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臻笑,左手搂着温柔,右手搂着儿子,躺在那里,冲儿子的小额头吻了一下,又冲温柔的额头吻了一下。
吻完也没退开,薄唇帖着温柔的额头,低声说:“我不想让你带儿子离开我,一分一秒都不愿意。”
温柔嘟了嘟嘴:“你上班的时候,一整天都见不到呢!”
顾慕臻说:“那不一样,我上班回不来,可我知道你们在家。我下了班回来,进屋就能看到你们。我很踏实。可你要带顾续去椿城,还要去三个月,你让我三个月看不见。我怎么能踏实呢?”
温柔微撑着身子看他:“不然,你也去?”
顾慕臻额头抽了抽:“我现在离不开,你是非要为难我。”
温柔说:“你现在是顾氏集团市场部经理,你可以跟温氏合作的呀,我带顾续去陪奶奶,你去椿城开发市场,并陪我们,这不两全其美吗?”
顾慕臻眼眸转了转,看着她,忽然笑道:“你脑子倒是灵光。”
他推开她,又将顾续抱起来放她怀里,起身去了书房。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同意了去椿城一事,什么时候去,还不确定。
顾慕臻得把出差的时间安排好后才能确定,但也说了,最迟不会超过四月,让温柔向温老太太回复,四月底或是五月初过去。
想到第一回去椿城,也是五月初,温柔笑道:“好,我一会儿去给奶奶打电话。”
顾慕臻嗯一声。
顾续在饭前已经吃饱了,这会儿正坐在婴儿车里,在他专用的小孩儿玩乐场玩乐。
顾慕臻在楼上楼下全部装修了儿童休闲玩乐场,地面全是最软的无毒地垫,且五颜六色,游乐场里摆着很多小孩子们感兴趣的玩具,游乐场很大,厨房这边的阳台有一个,客厅那边的阳台也有一个,吃饭的时候,若是顾续先吃饱了,在睡觉,大人们在吃饭的时候就把顾续放在厨房这边的阳台游乐场,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他。
所以多数时候,大人们吃饭不受带孩子的苦,吃完,温柔去给顾续洗澡,换衣服,江女士收拾厨房,顾慕臻去书房处理工作。
等温柔将顾续哄睡着,又放在了婴儿车里,被江女士推走,放在自己的卧室照顾。
顾慕臻每天晚上准时下班陪老婆和儿子,代价就是吃完饭经常在书房加班,加上为了在来年开春能陪温柔和顾续去椿城,他又多了一项工作,就是与温久展谈合作,两家合力开发一项椿城的新事业。
这夜在书房忙到十二点,顾慕臻才疲惫地回卧室。
进了门,往大床上扫了一眼,温柔已经睡下了,他没去衣柜拿睡衣,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
洗完澡出来,不穿衣服,不系浴巾,直接掀了被子,钻进被窝,将温柔往怀里一搂。
温柔怀孕那几个月,顾慕臻不是没碰她。
等温柔生了,又是坐月子,又是忙东忙西,他累,她也累,他也没尽兴过。
如今儿子已经五个月了,每天的生活作息很规律,只要晚上吃饱了,夜里就不闹。
之前也有闹的时候,那个时候温柔心疼顾续,不让顾续到江女士那里睡,非得自己照顾。
顾续晚上一闹,不管温柔睡多沉,总能一下子醒来。
然后折腾的顾慕臻也睡不着。
那段时间,顾慕臻几乎难以睡一个囫囵的好觉。
觉都睡不好,哪还有心情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就是想,温柔也不干。
好在后来江女士终于拗过了温柔,温柔也看出来他因为顾续而常常夜里睡不好觉,白天还要工作,也终于想起来心疼他,让顾续去跟江女士睡了。
那之后顾慕臻才能每晚睡个安稳觉。
到现在,顾慕臻也算养精蓄锐很久了,将温柔往怀里一抱,闻着她身上的奶香,掐着她柔软的腰身,再也克制不住。
温柔被他闹醒,嘟嘟哝哝,但很快这些声音全部消失,变成了另一种声音。
第二天顾慕臻起床后正常上班,洗漱好,穿戴好,过来看了温柔一眼,将大床四周的狼藉收拾收拾,再下楼。
如果顾续晚上不闹,江女士早上就起得早,等顾慕臻下楼,绕到餐厅,会在餐桌上看到早餐。
如果江女士晚上睡的不好,第二天就起不来,去餐厅就看不到早餐。
顾慕臻习惯性地先去餐厅,没看到早餐,他想着昨夜顾续可能又闹了,想去捏捏儿子淘气的小脸,但想着江女士还没醒,他就不去了,自己一个人穿了大衣,换了鞋子,开车去外面吃早餐。
一晃冬天又过去了,一晃又到一年,第二年的三月底,顾慕臻将市场部工作拓展到了椿城,并与温久展拟定了一个全新的商业计划,这项计划提交到了顾氏董事会上,得所有董事们同意之后,顾慕臻就带着重大使命,陪着温柔和儿子,去了椿城。
四月的椿城还很冷,温柔和顾慕臻以及江女士带着顾续是四月七号到的椿城,温久展带着唐姜亲自到机场接机。
本来江薇知道温柔要来椿城,也要来接她,但知道温久展会来,她就不凑热闹了。
她就是凑热闹,也接不走温柔。
温柔和顾慕臻以及江女士还有顾续坐了温久展的车,去了温家。
温老太太从早上开始就在家里等着呢,一直等到中午。
坐在客厅里眼巴巴地瞅着门外,一听有车声进来,赶紧让管家去开门,又让张医生扶着她,她也去门口。
唐姜将车停稳,温久展推了车门就下去,又去给江女士开车门。
那头顾慕臻先下车,又从婴儿椅里将顾续抱起来,拿大衣将他蒙住,再绕到温柔那一边,等温柔下来。
温老太太看到温柔,连忙冲她喊:“外面冷,快进来!”
又看向顾慕臻:“小心孩子受寒,你也快点进来!”
见温柔和顾慕臻过来了,这才去看温久展和江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