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低声说:“我……”
只说了一个‘我’字,邹严寒又一句硬梆梆的话出来:“今天周六,没去商潮门市了,就闲的发慌是不是?”
他微眯起眼,将她左手一拉,拉入怀里,薄唇跟着压下,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那我们去酒店。”
张若云坐在牌桌上,自邹严寒进来之后视线就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怕引起他的反感。
亲眼目睹他将安可儿搂在怀里,一副亲昵甚浓的样子,心尖一痛,不知怎么的就掏了一张五万出来,恰好命中顾慕臻的对牌,顾慕臻胡了。
张若云:“……”
张若云乖乖地掏钱,邹严寒冲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带上安可儿走了。
反正安可儿也不占牌位,走了也就走了。
顾慕臻要为温柔赢回所有输掉的钱,当然,他不在乎那点钱,他只是想哄她开心,但是这么晚了,温柔也有些困了,趴在他的怀里,摇头说不玩了。
顾慕臻见她困,即便有心把这几个女人整治一番,也无心再搭理。
不管是什么事,还是什么人,都没有温柔重要。
顾慕臻不再起牌,半搂着温柔,冲在座的莫馥馨和盛米贝以及张若云说:“等我教会了柔柔,再让她亲自来向你们讨教,很晚了,我们先回了,你们也早点回。”
然后抱起温柔,拿了她的包和手机,走了。
放在桌子上的钱没拿,莫馥馨收起来,喊了服务员,用这些钱又拿了几瓶酒进来。
盛米贝这几天心情不好,推了牌就又去喝酒。
张若云瞅她一眼,看她这架势,今晚八成又要喝醉。
张若云借去洗手间的名义,给方横打了个电话,然后也先走了。
还剩下的四个姑娘没留她。
莫馥馨身边一直有丁宣陪同,今天还有纪舒,不管喝不喝酒,不管多晚回去,都有人送她,她倒不怕。
何乐是自己开车来的,吃饭前后以及吃饭中都喝了酒,她不担心自己的车技,她就怕那些交l警l们一时脑抽或是闲来没事查酒驾,故而掏了手机,喊了一个代驾。
等代驾的时候,方横推了包厢的门进来,一进门就四处瞅,似乎是找人。
何乐问他:“方班长找谁?”
方横蹙眉说:“张若云,她刚说她喝了酒,让张原过来接她,可张原在忙,就委托我来了,正好我今天没事儿,又在这边走动,就过来了,她人呢?”
何乐说:“走了呀!”
方横一愣,嘴里跟着发表着气恼的话:“这个张若云,走了也不说一声,让我白跑一趟。”
他的目光从何乐身上扫过,又落在莫馥馨和纪舒身上,最后落在盛米贝身上,然后又挪开,冲着四人说:“我来都来了,你们有需要送的吗?我送你们一程,好像你们都喝了酒的样子。”
莫馥馨有丁宣,不用他送,纪舒没人送,但她本来就是搭莫馥馨车来的,所以也不用方横送。何乐刚刚也找了代驾,说不需要,只有盛米贝,憨傻的什么都不知道,见莫馥馨和纪舒和何乐以及方横的目光都看向她,她摸了摸脑袋,右手上还端着一个平口的玻璃酒杯,杯中还淌着蓝色的鸡尾酒,小脸红扑扑的,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瞅着他。
方横在内心里低叹,这是喝多了的节奏吧?
莫馥馨和何乐以及纪舒也低叹,刚打牌的时候挺正常的呀!就是也输的厉害,要不是温柔垫着,今天要输哭的人该是她了!
莫馥馨说:“你送米贝吧,我觉得她不能自己开车了。”
纪舒跟着点头:“她这一身酒气,确实不能开车。”
何乐也深以为然:“方班长就辛苦地等一会儿,等她走的时候,你送她。”
说着,捏在手上的手机响了,何乐拿起来看一眼,见是代驾打来的,她冲屋子里的四个人说:“我找的代驾来了,我先走了。”
除了盛米贝外,方横和莫馥馨以及纪舒都冲她嗯了一声,让她路上小心点,然后看着她出了包厢大门。
何乐下楼,走到门口,跟代驾确认了身份,正欲上车,捏在手上的手机又响了,她举起来看一眼,见来电是于时凡,她怔了怔。
这个周末,于时凡说要回家,昨晚两个人混了一夜后,今天早上于时凡就走了。
不然她晚上来喝酒,他一定也是电话连环call的。
虽说他们现在还没确定彼此的身份,也没有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但二人心里都清楚,他们现在算是彼此交往的状态了。
就算不是交往,那也算合租情人,于时凡还是个体贴温柔的情人,她今晚喝了酒,他铁定会像顾慕臻和邹严寒那般,过来亲自接她。
可他人不在,那就另当别论了。
没想到于时凡在这个时候会给她打电话,何乐眉梢微挑,车钥匙甩给代驾,顺手拉开车门,一边往里钻一边将来电接了,贴在耳边‘喂’一声。
于时凡在那头问:“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做什么?上你车的男人是谁?”
何乐听到这话,吃惊地咦了一声,忽然又推开车门,代驾刚准备发动车子呢,见她又下去了,只好坐在那里等着。
何乐站在霓虹璀璨的会所门前,三百六十度地转了个大圆圈,整个圆周内的所有地方都瞅了瞅,没瞅到于时凡,她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于时凡冷声说:“奇轩会所门前!”
何乐吓了一大跳:“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是在这里,你在哪里?”
于时凡依旧是冷着声音:“我就是知道,你管我在哪里,你只说你怎么在外面,那个男人是谁!”
何乐翻白眼:“你不告诉我你在哪里,却偏要我回答你的问题,不是太不公平了吗?而且,是我先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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