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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许心口的弦绷紧。
谁!贺逐深已经冲进来了吗?
但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俞周。
他肩膀有血迹,眼神阴郁至极,用几乎要折断他手腕的力气狠狠捉起言许的手臂,言许一声痛呼,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反抗,接着后颈传来尖锐的刺痛,他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言许是被以人掐着脖子的方式唤醒的。
“小言。”俞周的视线冰冷而平静,笃定的语气充满了杀意,“是你暴露了岛上的坐标。”
言许脸上再也没有当初熟悉的恐惧,他扯着嘴角讥讽地笑了。
五指的力道瞬间收紧。
言许艰难地冷声说:“是我。我可以…骗贺逐深,也可以…骗你。而且你——伤害…我外婆!你还是变态…人贩子,比他…更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外婆的事情你知道了啊。”言许身体一轻,喉咙获得空气的同时头皮传来剧痛,言许被揪着头发从床上扯到了地板上,而手则和俞周的手腕铐在一起。俞周揪起言许的头发逼他和他对视,“看来贺逐深没死也是你骗了我。”
贺逐深给言许的手环早就被俞周拆除了,但外婆的手环还在,里面也有定位。早在法国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不敢联系贺逐深,但他悄悄借别人的手机给贺逐深发过消息。至于毒,他只下了一半。原因很简单,不能留在贺逐深身边,俞周不是好人,搅浑这潭水他才有摆脱两个人的可能。
“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吗?让我猜猜,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故意接近你?知道我的身份?”
其实不完全是,言许只是偷偷从贺逐深的电脑上看过关于俞周的一部分信息,以及和信息整理在一起的人口失踪事件和一张岛屿的图片,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些信息串联起来,仅仅确定两人的敌对关系。
见少年不否认,俞周突然凑近言许,笑的癫狂,“我忽然越来越喜欢你了!真不怕我弄死你啊言言,我现在真想肏死你!”
“没关系,岛毁了倒是无所谓,我被你杀死也无所谓,想知道我给你注射了什么吗?”
俞周顺势往言许后颈摸去,言许一阵战栗,他突然感觉到强烈的酥麻感,一种陌生至极的可怖感觉仿佛从脊髓里钻出来,言许当即膝盖一软,浑身的力气开始消失。
“药物控制是岛上培育奴隶最常用的方式,这个药可以让禁欲的处男完全沦为欲望的奴隶,而且没有解药,只能定期服药缓解欲望,或者通过性来满足需求。”
“贺逐深大约十分钟后会追到这里,你说,他来的时候会看到你发情成什么样子。”
……
热。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肌理都像在燃烧。剧烈的酥痒从后穴和阴茎处传来,并迅速在全身上下蔓延,任何一点触碰就可以让欲望膨胀到近乎爆炸的程度。
言许被俞周扯着手铐夹在臂弯中不停在密林中穿行,俞周的触碰像情欲的导火索一样让他丧失了反抗能力,他时而有想要靠得更近的强烈冲动,时而又想他离自己远一点他太难受了。
跌跌撞撞地颠簸中,他怀疑自己发出的不是疲惫的喘息,而是和他在那座恶心的岛上听到的一样的呻吟。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神志不清的矛盾心理跟欲望一同不减反增。
俞周大概是穷途末路了,要拉着自己一起死。好像玩脱了,不过他没有杀人反而死前救了很多人,应该也算是有价值了,就是外婆……
外婆……一位医生瞒着俞周告诉过言许真相,说外婆已经脑死亡,只是还有呼吸和心跳而已,在某些国家,这已经算是死亡了。而死亡的诱因有很多,奔波、和错误注射不合剂量的医疗用药。
好在他在那个外婆醒来的深夜和外婆已经好好道别了。外婆说她的言言好像活得很辛苦,很不快乐。但是一定要坚强地活着,言言是很优秀的孩子,将来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外婆抱了抱她,说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在发现俞周对外婆动手之前,他其实并不打算报复俞周,只是想和外婆一起逃走。但俞周伤害了他最亲得人,而且伤害了很多人,很多家庭,其中一定还有他最羡慕的、梦寐以求的、完整又幸福的家庭。
“砰——!!!”
