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管江女士瞪过来的视线,笑着冲温柔说:“到时候拍完了全家照,记得给奶奶发照片过来,是网络发还是寄相片,随你方便,只要能让奶奶看到就行。哦,还是寄一张照片给奶奶吧,奶奶给装裱了放在客厅里,天天看着。”
温柔只得说好,她是舍不得驳这个奶奶的,虽然刚认亲,可奶奶对她是真的好。就不说那10%的股权了,平时对她都像对亲女儿。再者,她也有资格有权力拥有这么一副全家幅照片。
见温柔点头了,温老太太便说:“吃饭。”
江女士恨恨地剜了她一眼,又瞪了温久展一眼,不愿意瞪顾慕臻这个准女婿,便瞪了温柔一眼。
几个人都不理她。
温老太太不糊涂,她知道她在做什么,这么安排也不是为了老二,而是原本就该如此。顾慕臻都说了,他父母也会参与,那温家这边自然也不能怠慢了,让老二去,才显得对此事件的看重,身份也能匹敌顾银章。
温久展是凭白地捡了一桩大好事儿,隐匿在额头之下的脸露出淡淡的笑意来。
吃完饭温柔便和顾慕臻上楼收拾行礼。
江女士去温柔的房间帮她,一边帮她整理着行礼箱,一边不满地咕哝:“你说你是不是我女儿,怎么老是不向着妈妈说话。”
温柔十分无辜:“奶奶有奶奶的考量,我也觉得奶奶的安排没问题,怎么就不向着你了?你一个人去陪我拍婚纱照,让顾家的人怎么想,让外头的人怎么想?”
江女士说:“什么怎么想?难道顾家人不知道你爸爸不在了吗?难道外人不知道你爸爸不在了吗?你爸爸不在了,我一个人去谁能说个什么。”
温柔说:“是呢,爸爸是不在了,但二叔还在呀!”
江女士气道:“跟他屁关系!”
温柔其实一直想问,但又不敢问,就着这个机会,她问江女士:“妈,二叔一直不娶妻,是不是就在等你?这几天我看得出来,二叔很……在意你。”
顾慕臻给温柔的那些温家和江家的资料里,没有温久展跟江女士之间的情爱关系,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即便眼瞎,温柔都能看得出二叔对妈妈格外不一样。
刚刚在餐桌上,二叔还一口一个心心,压根不叫大嫂。
温柔也从没听过二叔问妈妈喊大嫂。
江女士说:“全椿城的人都知道你妈妈我是你二叔以前的未婚妻,你说呢?”
温柔噎了噎,一时没说话。
江女士挑眉看她:“怎么哑巴了,这话题不是你提的?你提了,自然有你的意思,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温柔摇头:“没,我能什么意思,我就随口问问。”
江女士说:“难不成你不是跟你奶奶一样,也跟外面的人一样,觉得我应该跟你二叔在一起?”
温柔轻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将整理好的衣服摆在行礼箱里,一边掸平一边说:“我已经长大了,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妈妈以后不用再操心我,你想跟谁在一起,我不会反对,不管是跟二叔在一起,还是跟陈叔叔在一起,我都支持。”
她扭过头看着她:“只要你开心就好。”
江女士折叠着衣服的手顿住,有十几秒的时间她都一动不动,后十几秒她也一个字不说,只继续将衣服折叠好,腾挪到行礼箱里面,与温柔一起半蹲着,轻声说:“妈心里有数,你也确实不用操心我,这世上就没有我过不去的坎,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就行,妈的感情,妈自己做主,谁都管不了。”
温柔不说话了。
母女俩聊别的,说到温老太太给温柔的股权,江女士的意思是,可以跟顾慕臻说一说,但顾银章和顾夫人那头就算了,温家这边她也不用多管多问,有温老太太在呢,即便温老太太不在了,还有温久展在,如果哪一天温久展也不在了,温柔再来思考这10%的股权问题。
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江女士没跟温柔说,她要用自己的卵子与温久展的精子配对,为温家培养一个继承人出来。
但江女士不说,可江女士心里清楚,这个继承人一旦出来,未来也是温柔的保障。她之以所答应这件事情,有一半也是为了温柔。谁的女儿谁不想方设法的去为她谋取一切好处呢?所以温柔担心的问题压根不存在,那10%的股权就纯粹是温老太太给她的结婚礼物。
母女俩聊到半夜,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个人才停住话声,江女士去开门,见门外站着顾慕臻,她冲他笑了笑,问道:“还没睡?”
顾慕臻往屋内扫一眼:“我是来问一问,温柔的行礼收拾好了没有。”
江女士说:“已经收拾好了。”
顾慕臻说:“那你让她早点睡,明天八点的飞机,我们六点就得起床,不在家里吃饭了,到机场吃饭。”
江女士也是识相的,这个时候才不会再呆在女儿的房间里当电灯泡呢,她往外指了指:“我回去睡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自己跟柔柔说吧。”
话落,直接走出了门,往自己的卧室去了。
等江女士那头关上卧室门,顾慕臻这才提步走进温柔的卧室,并反手锁上门。
温柔确实已经收拾好了行礼箱,因为买的东西多,足足装了两大箱子,箱子摆在衣柜一侧,她正准备睡觉,见顾慕臻进来了,她掀开被子钻进去,靠坐在床头,抬手取了绑在头上的皮筋,往床头柜上放。
还没放上去,半道被顾慕臻截住了手,取过她手上的皮筋,搁在床头柜,他伸手拥住她,蹬掉拖鞋,跟她一起钻进被子里。
两个人都穿着真丝睡衣,面料柔软,温柔把脸在他身上蹭了蹭,小声说:“要早些睡。”
顾慕臻伸手摁灭床头灯,房间漆黑下来,他低头吻着她,也很小声地说:“明天早起,不会有人看到,我今晚只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
说着,很是郁闷地叹一声:“这几天我都没有好好抱过你睡觉,昨晚还是我一个人睡的。”
想到昨晚,他又一肚子酸气,手在她背上狠狠地搓了一下,似解气,又似搓掉昨晚那些男人们的手似的,不阴不阳地说:“以后不管出席任何宴会,都不许再穿那么暴露的衣服。”
说真的,顾慕臻提前并没有看过温柔的礼服,每次都是她跟她妈妈钻在温老太太的房间捣鼓,三个女人锁在房间里面自己欣赏,从没穿出来让他们这些男人看过。
如果早知道温柔在当天宴会上是穿那样的礼服,他一定让她换了。
在温家,他当不了主,但回了谍城,那就是他当家作主了。
他的话音刚落,温柔就笑着微抬起上半身,冲他吃醋的嘴吻了一下。
顾慕臻眼眸一挑,隐匿在暗夜里的眼分明精光闪闪:“被多少人搂过,就吻多少下,来吧,我等着,你蹂躏我一夜都没问题。”
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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