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出现了横滨的布景,努力在c3中寻找他的身影。
绕开了滴着血的红色的粘稠的道路,在宛若地下迷宫的据点层层穿透,却只能找到蔓延着没有尽头的黑暗。
不对……太宰他不会亲自下到地面据点的,他应该还在外面。
谢公萱突然想起什么,将搜寻范围转移到据点的外部。
找到了,他就在那里,沉默地后退着,前方就是枪林弹雨。
但是谢公萱试图链接他的时候,整个人的视线倒回了现实。
人间失格……
不信邪的谢公萱看到他暂时没有危险,果断拨打了电话。
电话的嘟嘟声,让她心乱如麻。
第一声,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第二声,他现在会不会突然被偷袭没有办法接电话?
第三声……
“喂,公萱吗。”
“太宰——你知不知道——”
谢公萱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电话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能听见那一边传来的,铺天盖地的步/枪连射的声音。
最后,太宰轻轻回答。
“知道的。”
“啊?”
“我知道的,你做的很好……等这边结束,我接你回家。”
“嗯……嗯!呜……”
她赶紧按了挂断,总不能让对方听到自己哭泣的声音。
就像心中压着的很重很重的石头被轻飘飘地搬走了一样,她在靠着墙的角落缩成一团,怎么都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福泽谕吉还没有离开,也蹲下了身子,似乎有些为难地沉默了一会,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递过来一颗糖。
“呜,多,,多谢。没事,我就,一时缓不过来。”
福泽谕吉静静看着她,只知道谢公萱刚刚和太宰治打了电话:“等太宰君回来,让他加班。”
她也跟着笑了:“嗯……加班!”
安慰完她的福泽社长把全部的糖留下,然后回了办公室。
谢公萱一直哭着哭着,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想起来,这个组织一会儿就没了,为什么还要跟着太宰回家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确实是控制人心的高手,尽管谢公萱已经初步对情况做出了应对,他已经不占有战局的控制权,他还是想通过危急的外部形势和巨大的信息量试图控制她的想法,让她在难以判断的形式下被迫接收费奥多尔的思维模式,简单来说就是洗脑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