一声枪响传来,言许被俞周抱着压低身子滚到了一边,被压在身下的那一刻,言许体内的可怖痒意骤然间浓烈了一个度。
“呃……”
他不可遏制地呻吟出声,手也情不自禁地抓向俞周的衣领,浑浑噩噩地想要伸进去抚摸冰凉的皮肤。
好难受……太难受了……
“又见面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俞周笑着说。
言许被抱起来,接着被扯着手铐转过身,那只手没能摸到冰凉的皮肤。听见声音的同时,他感到一道沉沉的视线锁死在自己身上,令他莫名胆寒。可惜他想看,却看不太清楚。
言许领教到了药剂的可怕,有些想求俞周摸摸他,可他额角一凉,被锁死在怀里动弹不得,枪
', ' ')('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想他死吗?”
贺逐深眯起了眼,那支枪迅速沿着太阳穴下移,紧接着来到少年的嘴边,撬开少年的牙齿便插进了言许的嘴里。
“唔唔……!”
“你做了什么,放开他。”贺逐深皱着眉,声音极冷,喉间仿佛淬了冰,眼神像要把俞周生生撕碎。
俞周笑了,“放开他?放开他让他回到你身边吗,你信不信我就算放了他我们言言还是不选你。”
“即便我杀了他的外婆,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也不选你。”
俞周伸手抚摸了一下言许的脖颈,言许顿时不由地闷哼出声,把自己的身体往俞周的手上送,那只手顺势就往言许的领口里伸,言许被摸得一阵激灵神智更加恍惚,他几乎要站不稳,整个人像一滩水一样挂在俞周的手臂上。枪口的涎水在俞周的抚摸下顺着下颌滴了下来。
贺逐深扣枪的指尖绷紧,他双目猩红,死死盯着陷在情欲中的言许,言许完全沉浸在情欲中,半点没有看到他。
心脏隐隐作痛。
“言言,你的前男友来了,要回去吗?”
俞周勾唇微笑着问,吻了言许,一颗药渡入延续口腔中。言许狂躁的情欲瞬间被压制,思维变得清晰。
俞周又问了一遍,言许迎面一眼看清了眼神冰冷的贺逐深,而他自己正微张着嘴,枪支带着涎液像性器一样从他嘴里色情地拔出来。
言许顿时闭上嘴,偏过头,没有说话。
“瞧见了吗,他不选我,但也绝不选你。”
“恨他吗?要不要我当着你的面,帮你杀了他。反正这个冷心冷性的小骗子也背叛了我,怎么样呢?”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擦着言许的头发射向了贺逐深,贺逐深反应极快地避过,同时朝着俞周的腿射去。
俞周避开,拿言许当肉垫子,再度把枪抵在了他的额头。
冷声道:“不想他死就让我们走。”
从言许视线清明的那一刻开始,贺逐深的视线就始终牢牢锁在他身上。
少年瘦了些许,单被没有被虐待的痕迹,五官眉眼仍然美得惊心动魄,他虽然受制于人,却冷冷看着地上的泥土,眼神是熟悉的倔强。
只要言许向他求救——
对,只要向他服软,哪怕继续骗他说毒不是他下的,叫一声他的名字,他都可以原谅他。
然而从始至终,言许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贺逐深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他挥了挥手,围在一旁的黑衣人让出来一条道。
俞周要了一辆车,挟持着言许一路开出几十公里。
一路上言许都没有说话。直到一条荒无人烟的大道上,俞周拽着言许弃车而逃,俞周突然吐出一大口血。
他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笑了。
“好,很好,剩下的药你居然下给了我……”
言许冷冷盯着他,说“你该死”。
俞周捧着言许的脸,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言言,你真是太棒了!怎么会有你这么擅长伪装的宝贝呢,我们都被你骗得团团转!我真是爱死你了!”
