗之中,他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富江,我今天杀了一个人哦。”
对于portmafia而言,这实在不是需要特意提起的话题,但这是太宰老师,他说什么你都爱听。
所以你很乖巧的顺着他的话语问:“是什么样的人呢?”
“被跳弹击中的倒霉鬼。长相我已经不记得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跳弹射中了喉咙的根部。就算当时马上治疗,也无法治愈。而要放着不管的话离死亡至少还需要花费五分钟左右。//所以我问他,//要怎么办?要我用手上的枪,让他从痛苦中解脱吗?//”
仿佛是陷入回忆,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