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抬头往包厢里面看了一眼,除了于时凡和邹严寒外,还有盛文林。
顾慕臻脱了大衣,举步往里面走,盛米贝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甜蜜无比,她跟着走过去,等他坐了,她就挨他旁边坐。
顾慕臻轻揉额头,睇了她一眼。
盛米贝说:“怎么了?难不成你旁边的位置也不能坐了?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要好好叙叙旧呀。”
顾慕臻笑了一下,不冷不热的:“叙旧也不用挨着,别处还有那么多位置。”
盛米贝直言道:“就想跟你坐啊,想跟你亲近点。”
顾慕臻问:“你在巴黎那么多年,没谈男朋友吗?没带回来?”
盛米贝说:“我一直忙事业,哪有功夫去谈情说爱。”
顾慕臻点头:“可我有女朋友,她脾气不大好,本来今天想带她出来给你介绍一下的,但她不大舒服,改天我给你介绍。”
他说着话,人已经站了起来,挪到一个单人沙发里面。
盛米贝漂亮的大眼睛十分受伤,她回来就从哥哥那里听说,不,是在机场碰到于时凡后,就从于时凡那里知道了顾慕臻有女朋友一事,后来又经哥哥确认。
可有女朋友又怎么了?
他有女朋友也不影响自己喜欢他呀!
再说了,女朋友又不等于妻子,妻子都有离的呢,更不说女朋友了。
没结婚她就也有机会。
盛米贝嘟着小嘴,她长的也好看,又经过多年时尚巴黎的熏陶,越发气质卓然,不管是脸,还是头发,还是衣服,都是精致修饰的。
她这么一嘟小嘴,倒真有几分楚楚风情。
控诉的大眼睛闪着委屈的光泽,任何男人见了,大概都不忍心冷落。
可顾慕臻无动于衷,扭头冲盛文林说话,于时凡和邹严寒也跟着插进话题。
男人们聊了一会儿工作方面的事情,见盛米贝一个人坐在那里委屈的都要哭了,于时凡对顾慕臻说:“好歹哄一哄。”
顾慕臻脸不抬,也不往盛米贝看,只面无表情道:“你想哄你去哄,又没人拦着你。”
盛文林瞅一眼自己的妹妹,再看一眼顾慕臻寡淡冷情的脸,为自己妹妹捏一把汗,她好好的呆在巴黎不行吗,非要回来做什么,哦,是了,她说她年纪也不小了,要回来找顾慕臻结婚。
盛文林在电话里劝过她了,让她别痴心妄想,顾慕臻有女朋友,怎么可能跟她结婚,可妹妹总觉得她跟顾慕臻的关系好的不要不要的,确实,以前是很好,但那是几岁以前了?十八岁以前好吧!如今顾慕臻二十七岁了,都过去了九年了,再好的关系也冲淡了呀。
再者,十八岁以前的情谊,那只能是友情,如果是爱情,当年顾慕臻就不会让妹妹走了。
顾慕臻若对妹妹是男女之情,如何能让她一走就是九年?
无非是把她拿妹妹对待,她想出国进修,他自然是依着她。
可妹妹陷进了爱情迷雾里,觉得顾慕臻对她很好,就是喜欢她。
喜欢也分很多种的。
喜欢一个人不见得就是爱一个人。
盛文林说:“不用管她,你们能来给她接风洗尘都不错了,她就这脾气,越哄越上脸,晾她一会儿就好了。”
于时凡蹙眉:“你这哥哥当的真不趁职。”
盛文林打趣他:“不然,你来当她哥哥?”
于时凡噎住。
邹严寒笑着说:“时凡想当的可能是情哥哥。”
于时凡抬脚就朝他踹了一下。
邹严寒笑:“你踹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你心里想的?你跟她一块回来,据说为了她,你连何乐都忘了,人何乐还是自己坐飞机回来的,比你们晚了好几个小时。”
于时凡一听到何乐的名字,脑中无端就想到那晚的情景,握杯的手微微收紧,很快他又将酒杯放下,掏了一根烟,燃着,抽了起来。
邹严寒见他这副模样,啧了一声:“不去哄小贝贝了?”
于时凡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当下一起身,挪到了盛米贝身边,去哄她了。
可盛米贝想要的人不是他,心情还是很抑郁。
于时凡掸了一下烟灰,冲她说:“你刚回来,别对慕臻使小性子,他现在很迷恋温柔,你越这么使小性子,越让他不喜。”
盛米贝轻咬贝齿,闷声问:“那个温柔,很好看吗?”
于时凡想了想,又看她一眼,很认真地比较了一下:“没你好看。”
盛米贝一听这四个字,抑郁的心情稍稍好了那么一些,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她又悄悄地向于时凡打探了一些有关温柔的事情,还有温柔跟顾慕臻之间的相处。
于时凡刚回来,尚不知道温柔跟顾夫人已经和解了,盛米贝问到温柔和顾慕臻之间的相处,他自然也把这件事情说了。
盛米贝眼睛骤然一亮,小脑袋凑近了于时凡耳边,小声说:“顾阿姨不喜欢温柔?”
于时凡点头,应该是很不喜欢吧?
盛米贝笑了,洋洋得意:“那她就没办法跟我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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