言许沉默地看着他。
“从一开始你就想好了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确实诧异你为什么不想跟贺逐深回去,毕竟好像你更恨我。
“没想到你是吃准了我不可能给贺逐深带你走的机会,杀了我后,不放你走的话贺逐深会追到这里把你带走,你在逼我帮你逃走。”
“言言,你实在太对我胃口了,怎么这么会装这么狠心,我当初就不应该心慈手软应该把你调教成我的乖乖小狗。”
言许只冷冰冰看着他。
俞周问:“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带着你一起死吗?”
“我死了,没有人替你报复贺逐深,你们的博弈里贺逐深就赢定了。或许你不希望贺逐深带走我的尸体。”
俞周猛然大笑起来,咳了好几口血。
“赌赢了啊。”
他拿出钥匙,解开手铐。言许想抽出手腕,却被握得死紧。
“小言,我是输了,输给了你,但你也注定做不了赢家。我给你注射的药,一年份的解药在这里,我给你的身份可以继续用,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这一年里你可以靠药维持理智,但一年后你没有找到代替的新药的话就会变成欲望的奴隶。”
俞周递上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几十颗白色药丸。
“或者说,你千万别被贺逐深抓到,你也千万别妄图爱上什么人,这种药无解。至于你解救的那些人,他们没有药,不是会自杀就是会重新走回肮脏的路。”
俞周疯狂地咳嗽起来,他不知哪里来的巨大力气把言许压倒在地上,言许根本挣扎不开。
“你要干什么!”
言许好像听见俞周解开皮带的声音,他疯了吗!都快死了还想这种恶心的事。
言许僵住了,一个硬物直直抵在自己的臀缝
', ' ')('中。
言许挣扎着一脚踢了过去,大概是俞周体力不支,真被他一脚踢开了,可俞周还是抓住了他的脚踝重新将他拖回了身下。
他没有再做别的动作,只深深凝视着眼前人惊惶的脸,仿佛要刻在脑海里。
就是这样的,用恐惧来欺骗他,可惧怕又仿佛是真的,真得害怕,真的不喜欢男人,真的不喜欢他。
“你也摆脱不了我了,言言。我给你下的药将是你一生的烙印,你的短暂的自由和未来的情欲煎熬也都是我赋予你的。”
“千万不要被贺逐深抓到啊,小言,言言,活着,藏好。杀了我你的手就沾了血,多年后等你死的时候,被你亲手杀掉的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你。”
少年冷冷回视,一字不答,只是眼中有越来越多的恨意。
俞周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最后问了句:“可以吻你吗?”
最终他刚抬起头,便擦着言许的脸颊竭力地砸了下去,停止了呼吸。
言许从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了脊背。
他僵直地坐起来,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脚腕。光滑的皮肤除了有些冰凉外,并没有想象中的镣铐束缚,他整个人软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一年来,为了减少衣物带来的摩擦引起身体不适,他被迫养成了只穿内裤裸睡的习惯。
骤然起身的动作之下,被单从胸口滑落,露出白皙结实的薄肌和修长有力的双腿,在床头灯的阴影下勾勒出曲折优美蕴含少年感特质的线条。
他低着头,胸口起伏,微微汗湿的头发像雪松的松针一样垂在额前。
可因为他低头的缘故,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墙角的针孔摄像头将他框进了视野。
墨尔本1月的夜晚很闷热,他前两天刚被师傅修好的空调正以最大功率运转。
风一吹,冷意蔓延,言许清醒地意识到刚刚做了噩梦。
他梦见贺逐深找到了他。梦里贺逐深扯着他的头发,慢条斯理笑着说:“言言的蛋糕很甜,却骗得我好苦。只是为什么不骗久一点,这么迫不及待就想逃跑,不肯嫁给我,居然还有了‘亡夫’。”
“亡夫”——这个词是他昨天对着一个向他表白的女生说出的。
