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纤细柔软,不盈一握。
真的如水一样柔软。
感觉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断。
男人大掌并不冷,温厚宽大,手指指腹间还有着粗砺的茧子,若有似无、一下一下地烙过了她腰肢。
温芷蜷缩了一下,只感觉他触碰到的那一寸像过电一样,酥麻。
偏在这时,顾呈嘴唇又覆了上来,这次他动作温和了许多,却缓慢而深入,一点点有力地碾过她口腔每一处,与她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融化。
那只手还在不轻不重。
温芷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灵魂都像被抽走一半,大脑空空的。
就在这时,广告牌后面传一阵来脚步声,像是来买咖啡的顾客。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激到了她,他们这样热烈地吻,就像一对放纵寻欢的情人。
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剐蹭着她每一个细胞。
温芷想要挣扎,顾呈却将她更紧地抵在墙上,单手扣住她两只腕子叠放在一起,整个人不容置疑压了上来,吻得更深。
耳边渐渐不真切,只剩下海浪的琳琅声。瞥见远处天海一线,停靠在岸边的船只打着转,在风里颠簸摇曳着。
那天,温芷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结束的,也不记得她是怎么回到家的。
只记得在码头,最后他放开她时,一双眼睛又黑又沉,喉结滚动。
他抵着她额头,呼吸粗沉,嗓音哑得人耳朵发痒,“过完年带你泡温泉。”
“好吗?”
转眼便是新年了。
好像自长大后,每一年春节都是索然无味又相似的,春晚,吃饭,聚餐…也唯有今年,顾呈觉得和往年有些不同。
春节恒海集团上下全部放假,顾呈也照例休息几天,这是难得的闲暇时光。只是也可能是太闲暇了,不像往常每天都压着一堆工作,人一松下来,天天想温芷想得发狂。
他很想去找她。
偏偏温芷过年忙得很,今天去爷爷家,明天去叔叔家,后天大姨妈大后天小姨妈的,行程满满。偶尔间隙,温芷还停不下画画——要不然回去手就生了,和同事们天天比赛速涂,忙得螺旋转。
顾呈除去年前送年货时见过她一两回,再没见过了。
这天下午,他在花园里跟温芷打了个电话,听见那边很小声地说在亲戚家,一会还要打牌吃饭呢,没说几句,便匆匆挂断了。
顾呈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多亲戚。
握着手机看着花园里的腊梅都觉得闷得很。
正想着再发个短信问她明天忙不忙,那头短信过来了。
「明天也忙,我表妹刚生完孩子,估计要待到很晚。回家还要画画。」
顾呈:“……”
顾呈点了支烟叼在嘴里,愈发不爽了。
「不过你放心,初七我空出来了,亲戚都走完啦肯定没有事。我们说好了去温泉。我没忘。(抱抱)」
顾呈盯着抱抱两字,这才弯了弯唇角,刚才胸腔压抑的闷窒一扫而光,只感觉头顶的清淡腊梅花香都跟着好闻不少。
他脸上挂着笑,可落到短信上,却还是那样,
「昂。」
「最近忙,你不说我都忘了。」
也不知那边是懒得拆穿他还是又忙起来,没再回复他。
二楼露台。
顾森利将儿子这幅模样尽收眼底,他浇完那几盆宝贝西红柿,放下水壶,摸了摸有些秃顶的头,笑了。
初五的这天晚上。
顾家也没再有聚会,新年期间,他们家庭聚会也不少,不过顾森利是独生子,顾老爷子只有一个妹妹,在国外,一直也未曾婚嫁生育。他这两年身体也不好,不喜欢太多人围着,只在春节初一那两天一家人聚了聚。
至于宋湘晴这边,她有一个很疼爱她的大哥,育有一子一女,不过他们平日就很亲近,倒也不必春节刻意聚。
春节间顾家又不谈公事,其他不太近的亲戚也就一同在酒店吃个饭,像温芷那样打牌打一下午,还要陪小孩子玩,教画画得很少。
一顿饭三个人吃得倒比一堆远房亲戚聚在一起自在。
饭毕,顾呈刚要离开,想着问问温芷那边吃没吃饭,顾森利叫住了他。
“呈呈,坐下,爸爸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顾呈怔了下,坐回桌边,“什么事?”
顾森利今年五十岁整,比宋湘晴仅大了四五岁,可看上去足足像比她大出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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