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着下巴,叹气:“别逗我了。”
方横抿抿薄唇,不敢表现太过,便说道:“当然不是去登山,带你放风筝。”
“啊?”盛米贝惊讶:“放风筝?”
“嗯!”方横点头:“这个季节正是放风筝的最好季节,谍城有专门的风筝草场,我陪客户去过一次,挺好玩的。”
盛米贝转着眸子打量他,脑补着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跟一群大男人放风筝的场景……
简直不要太美。
盛米贝说:“你那是什么客户呀!还去放风筝!放风筝不是孩子和女人们喜欢的吗?大男人也喜欢?”
方横又飞速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看你,思想狭隘了吧,放风筝不单是一项娱乐,也是一项健身,以前我也觉得男人放风筝好像挺别扭,可我陪客户去了一次之后,我也觉得这项活动不错。”
似乎不愿意多说,方横又忽的一转话峰,问她:“你会放吗?”
盛米贝翻白眼:“当然会啦!这种三岁孩子都会的娱乐我怎么可能不会。”
方横笑说:“这样的娱乐三岁孩子可不会。”
盛米贝:“……”比喻比喻,懂不懂?
方横有些遗憾,他是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个娱乐的,原想着盛米贝不会,他正好可以趁机教她,那就可以与她有肢体接触。
但她会,那他就无用武之地了呀!
方横觉得很失策,但还是带着盛米贝去了,他早就订好了草场,也订好了风筝,也说了要带她去,总不能中途变卦。
二人去了风筝竞逐场地,换了衣服,领了道具,进了草场之后,方横给盛米贝一只风筝,他自己一只风筝。
盛米贝看着方横递过来的那个风筝,是鸡的形状,又看看方横自己手中拿的风筝,是鹰的形状,她不满了:“你怎么给我一只鸡,你自己留鹰?”
方横说:“老鹰捉小鸡呀。”
盛米贝眉梢一挑:“你想捉我?哼!”
她重重地哼一声,手一伸,抢过方横另一只手上的鹰风筝,冲他说:“别小看我,我若捉不到你,我俩再换!”
方横笑,看她一眼,低声说:“好。”
两个人分开,各自放线,然后又各自操纵着空中的‘战兵’。
方横虽然喜欢盛米贝,却不会故意输给她,也不会放水,他的战兵虽然是鸡,可不代表就一定会是被吃的对象,他凭着力气和技巧,多次去袭击盛米贝的鹰。
方横来势汹汹,盛米贝也不甘示弱,她的力气没他的大,可她比他灵巧,多次凭着巧劲,差点琢到方横。
两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谁也不相让,在空中斗的你死我活。
一开始人还在近处,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跑到草原深处去了。
有风将两个人的笑声传来,又将两个人的对话传来,一会儿有方横气恼的声音,一会儿又有盛米贝气恼的声音,再一会儿又有两个人的哈哈大笑声,然后是盛米贝气极败坏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成了最鲜活的印记。
盛米贝的鹰被方横的小鸡琢的秃了头,方横的小鸡被盛米贝的鹰拔的没了尾巴。
两个人的风筝都残破不堪了。
眼见着败势越来越明显,盛米贝气的将手上的线一丢,冲上去就将没防备的方横扑倒,扯着他手上的风筝线,要把那只小鸡拽下来,方横见她耍赖,抱着她去扯她的手,盛米贝不让,一时两个人扭扯在了一起。
到底是不舍得伤她,还是让她把风筝给扯了下来,她拿着那只残破的风筝,冲他笑的张扬:“你看,我赢了,我抓到你的小鸡了!”
这话没任何歧义,真的。
盛米贝说出来的时候也没任何旁的心思。
但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尤其此刻盛米贝正骑在方横身上,刚刚两个人较着劲,盛米贝耍赖要把方横的风筝扯下来,方横不让,两个人只顾着忙风筝线了,都没注意此刻的姿势。
现在,盛米贝的话一出,方横和盛米贝才察觉二人的姿势很诡异。
当盛米贝的那句‘我抓到你的小鸡了’脱口而出,过了方横的耳之后,他只觉得身体一阵翻腾,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往一处涌。
刚刚两个人扭扯在一起,气喘吁吁。
虽然短暂平复了一会儿,可气息还是有些喘,现在,喘的更厉害了。
方横竭力压制,可还是没能控制住身体的变化。
盛米贝就坐在他身上呢,切身地感受到了,她脸上正高兴,张扬着明媚的笑,可倏然间,她身体一僵,本能的大叫一声,飞快地起身,跑远。
盛米贝虽然跟陈展运交往了,但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
当然,跟陈展运亲吻的时候,她也能感受到陈展运身体的变化。
所以,她对刚刚方横的反应,是十分清楚的。
方横很尴尬,他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她那话让他听了……
方横伸手重重地抹了一把脸,坐起身子,冷静地平复着。
等身体彻底安静下来,他瞅了盛米贝一眼。
盛米贝背对着他,站在远处,心口砰砰砰的急跳,脸红气喘,明明该尴尬的人是方横,她却比他还要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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