一年前,言许带着俞周给他的身份离开了法国来到了墨尔本,不论是贺逐深还是俞周给他的钱他都一分没要,只带走了这个名字,在一家没有上市的小型文创公司做设计师。
这个身份已经在美院拿到了本科学位,言许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继续画传统油画,风格也与以前截然不同。刚来时他总是担心贺逐深会找来,他手头有很多自己以前的作品,再继续以前的同类型创作的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得不改变。
最近,言许在考虑要不要换工作。一是公司在过去一年里发展势头越来越迅猛,他被涨薪了好几次,老板说年底打算上市,并想带他一起出差谈融资,这极大程度上增加了他暴露的风险。二是一位刚来的实习生女孩向他表白了,言许不可能答应。
想到这个女孩子,言许心底还是有了一丝柔软。
女孩叫小安,上个月就向他透露过好感,言许以自己是独身主义者为由和安保持了距离。安看起来单纯柔软,却异常勇敢执着,若无其事保持着适当距离一段时间后直接大胆地表白。
说出“亡夫”一词正是发生在昨天。为了遏制住着不该有的心思,言许用了自己最不想用的理由,拒绝得相当彻底。他没有看女孩的眼睛:“抱歉,我是同性恋,已经结过婚了。亡夫过世后,我决定终生不再进入新的关系。”
这个身份是俞周给的,俞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算是“亡夫”,只是被他杀了。
他这么恶心的身体,还沾过血,根本不配再爱女孩子。
他这一年其实很难熬。俞周给他注射的性药如他所说不定期发作,大多数时候是一周一次,但偶尔也会出现三四天一次的频率,言许推测是每当他情绪起伏太大或身体、心理受到相应刺激时,频率就会提高。万幸的是,俞周给他的药是真的。
但因为性欲发作的时间不固定,言许只能在身体察觉到异样后开始服药,药效很快,期间仅有大约一分钟的缓冲期,但就是这一分钟的时间,汹涌的饥渴情欲会在瞬间窜遍全身,令他几近抓狂,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一具一旦失去药物就会被欲望吞没的性欲载体。
而且药只剩两颗了。
药物匮乏让他最近很不安。
他拨通电话:“罗,怎么样了。”
言许并没有坐以待毙,他刚来到这里就开始在暗中寻找可以帮他重新配置新药的人,自己也试图学习一些基本原理,不过药理学习对他来说需要太多时间,找人的过程中他有好几次差点被骗,还险些涉足灰色产业。
直到三个月前他找到了罗。
罗是墨尔本一名大学的药学肄业生,无性恋,在一场车祸碰瓷事件中和他认识。言许聘用了以碰瓷为生的罗,给他租了研究室,并把绝大多数收入都拿给他做研
', ' ')('究。罗也展现了他的天赋,很快就做出过几次半成品,让他的性瘾在某次发作时被成功克制,尽管通常在一两个小时后就失效了。
罗很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做研究,白天补觉,他在电话另一头的人兴奋地回答说:“快了!最迟10天内,这次一定可以。”
电话挂断,言许去洗了个澡。
浴缸里的水没过膝盖,舒适感和燥热一同袭来,言许猜测是梦境中受到的原因,性瘾再次发作了。
药呢,药……去拿药。
言许刚想从浴缸里爬出来,然而忽然想到如果10天内药物没有做成功的话,他吃光了药,剩下的几次发作时他该怎么办呢。
言许重新跌回浴缸,身体下沉,水没过面部,他试图清除所有杂念让自己平复情绪,延缓性瘾发作。
往常好几次提前发作都是不慎想到了以前被控制起来、被调教的惨痛经历,导致情绪产生波动,那之后言许尽量让自己心无外物,很多时候都闭门不出,尽量减少刺激。这个工作的优势之一就是他可以选择是否居家办公,每周至少去公司一次即可。
像是动物迎来发情期。
言许的身体迅速变得燥热起来,原本舒适宜人的温水变得滚烫,肢体和呼吸均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四肢发软,呼吸急促,他放掉浴缸里的水,打开花洒放了冷水从背后淋下来,可惜燥热的酥麻感不但没有消退,反而像被浇灌了养分一般蓬勃生长起来。
“嗬……”
言许低头咬着牙,手指抓着浴缸边缘,还是颤声从齿缝间溢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把自己被药物支配的生活分为平淡期和饥渴期。性瘾强烈发作的时候就是饥渴期。
