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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睡一张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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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这一次夏正麟没有开老板的豪车来接我。他坐出租车来到考场门口,从车窗里伸一只手出来挥一挥,叫我们上车。

我和夏非白坐到后排,夏非白说,爸爸,我们等了好久啊。

司机从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夏非白。

夏正麟不搭他的话,夏正麟问我考得怎么样。我说还行。

夏非白就把刚刚对我说的话又说一遍,考得还行肯定就是不错。

夏正麟理他了,夏正麟说,等会儿把夏熹送到小区门口,然后再送你回去,怎么样?

夏非白说,好的爸爸。

他们断断续续又聊了一会儿,我从这些对话中了解到,失去妈妈的夏非白没有亲戚,至少在本市没有亲戚。他从高中毕业后就没了室友,只能一个人住。虽然有可能会面临孤单,但我还是非常羡慕他。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我下车,夏正麟叮嘱我不要出门乱跑。夏非白降下车窗,双手搭在车窗框上,对我说,熹熹,以后见!

我点点头,说,再见。

我以为夏非白口中的“以后见”是客套,毕竟九月他就要去上大学,无论上哪所大学,他都不可能再把时间专门分给我。因为我和他其实一点也不熟。

刚进小区我就看见张向笛,他双手插兜站在保安室不远处。他朝我一扬头,说,考完了。

我说,考完了。

我们一起往单元楼走去,他问我刚刚那出租车里的人是不是夏非白。

我说是。

他说,那你知道夏非白准备报哪个学校吗?

我哪知道,我说,你去问他啊。

张向笛用不屑的眼神看我,说,他不是你哥吗?

又不是亲哥。

张向笛笑一下,不说话了。

这是我和张向笛最长的一次对话,内容竟然关于夏非白。

回家后我等了一个多小时杨梅女士才回来,她手里拎着我们市最负盛名的猪蹄子,一进门就问我考得如何。这是我今天第三次回答这个问题,我说还行。

她一边把猪蹄装盘一边说,那就是考得还不错嘛小伙子。

她突然比白淼还像我妈。

接着她问夏正麟怎么不在,我说夏正麟去送夏非白了。杨梅女士皱着眉看我,似乎一时间搞不懂我中考和夏非白之间的联系。我从她脸上的疑惑看明白夏正麟没有对她讲实话,夏正麟又把夏非白给藏起来了。

我只好老老实实给她交代这几天夏非白也来陪我了。她除了皱眉就没再有其他的表情变化了,我估计她内心又开始地震。

夏正麟很晚才回来,杨梅女士又和他吵。夏正麟不发一语,等杨梅女士控诉结束,他才说老板送了他三张机票,是给他的福利,让他带着两个儿子去三亚放松一下,食宿都不用担心,老板在三亚开有度假酒店。夏正麟补充,隔壁老张家也有此福利。

夏正麟说,我是去帮他清理行李的,你知道,小孩哪会收拾,他又没有出门的经验。

杨梅女士无话可说,她叉着腰看别处,过了好长时间才问,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早上。

行吧,杨梅女士说,夏正麟,随便你吧。

夏正麟坐在沙发上,无赖般牵住杨梅女士的双手,杨梅女士想抽出手却被他一把抱住。接下来的画面让我这个准高中生都感觉实在臊的慌——他把头埋在杨梅女士的腹部,说,以后我们俩单独去,别生气了啊。

杨梅女士摸摸他的头发,语气软下来,说,行,放手吧,我去洗澡了。

这天晚上他们做爱好大声,已经到了影响我睡眠的地步。但我没有去偷看他们做爱,我握着自己坚硬的老二,手指顺着囊袋往后探,我想,夏非白的逼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我想着乱七八糟的小电影画面射了出来。大考后的疲倦让我再也没有精力来第二回,我竟然在杨梅女士的叫床声中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夏非白又来了,他要在我家住下,方便赶早上的那趟航班。

这次杨梅女士没有阴阳怪气,我猜是昨晚那场淋漓尽致足够甜蜜的性爱滋润了杨梅女士的心田,她对夏非白和颜悦色的。

夏正麟让夏非白和我挤一张床,凑合一晚上。我不可思议地看向夏正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和夏非白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天,让我和他睡一张床跟让我和陌生人睡一张床有什么区别吗?我能睡安稳吗!

