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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节(2 / 2)

裴辙笑。

以往姜昀祺害羞会不理人,但还是乖得不得了,现在不行了,会瞪人,脾气也大。

浴室那会没收住,姜昀祺一抽一噎太磨人耐性,裴辙就没管,等姜昀祺哇的一声哭出来,裴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前也有差不多的时候,但这回确实弄过了。姜昀祺不想让他抱,哭得那叫一个惨:“我说不要了,我要上厕所,你怎么这样啊……”

裴辙忍住没笑,抚摸姜昀祺红通通的脸颊安抚。姜昀祺一口气说到最后,就在“你怎么这样啊”来回打转。

裴辙把人抱起来冲,给他打泡泡洗干净,姜昀祺气头上,怎么都要自己来。裴辙就叫他“姜昀祺”。

姜昀祺一边掉眼泪一边张嘴哇哇:“你看!说宝宝就是宝宝,说姜昀祺就是姜昀祺!姜昀祺是你谁啊!”

羞愤难堪之下,姜昀祺思路格外清晰。

裴辙无言以对,只能由他去。

自己磕磕绊绊洗好澡,背朝裴辙爬上床,蜷缩在被子里可怜又好玩。

裴辙上床的时候碰都不能碰他,一碰姜昀祺就缩得紧紧。

裴辙真的太气人。

第244章 有点害羞

裴辙发现姜昀祺还在掉眼泪,是姜昀祺主动翻身往他怀里钻的时候。

潮湿脸颊贴上裴辙宽阔胸膛,沾染的丝丝缕缕凉意让裴辙把人往上托了托,黑眸凝视闭着眼睛一点点淌眼泪的姜昀祺,裴辙拧眉,专注瞧了会姜昀祺脸色,捧着姜昀祺脸颊,拇指一边擦眼泪一边对他说:“下次不会了。”语调低缓,语气诚恳。裴辙说不会那就是真的不会再这么弄他了。

姜昀祺不说话。

裴辙低头吻了吻姜昀祺眼下,发现姜昀祺还在细细地抖,便伸手去摸姜昀祺热乎乎的额头:“不舒服?”

姜昀祺慢慢摇了个头,贴得更紧。

这会窗帘还没全拉上,雪扑簌簌下着。两人之间安静了好一会。裴辙从上往下抚摸姜昀祺发抖的脊背,偶尔亲吻姜昀祺泛红渐凉的耳廓。

慢慢地,裴辙察觉姜昀祺这么反应,应该是还处在不应期。刚才确实刺激太过了。

这回感觉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姜昀祺到现在都没缓过来。那种骨头几乎被撞得酥烂的无助失控,姜昀祺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浑身力气霎时全被抽掉,他连推拒的手都抬不起来。

紧接着下一秒,脊髓里像是被狠狠贯穿进了一根漏电的线,噼里啪啦无情灼烧他的四肢百骸,头皮战栗,浪潮汹涌近乎恐怖,姜昀祺最后一刻是失语的。

极致的体验让他害怕——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或者说,他很久没在裴辙身上体味到恐惧。

这是极度亲密带来的恐惧。

此前在裴辙身上感到的恐惧,是极度陌生和未知带来的。

遂浒初遇那会。

半晌,姜昀祺睁开眼,一下就看到裴辙左胸的陈年印痕。

匕首锋利无匹,一端尽没。

姜昀祺望着望着,小声对裴辙说:“没有不舒服……就是感觉自己要被裴哥拆了……”

咕哝一般的语气,裴辙吻了吻姜昀祺发心,知道这个感觉对他来说陌生,柔声安抚:“昀祺不怕。不会有下次了。”

姜昀祺摇头,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确实不怕,还是拒绝裴辙的“不会有下次”。

姜昀祺说:“但想到是裴哥就觉得没什么。裴哥怎么样都可以。”姜昀祺抬头,对上裴辙极深眼眸,轻声重复:“裴哥怎么样都可以。”

裴辙看着他不说话。

姜昀祺挺身亲吻裴辙嘴唇:“就是有点害羞……我都尿到你身上了……”

裴辙笑,摸了摸姜昀祺耳朵。

两人浅尝辄止地吻了一会。

其实裴辙很少如此沉迷不管不顾的时候。

多数时候,即便在床上,裴辙都是照顾姜昀祺情绪的。一面冷静掌控姜昀祺的感受,一面给予姜昀祺承受范围内的刺激,成熟而稳妥。

任何时候,姜昀祺都被他划进最舒适最安全的区域,不论是生理层面还是心理层面。

就像之前裴辙说网上泄露的取药单由他来解决,姜昀祺就没再管过这件事,而之后这件事确实如裴辙所说的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姜昀祺甚至再也没想起过。

彼此之间太安静,唇齿间的温存细腻温馨。姜昀祺有一瞬间似乎听到簌簌雪声,很轻很轻地敲打在窗玻璃上,磕磕哒哒,是在江州才有的雪,也是在家里在裴辙怀里才听得到的落雪声。

姜昀祺扭头望向窗外:“我想去看看。”

裴辙揉了揉姜昀祺脑袋:“不睡觉了?”

姜昀祺:“就看一会。”

裴辙就连人带被抱到飘窗上,半途姜昀祺说渴,裴辙就穿上睡衣出去倒水。

真的很好看。暗夜里雪色流光溢彩,光秃秃的枝丫早就裹了厚厚一层雪被。长途跋涉半夜歇脚的鸟雀在枝头跳来跳去,看起来冻得不轻,眨眼就扑棱着翅膀消失不见。

姜昀祺以为自己出幻觉了,对端着一碗草莓回来的裴辙说:“我看到一只鸟,感觉它要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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