言许测试过一次,不吃药硬熬的话要多久。他用定时锁把自己铐在床上,并录音。从大约10分钟开始,他就开始控制不住呻吟,一个小时后他开始丧失理智扯着手腕想摆脱自己束缚上去的镣铐,五个小时候他嗓子已经完全沙哑,浑身湿透,连同着被汗湿的床单。幸好他的房间隔音很好,而从录音里的内容来看,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最后一个小时的记忆更是几乎没有,仅仅凭借本能挣扎。在这种完全被束缚的情况下,整整五个小时后他的性瘾才消退。大约三天后再受到类似的刺激,性瘾会被重新激发。
刚缓解性瘾的三天内是平淡期,但这并不是从前的平淡。这期间他仍然容易起反应,一点不经意的触碰,就能让他变得敏感的身体陷入情潮。不过这种时候的情欲并不强烈,带着本能的渴望欢愉,是不需要纾解释放、转移注意力就能缓解的程度。就像是——他在岛上看过的那些被调教好的、简单一碰就会主动发情取悦自己的性奴。
而不服药也有可以纾解饥渴期性瘾的方法:插入。用手指或粗大的硬物插入后穴,不间断地刺激敏感点,在大约三个小时的强烈刺激后,饥渴期的性瘾就可以消退。
重新放了满缸的水。
言许闭上眼睛,在浴缸里撅起屁股,手指探入水面下,两指并拢,在分泌了大量黏液后湿润的穴口搅弄,很快便急切地将双指捅入穴心。
吃到异物,屁股情不自禁地抬高,穴内湿滑的肉壁褶皱顿时收缩紧紧包裹住手指,手指也仿佛熟悉了这快意的吸吮般往里探入,很快便触碰到了敏感点,言许浑身一颤,双指迅速在穴中抽插着抠挖起来,前端的性器也迅速饱胀变得硬挺。
可是抚慰前端丝毫不能缓解饥渴,言许浑身发红,紧皱着眉,咬紧牙关,仿佛把自己劈成两瓣截然不同的器物,用手指奋力操着自己。
但由于动作太激烈,般激烈作响,眼泪很快就从他半闭的眼角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受……
他快要疯了。
“呜…呜呜……贺…贺逐深…贺逐深…”
凌乱的锁链和被子胡乱地在床上缠绕,少年指尖发抖,颤声一遍遍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嗓子喊到快沙哑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言言,”令人神志昏聩的煎熬中,一道带着叹息的磁性嗓音轻飘飘从言许头顶落下。
“怎么就可怜成这副模样了。”
锁链哗啦一响,言许当即膝行着爬到了床沿,一下子扑到了贺逐深的怀里。贺逐深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着北半球冬雪的冷意,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格外炽热。
言许低头呜咽着哭了,急不可耐地捉着贺逐深的手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摸,“贺逐深……抱抱我……摸我……”
对比之下,贺逐深从容不迫的语气显得有些残忍,他捉住言许的手,“言言,抬头,看着我。”
言许噤声了。
他颤颤仰起头,咬着牙关,那张漂亮的面庞覆满了泪水,看起来十分让人容易被激起恻隐之心。
——如果不是他眼底没藏好的一分倔强恨意的话。
“先吃饭。”
“不要…先…唔!”
言许的手被放开,眼看贺逐深后退一步,顿时巨大的恐惧仅仅攥住言许的神
', ' ')('经,他难以忍受地去捉贺逐深的神,可身形不稳,和贺逐深的手擦肩而过,并且哗啦一声连人带被子整个人跌倒了地毯上。
而贺逐深则居高临下站在了他面前。
贺逐深看了一眼一旁被暖灯照耀的小圆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知道言言发情了很难忍,但怎么能不吃饭呢?”
他优雅地回头在言许面前蹲下,语气不疾不徐,怜惜地抚摸着言许被汗湿的脸颊。
“还记得当初你在俞周面前面临的两个选择吗?”
“现在,我也给言言两个选项,是自己吃,还是坐在我怀里我喂你。”
“自己吃的话,就跪在地上吃。我喂你的话,上面下面两张嘴一起。”
他逆着灯光,看向言许的那双眼睛里透着平静的疯狂,“我在问你最后一遍,言言,你是选我,还是选跪在这里?”
