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们来到房门口的时候,公冶凡东却发现现场好似有些打斗过后的痕迹,不由得微微蹙眉,伸手将初卿推到了走廊处,并且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而初卿看到公冶凡东如此慎重的表情,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对于这些,她还是选择相信公冶凡东,毕竟面对这样的事,他的实战经验还是挺丰富的。
公冶凡东皱着眉头看了下周围,显然是有打斗的痕迹,只是仔细看去,这里应该是有人收拾过了。
公冶凡东抬眸看向禁闭的房门,眉头紧锁着,侧耳倾听,并没有什么动静,不由得有些犹豫。
“我先去敲门看看,你在这里等着。”初卿拍了拍公冶凡东的肩膀,小声的说道。
“不行。”公冶凡东想也不想的便开口说道,紧抿着唇瓣,很是不赞同的模样。
言司远到现在都还是下落不明,倘若再让初卿在他的眼前出现差错,等到言司远回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更何况言司远宝贝初卿,就跟眼珠子似的,万不得已绝对不想要让她涉险的。
“你先不要那么着急的拒绝,你听我说,我就假装是服务员,上去敲门,你就在另一边伺机行动。”初卿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道。
她知道公冶凡东是怕她有危险,但是,现在言司远就在眼前的房间里,她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她做不到如此的沉静。
她提出这样的主意,自然是信任公冶凡东的,虽然只是他们两个人,但是先要摸清对方的底细,只要人在房间里就好,也总比傻站在这里要强多了。
公冶凡东皱着眉头看了初卿一眼,而后者则是双手合十一副拜托的模样,不由得咬了咬牙,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初卿见状,微微松了口气,便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准备出去。
只是,她才刚刚走出一步,便被公冶凡东挡住了去路,“还是我去吧。我……”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是女的,容易让他们放松警惕,你这样板着脸的模样,一看就是想要上去打架的,人家根本就不会给你开门的,放心吧,还是我去比较妥当。”初卿顿时想要给他两个卫生球,但还是忍住,颇为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再这样耽搁下去,就真的会错过了最佳的时间了。”初卿实在不想要再‘浪费’时间,直接推开公冶凡东便走了过去。
公冶凡东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初卿已经走到了房门口,不由得抿了抿唇瓣,悄悄的靠近房门口的位置。
初卿在房门口站定,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敲,“你好,我是旅社的服务员,麻烦请您开一下房门好吗?”
良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初卿好看的秀眉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难道是她的声音太小了?
于是,初卿便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人应声,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初卿便轻轻的趴在房门上,想要听听看里面是否有其他的动静,而公冶凡东也已经站在了房门口的一侧,随时准备着。
半晌之后,初卿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心中的疑惑更甚,对着一侧的公冶凡东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
公冶凡东见状,原本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皱着眉头,伸出手在房门上拍了拍,依旧没有动静。
公冶凡东不由得有些担忧,眼底划过一抹深思,瞬间便一脚将房门给踹开了。
这一幕让初卿看到后,不由得有些傻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公冶凡东竟然会毫无预警的直接将房门踹开。
当她们两人看向房间内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只是看到有个人躺在地上,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公冶凡东长腿一跨便走了进去,发现倒在血泊之中昏迷不醒的保镖领队,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体,并没有伤到要害,心中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但是倘若不赶紧救治的话,情况也不容乐观。
该死的,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显然在这里的人早一步便已经离开了,他们来晚了。
初卿看到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更加的担忧,言司远和宁嫣儿显然已经离开了,保镖领队也受了伤,那么他们之前一定有过打斗,只是,他们现在人去了哪里?
正当两人发愣的时候,巴伯柘衍便带着人闯了进来,发现保镖领队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巴伯柘衍赶紧安排人将地上的保镖领队抬了出去,尽快的送往医院里救治,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就连宁嫣儿的踪迹都没有发现。
“怎么回事?公冶凡东,你倒是跟我说清楚,你不是说要去调查公主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是这样情况?”等到将人送走之后,巴伯柘衍便提起公冶凡东的衣领质问道。
“你冷静一下,巴伯柘衍,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领队就已经昏迷不醒了,你不要那么冲动。”初卿见状,顿时有些焦急的赶紧上前劝道。
只是,希望他们两人不要打起来就好,虽说她也已经学了防身术的,但是却也只是皮毛而已,若是真的让他们在这里打起来,她是根本劝不住的。
“公冶凡东,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要来找凶手的吗?人呢?”巴伯柘衍依旧死死的拽着公冶凡东的衣领,恶狠狠的咆哮道。
公冶凡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把将巴伯柘衍推开,眸光深沉的看着他,“就像初卿说的那样,我们也没有见到人,你进来之前就没有看到房屋外面有打斗的痕迹吗?还是说被关起来之后脑袋退化了?”
初卿闻言,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前一句还好,这后半句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别人,根本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意思。
“你说什么?公冶凡东,我看你是存心讨打是不是?之前的帐还没有找你算清楚呢,现在正好没有人,要不要一起清算一下。”巴伯柘衍听到他略显轻蔑的声音,顿时愤恨不已,瞪着眼前的男人。
“乐意奉陪。”公冶凡东冷哼了一声,嘴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地看着眼前有些暴躁的巴伯柘衍。
他本来就已经很烦躁了,看到保镖领队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的身手也是不错的,但是看到巴伯柘衍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来质问他,正所谓新仇加旧恨,他也无处发泄,便只好激怒他了。
初卿顿时感到无比的头疼,这两个男人不去办正事,竟然想要在这里大打出手,真的是很无语,不由得叹息着摇了摇头,她若是放任不管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言司远。
但是,她若是管的话,看他们两人的样子,真的要是打起来,她还真的有些劝不了他们。
初卿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眼四周,却被不远处的一堆衣服吸引了过去,走上前去却发现凳子上的衣服有些眼熟,初卿不禁揽眉仔细想了想,眸光深处闪过一抹精光,这不是酒店的服装吗?
“你们两个先住手,听我说,你们看这是什么?”初卿厉声说道,手里拿着衣服转过身来走到两人的面前。
巴伯柘衍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看在是初卿的面子上便暂时休战,看了眼初卿手上的东西,不禁有些疑惑的喃喃说道:“这不是宴会上的服务生的衣服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明显就是一套女士的衣服,出现在这里,很明显就是宁嫣儿穿的,而且我们是拿着宁嫣儿照片找到这里的,就只能够说明,宁嫣儿就是导致公主昏迷的真凶,并不是司远。”初卿抬眸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颇为认真的分析道。
巴伯柘衍闻言,英挺的眉头轻轻的皱了皱,这么说来,就算是有证据说明言司远并不是凶手了,而是那个从酒店消失的宁嫣儿了。
不可否认,初卿推算的确实是正确的,只是,现在人却不见了,究竟是谁将他们两人带走,又将保镖领队打伤的呢?
公冶凡东的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深思,总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明明之前查到宁嫣儿的信息并没有任何不良的信息,现在却突然变成这个结果,让他有些怀疑认人的眼光了。
在公冶凡东看来,他始终还是对宁嫣儿抱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