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臻不答反问:“你自己没觉得吗?”
盛米贝说:“我这不是刚回来,又是第一回请你们吃饭,还看到了你女朋友,高兴过头了嘛,我平时可没有这么多话的,不过,我性子就是这么外向,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目光落在温柔身上:“温小姐好像挺安静,像个内向的人,原来慕臻喜欢这种性子的?”
顾慕臻笑说:“我喜欢她,不管她是什么性子,我都喜欢,你也说错了,她可不内向,只是今天有些害羞,言语少了罢了。”
说着,把温柔在桌底下不停地挣脱着要脱离自己的手给举起来,刚好把那么一大颗钻戒给露了出来,并说道:“昨晚我们刚议完婚事,打算六月一号结婚,她平时可能闹了,不信你问问时凡和严寒,今天是因为见了你,陌生,又因为刚议完婚事,害羞,等你们接触久了,你就知道她是什么性子的人了。”
原本盛米贝还在沾沾自喜,想着顾慕臻的女朋友看着好看,却好像撑不起场子,想着他二人早晚都会分,却不想,顾慕臻的一句话就把她脸上的笑和心里的得意彻底打碎。
六月一号结婚?
昨晚刚议完婚事?
这几句话生生的把在坐的几个人都给惊着了。
何乐最先出声,激动地问:“你们当真议完婚事了?”
顾慕臻点头,脸上也带着笑:“昨晚在我家,双方父母见了面,订好了婚期,应该下个月你们都能收到请柬了。”
于时凡挑眉:“这么快?”
顾慕臻说:“不快了,要不是之前我误会温柔……”
话没说完,温柔倏地将手拔出他的掌控,阻断了他剩下的话。
温柔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无非是想说他误会她怀孕了,想双喜临门,就订在了六月一号。
如果不是他误会了,大概这时间得提前很多。
顾慕臻见她将手抽走了,笑着看她:“别不好意思,这里又没外人。”
温柔说:“谁不好意思了,我本来也要跟何乐说这件事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被你抢先说了。”
她拨了一下耳边的长发,冲何乐道:“那天你给我当伴娘。”
何乐笑着说:“那必须的呀!你敢不找我当伴娘,我非闹的你无法洞房!”
于时凡咳一声,瞅着她:“说什么话,你敢让慕臻不洞房,小心慕臻真不让你当伴娘!”
何乐立马闭嘴,笑嘻嘻的望着顾慕臻:“我开玩笑的。”
顾慕臻当然知道她是开玩笑,他跟温柔的新婚夜,谁也别想闹。
盛米贝完全被这个消息惊的呆住了,一时怔愣在那里,半字说不出。
服务员站在后面,只笑着等待,不接话。
邹严寒是最冷静的那个,虽然他也为兄弟高兴,可是……一千万的赌约呀,谁赔他!
邹严寒冷声说:“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想必慕臻你老早就在筹划跟温柔的婚事了吧?”
顾慕臻说:“确实很早就在筹划了。”
邹严寒说:“周六那晚,你就知道你百分百能娶到温柔?”
顾慕臻点头,嗯了一声。
邹严寒气的指着他:“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明知道你能娶到,你还跟我们打赌!不行,那赌约不能作数。”
经邹严寒这么一提醒,于时凡也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盛米贝也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但比起钱,她更伤心的是她看上的男人居然跟别的女人已经议亲了,还订好了结婚日期!
刚刚她还表现出女主人的姿态呢,转眼就被顾慕臻亲自打了脸,而从始至终,温柔一个字都没说。
盛米贝觉得这么一刻太丢人了,脸都没地方摆了,可她强撑着,但也说不出恭喜的话,就那么僵着,翻看着菜单,还好有个菜单能让她掩饰,不然她真的无处安放自己的手,也无处安放自己的情绪。
于时凡反应过来,把手机往餐桌一搁,也冲顾慕臻不满道:“严寒说的对呀,你这是诈赌!”
顾慕臻掀了掀好看的长眉,不辨情绪的声音说:“怎么,你们两个是愿赌不服输,输不起?”
温柔和何乐两个人都是懵的,赌约?什么赌约?温柔疑惑地问:“你们赌什么了?”
邹严寒看她一眼,将周六晚上他和于时凡还有盛米贝以及盛文林参与的赌约说了出来,温柔听后,美眸扫了顾慕臻一眼,又看了盛米贝一眼,想着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戏,参与的人还有盛氏兄妹。
刚刚还有些恼顾慕臻,这会儿就想奖赏他,好歹盛米贝是他小时候的玩伴,纵然对他有非份之想,他也不该在为人接风洗尘的时候坑人一把吧?
以温柔对顾慕臻的了解,顾慕臻见了盛米贝,一定说过自己有女朋友了。
而盛米贝听了,指不定没当一回事儿,所以顾慕臻就毫不客气地坑了她一千万,连带着盛文林也跟着遭殃。
温柔有些同情盛米贝了,顾慕臻可是个城府极深,且腹黑又小气的男人呢!
看来小时候这二人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好,纵然一块长大,似乎也对彼此不太了解呀。
不过,能坑到这位盛姑娘,温柔还是十分高兴的,可她面上不显,还故意板着张脸:“原来严寒和时凡甚至是盛小姐和盛小姐的哥哥都认为我跟慕臻不可能步入婚姻的殿堂,听上去你们像在打赌,可事实上你们是在质疑我跟慕臻的感情,认为我们不论多么相爱,都无法在一起,是不是?”
于时凡低咳一声,邹严寒也跟着低咳一声,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但现在不这样想了。
温柔说:“你们作为慕臻的好兄弟,没说支持他,反而赌他不能娶,如今还说他诈赌,你们愧不愧心?”
不等邹严寒和于时凡回话,她又自顾自地说道:“既觉得愧心,那这钱就该输。”
刚刚盛米贝还觉得温柔性格内向,即便有顾慕臻陪着,她可能也不敢多说话,可现在听着温柔这样的长篇大论,她倒是觉得这姑娘哪里内向了,一点儿都不内向,还十分的牙尖嘴利好不好?
于时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一千万我还是输得起的,愿赌服输,我到时候给你和慕臻上一千万的份子钱就是了,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