当时俞周问他要不要跟贺逐深回去,言许毫不犹豫地没有选择贺逐深。
现在,看似是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贺逐深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深暗的眸子正幽幽看着他,言许从中感知到了一种屈辱的恐惧。
仅存的理智令他想后退,想逃跑,想躲进墙里,彻底避开这牢笼,不想面对眼前这个人,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迟疑地被钉在原地。
贺逐深啧了一声。
“不勉强言言,自己记得吃饭,我晚些再来看你。”
然而就是这么犹豫的几秒钟,没有被立刻选择贺逐深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言许瞬间慌了,他狠狠地抖了抖,仅剩的理智也被掠夺,来不及思考就跌跌撞撞地膝行着追上去,脚腕上精致地镣铐仓皇作响,言许猛地抱住了贺逐深的大腿,用力揪着贺逐深的裤子,生怕他离开似的指尖用力到泛了白。
他沙哑的嗓音变了调,“我选你!我选你!你别走……!”
贺逐深终于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躬身,盯着言许空白得完全只剩下恐惧的漂亮眼睛,心疼的同时升起一种扭曲的快意。
他抚摸着少年眼角的泪,似笑非笑道:“言言不是要我走吗,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
“呜呜…我错了…别走……不要走,不要你走了……”
言许惊慌失措地颤声回答道,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仰着头,看不清贺逐深的面容,情欲让他的视野和精神一样摇摇欲坠。
当贺逐深终于抱起他坐到沙发上时,他身体里的欲望仿佛预知到了即将被满足,饥渴的皮肤狼狈地贴蹭着对方的衣物,虽然隔靴搔痒,但熟悉的气息也让那些躁动的煎熬如同获得甘霖般暂时平复。
“呃……”
屁股被掰开,身体仿佛被劈成两半,柔软湿润的后穴被摁着腰艰难吃下了粗大的茎根。
言许没有穿衣服,背靠着滚烫的胸膛,一丝不挂地叉开腿坐在贺逐深腿上。
一旁温馨地散发光芒的落地台灯照亮了言许光滑皮肤上一道道被自己挠出来的红痕,而贺逐深却衣衫完整。他穿着很修饰身形的黑色长衫,结实有力的手臂横亘在言许腹部,凸显少年身体白皙单薄的同时,牢牢把人禁锢在怀中。
可是体内含着的阴茎没动。
言许无力地挛缩在贺逐深怀里,并没有感觉缓解多少,反而总是不上不下得不到满足。他的欲望本就需要粗暴的性交和大量精液浇灌才可以得到遏制,可贺逐深除了拿着勺子舀了粥喂到他嘴边外,插在他穴里梆硬的分身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言许难堪地夹了夹屁股,忍住主动用小穴去碾磨鸡巴的冲动,他央求道:“动一动……”
贺逐深语气温柔地拒绝了,“前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现在要先好好吃饭。吃饱了再说后面的事。”
“呜呜……”
言许崩溃地眨了眨眼睛,眼看着贺逐深又舀了一勺粥递了过来,他再也不敢反抗地乖乖吃了下去,同时吃着鸡巴的后穴情不自禁地夹紧。
随着时间的推移,食物吃到快一半的时候,言许承受不住了。
呜咽声中夹杂着情欲的呻吟,感官完全集中在下半身的后穴上,欲望彻底登上了新的高峰,然而不管他如何哭泣央求,贺逐深都冷冰冰地不为所动。
又一次食物喂到嘴边的时候,言许挪动了被铐起来的双手,借力抱住贺逐深粗大的手臂,稍微挺起屁股,敏感的柔软嫩肉摩擦着始终硬着插在其间的肉棒摇晃着屁股乱扭,愉悦的快感袭来,言许骤然高昂脖颈,闭上眼睛,那一勺粥没有喂到嘴里,而是在碰撞中流到了嘴角。
贺逐深忍耐力极佳,除了炽热的眼神,看不出一点动情的痕迹,甚至连被少年主动用力夹鸡巴也没有发出半点喘息声。
他低笑一声,亲吻着少年的嘴角,宠溺把残余的食物舔干净。
“言言怎么不好好吃,到处乱流呢?”
