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关注的重点有些不太对:“你觉得律师性感?”
“也不是所有的律师,而是最优秀的那些,”温思考了一下,承认道,“最厚颜无耻的、毫无羞耻之心的那些,会绞尽脑汁地寻找对手供词中最微小的漏洞,如果找不到,就挖空心思地栽赃陷害,极尽所能地污蔑抹黑,为了胜诉什么都可以出卖,哪怕是把自己老妈当成礼物送出去……”
“哇哦。”康纳说,“你过去没表露出过这种倾向啊宝贝儿。”
“我告诉了你塔利亚和哈莉的事,”温说,“这也算是没表露过吗?”
康纳站直身体:“那不算是你做的吧。”
“不算?为什么不算?”
“因为温蒂啊。”
“对了,我们还没认真讨论过温蒂的事情。”温想了半天,“你怎么看待温蒂?”
康纳说:“我甚至都没见过她,我只是知道有她这么个存在。”
事实上这不仅仅是温口中的没讨论过,或者康纳口中的没见过这么简单——不过康纳确实已经知道温蒂的存在很久了,早到他们在冰岛认识的时候,康纳就知道了“温蒂”。
不过那是从温的说话声里知道的。
当时的康纳只以为温是在和什么人通话。
“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温说,她走出厨房,康纳跟过来,看着她一直走到酒柜前,从酒柜里取出两瓶酒。
取出来之后,温就顺手把酒瓶递给了他,康纳哭笑不得:“两瓶?你确定?”
“开吧,”温说,“喝不完泡澡。”
康纳开了酒,温接过来,仰起头灌了一口。
“你没问题吧?我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喝了两三口酒就醉了……”他有点担心。
“威士忌和伏特加算酒,这玩意充其量算是酒精饮料。而且那岂止是两三口?那可是两百多毫升——好了我会在喝醉前停下的。”温说,“说回温蒂。”
她摇晃着手中的酒瓶,沉思了一会儿。
“你介意她吗?”她问。
“只要你们不要随便切换,我没问题啊。”康纳答得很认真,“如果她也需要自由活动的时间,我们可以安排一下,你们可以交错着使用身体什么的——不过我很难接受她也展开一段关系。这就很奇怪了。”
“好极了,我们完全没有分歧。”温又灌了一口酒,“温蒂不想要身体,也不想要自己的生活,她甚至都不想继续存在。”
“那她就像个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对准你的摄像头一样吗?”康纳想象了一下,“我可以接受摄像头,不过这个摄像头有思想就是两回事了。”
“她不是摄像头,”温叹了口气,“温蒂她更像是……更像是藏在我心里的一个想法。就像很多时候人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奇思异想,或者一种分歧。当我站到酒柜前思考我到底是开红酒还是开白酒的时候,这两个想法对我来说都很具有吸引力,但最终我依然只会选某一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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