夏非白却一口答应了,他说,我没有问题,就是要打扰熹熹了。

我硬着头皮说,没关系。

杨梅女士为夏非白找出一床新空调被和一个新枕头放在我的床上,和我原本的一套并排摆在一起。杨梅女士边铺边说我的床乱,她对夏非白说,今晚你就在夏熹这狗窝将就一晚上吧,乱死了。

夏非白笑着谢了杨梅女士,说男生的房间都是这样,熹熹这儿已经算整齐的了。

杨梅女士问,你房间也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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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非白说,我的房间东西少,看起来还比较整齐。

杨梅女士扭过头来看着我说,跟你哥学学。

我悄悄翻个白眼,我妈都不这样说话。

杨梅女士离开后夏非白把我的房间仔仔细细参观了一圈,我的房间没什么好看的,不追星所以没海报没唱片,不能打游戏所以没有游戏机,不爱看动漫所以没有手办。有的东西就只是参考书、作业本、文具。连一本课外书都没有。

夏非白从我书桌上拿起参考书翻看,说一句,好怀念啊。

怀念什么?

他看着我说,怀念初中生活,那时候大家都傻傻的,却以为自己很成熟,是大人了。现在想起来好好笑。

他这样说有点冒犯到我,我感觉自己就是他口中“傻傻的”初中生。

所以我生硬地转了话题,我说,你要不要去洗澡?

他说好。

我带他到浴室,告诉他热水有些难调,也许要多开几次。他抱着毛巾和睡衣点点头。

不出我所料,他洗到一半果然向我求助,他一颗脑袋伸到浴室门外喊我,熹熹,热水打不着呢。

我进了浴室,无意看他裸体,可浴室本就一点小,不看都不行。他把隐私部位用浴巾遮得严严实实,并不知道他的秘密在我家已经不算是秘密。所以他红着脸掩盖下身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好笑也有点可怜。

我为他调好水,让他别再关了,他很乖巧地答好。我在离开前看了他最后一眼,他已经解开浴巾,热水浇在他身上使他全身都泛着粉色,就连腿间的那玩意也是粉的。我没看清他的那东西,感觉不算大,是比较正常的尺寸,但模样应该是好看的,和他这个人一样。

他洗完澡后穿着一件又长又宽松的T恤和短裤,衣服太长而遮住裤子,就像下身没穿东西,一双纤长细直的腿暴露在外。他找杨梅女士借吹风机吹头发,那吹风机是杨梅女士花好几千买的。

我的视线穿过卧室门刚好能看见他摇晃嗡嗡响的吹风机的动作。他稍微歪了头,左手晃着吹风机,右手撩着黑发,T恤过大的领口露出了他大半个左肩。他的皮肤还带着点淡红色。他红润的嘴唇和黑亮柔软的头发在暖黄的镜前灯光下显得美好又暧昧。

吹干头发后他把吹风机还给杨梅女士,将这吹风机好好夸了一顿,然后又说杨梅阿姨好会买东西。

杨梅女士被他的甜言蜜语哄住,于是对他更和颜悦色了些。

我洗完澡后夏非白已经在被窝里了,他把自己盖得严实,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觉得空调温度低了点。

我关灯后他对我说晚安。我们之间保持了几乎一个人的距离,可我还是觉得他的声音好近,似乎就在我耳边响起。我也对他说晚安。

然而没过一会儿夏正麟的房间就又传来杨梅女士的叫床。搞得好像在打离别炮似的。

他们今天好歹是收敛了些,比昨天动静小了好多,但我依然能听见。夏非白肯定也听见了。

夏非白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句子与句子的停顿间穿插着那两个人做爱的动静。

我一边耳朵听夏非白讲话,一边耳朵听杨梅女士的浪叫,并且还抑制不住地回想夏非白的老二和被遮住的逼,我断定他那里也是粉粉白白的。

他有逼,所以他也可以被男人的老二操,他也可以让男人爽,那他是不是也会像电影里的女人那样叫?我的脑袋一次性要处理这么多事情,思考那么多问题,忙得快要起火,所以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对于夏非白的大多数问题都只能以单字回答。

夏正麟他们结束时我和夏非白的聊天也跟着结束了,他又对我说一次晚安。而我的老二正硬着,我还在反复回想刚刚他在花洒水幕之下的裸体。

也许我的脑袋把那个场景自动加工美化,以后的好几天我只要看见他就会想到那个画面,就会红起一张脸。

几年之后,夏非白偶然间和我说起这个夜晚,他告诉我,他感觉到我呼吸的变化了,也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而他一定要和心不在焉的我不断聊天是因为需要有什么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然他会奔去厨房拿一把菜刀剁掉夏正麟的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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