言许再也控制不住地在贺逐深怀里乱蹭,他后仰着头看向贺逐深,“帮帮我……我不吃了…贺逐深……帮我……”
', ' ')('“这怎么可以。饭要好好吃,”贺逐深又递了一勺,渡进少年半张的嘴,一边感受着少年翕张着夹蹭性器的后穴,眼底浮起笑意,“乖,嘴巴张大,含进去。”
极富情色暗示的话语,勾起了少年的欲望,少年本能地上下两张嘴同时喊吮住伸进来的物体,喉结滚动,“唔……呜呜……求你……动一动……”
“哪里动一动?”
“下面……”
“哪个下面?想我怎么动一动呢?”
贺逐深声音低沉,像玩弄猎物的猛兽一样悠哉悠哉地引导着。
直到食物终于见底,言许终于说出了羞耻的字眼:“操我……插我……求求你……动一动……用你的那个……”
贺逐深硬得鸡巴快要炸了,但他仍然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可我没有想做的欲望。言言,有些事情勉强不来。就像你不喜欢我一样。”
他紧接着把言许抱在怀里翻了个身,逼着满脸潮红、汗水滚到颊边的少年面向自己,轻声询问,“难道言言喜欢我吗?这样我就不用勉强了,言言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少年嘴唇颤了颤,他望着贺逐深,睫毛上扑簌簌的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情欲淹没,咬着下唇逃避了这个问题。
“算了。”贺逐深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
“你现在是我的小奴隶,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小性奴不用喜欢主人,只要取悦主人讨好主人让主人操就行了。这样说来,操操言言当然不是不可以,就怕言言承受不住,操到一半就想跑。”
“嗯,你会跑吗,言言?”
言许下穴收缩,狠狠夹了夹,不停摇头道,“我不跑……我不跑……操我,操操我……”
“好的,言言。”
贺逐深捉住言许被镣铐束缚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肩头,紧接着附耳少年耳边低声道,“要是再敢跑,我就操死你。”
夹在穴里的铁杵终于久违地动了,可一动就如同铁杵捣蒜,狰狞的性器在抽动的那一刻骤然在湿软泥泞的穴腔内摩擦,一瞬间仿佛膨大了一倍,带着汹涌澎湃的可怖力道几乎要把言许的肉壁撕碎,可畸形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也如期而至,痛苦后的欢愉仿若令人头脑炸开,接连不断地冲击着全身,皮肤和血肉里的酥痒在顷刻之间得到缓解,并被一种强制性的高潮取代,一刻也不停歇地带他登顶。
“嗯……嗬啊……慢点,慢点!啊啊…”
言许分不清这是奖励还是惩罚,揪紧了贺逐深的衣襟,被手掌禁锢的腰背绷的笔直,屁股含着性器一上一下地摩擦,粉嫩的玉茎直挺挺地垂在两腿间,也跟着身体的动作起伏,言许很快就喘着粗气操到了边缘。
“停!够了!慢点…”
动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起来,言许一个激动,无力地攀着贺逐深的肩剧烈痉挛了一下,过电一样的酥麻感从大脑传来,前端在肏干中高高向上翘起,一道浓稠的精液从中射出,言许被操得射了出来。
白色的浊液射在了贺逐深胸膛的黑衣上,像点缀在夜空中的流星飞溅。
贺逐深眯了眯眼。
】
贺逐深从梦中惊醒。
他又梦到言许不见了。翻身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长舒一口气,轻轻把人搂入怀中。
还在,言许还在,他的言言还在。
今年是贺逐深和言许在一起的第一年。
言许回到学校后的第二年就申请了留学,他独自在法国待了两年,又被赶去法国的自己执着地追求了三年。
他变态的控制欲让他在过去五年里一直监视着他,他还是很乖,真的没有和陌生男人有不干净的接触。
期间他注册了一个账号,伪装成一个热爱艺术的人勾引言许,然后再热烈地追求他。后来事情败露,言许失望地转身离开。当他又一次忍不住把他关起来强行侵犯的时候,言许极其冷静地在身下质问他。
“你爱我吗?”
“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你的压迫、你的控制、你的规训,你对我做过的种种,你认为是爱吗?如果这是爱的话,那我屈服于你的权威就是爱你了吗?既然如此,那被你囚禁的几年来,我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你为什么还不满足,还要期待着我爱你?”
“贺逐深。”青年的眼睛雪亮雪亮,熠熠生辉,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他,再也不是当年在地下室那个瑟缩着的脆弱模样,却令他看得痴迷,“不平等的关系里没有爱,爱不是剥削和压迫。你要重蹈覆辙把我囚禁起来,做你没有灵魂的性爱玩偶或是性奴的话,不如现在就直接杀了我。”
“我告诉你我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可以共情我的痛苦,尊重我的人格,能够让我发自内心地欣赏。”言许嗤笑了一声,“你能吗?”
少年变成了清冷俊美的青年。他独自在外成长了太多,摇身一变成为欧洲知名的青年画家,可以从容不迫地和他对峙了。
', ' ')('“你总说只要乖一点的话就能给我想要的自由。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渴望自由吗?因为从小到大,我的‘想要’无人在意,我的‘不要’不被尊重,我千辛万苦争取到的东西,轻而易举就可以被你剥夺。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说不的权力,我必须要讨好你才能不那么痛苦,这样靠你施舍的自由不是自由。”
“以前我太弱了,连拒绝你、和你谈判的资格都没有,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让我无法发声。现在,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事实上,言许总是沉默的。
他甚少听到他的心声。
言许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把他们初见的经历告诉他,还是言许出国后,他去言许的老宅翻看了他的日记本,才知道十几年前他们就曾经遇见过。怪不得,当年为他读诗后,他会哭。
其实,出国前读诗的那一天,他也看到了言许,和朋友混进校园,钻墙的时候还在头发上沾了灌木的树叶,他们进入校园奔跑的时候,他正在去诗会的路上,一眼就看到了很漂亮的眼睛,和明亮的笑脸。
真是造化弄人,他本以为言许对自己没有印象的。
但他和少年一样,从认出对方开始就打算永远藏着这桩心事,只是他与少年截然相反,他有着卑劣的傲慢和卑微的不安,他对自己和言许都有诸多偏见。
而此时此刻,青年的声音重重敲在他心上,那双清澈坚定的眼睛直勾勾凝视着他。
“我无法原谅你。
“但如果我这辈子真的逃不开你了,未来每一刻,我都要你清楚地听见我的声音,要你平等地看见我。”
“然后再跟我谈爱。”
……
画面定格在那一刻。
贺逐深无数次午夜梦回,他梦见各种各样的少年,青年,以及初见时那个孩子。
每一个梦境的结尾,言许都只留给他一个决绝清冷的背影。
“你真的学会爱了吗?”
夜晚太寂静了,像那个暗寂的地下室一样。
他曾把少年和自己都困在那里,如今少年似乎走出来了,但他好像还留在那些枷锁之中。
枷锁的含义,代表着安全感的缺失,所以需要控制。
但现在言许就在身边,他需要控制的是自己。
贺逐深眼眸漆黑,他仍然强势却温柔地禁锢着怀中的人,轻嗅言许发丝的味道。时间居然这样久,从前直白的暴力掠夺,如今居然被怀中的青年调一点点教成了温柔的依存。
贺逐深仍然想用手铐把言许铐起来,关起来,藏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他想做也有能力这样做。但只有在床上作为情趣的时候才会,大多数时候他可以控制自己,他在努力去听见言许的“不要”了。
可他的言言明明也很喜欢被他禁锢的感觉的,他喜欢暴力、疼痛的性爱,他们在互相驯化彼此,他们都离不开对方。
贺逐深把头埋进言许的颈侧,清楚他已经醒了。
言言,你不会逃了,对么?
他吻上他的耳垂,在他耳畔轻声哄诱道:“言言,我好像学会如何爱人了,你也试着爱我吗?哪怕一点点。”
等到天近乎快亮的时候,贺逐深终于等到了很轻的回音。
“好,那就一点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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