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又打一句:“你还在公司吧?赶快回去,今天你们公司的三位年轻总裁都来宴会了,你应该不用加班了,于时凡这边我会帮你弄清楚的。”
何乐想说不用,但怕说了温柔又生气,只有在意,才会这么关心,也只有把她当成了真正的亲人,温柔才会管这样的闲事。
何乐只得打了一个字:“好。”
温柔收起手机,顾慕臻伸手搂住她,一并的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问道:“在跟何乐聊天?”
温柔把手机塞给他:“你自己看。”
顾慕臻挑眉,一脸的似笑非笑:“你跟何乐之间的闺蜜话,也让我看?”
他打趣道:“莫非说的是我或者时凡?”
这么猜测着,他就顺手将微信点开了,看完两个姑娘之间的对话,他一时无言,虽然对话里没有明确说于时凡和何乐怎么了,但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他二人有奸情的意味。
果然是在巴黎出差的那个时候。
顾慕臻又将手机还给温柔,出声说道:“时凡不喜欢盛米贝,我们三个人,包括严寒在内,都把盛米贝当妹妹,因为我们都没有妹妹,小时候一起玩,就格外照顾她,也格外疼爱她,但这种疼爱和照顾并不是爱人之间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管是我还是时凡还是严寒,都没想过要把米贝当爱人或是当妻子来对待,所以你尽管放心。”
温柔略微不满道:“那他中午还对盛米贝那么好。”
顾慕臻拉住她的手,笑着说:“朋友之间的照顾而已。”
温柔听着这话,心里舒坦了些,顾慕臻说的话还是很可靠的,毕竟他们打小玩到大,彼此最理解彼此,如果于时凡不是跟何乐发生了事情,温柔也不会管于时凡喜欢谁。
还没到盛家别墅,就已经跟很多豪车相遇,等到了盛家别墅,就看到很多人陆陆续续下车,俱是俊男美女。
温柔是头一回来盛家,也是头一回陪顾慕臻出席这样的场合,可她压根不紧张,神情十分平静,表情亦十分自如。
顾慕臻拉着她的手下来,对她这种镇定自若的气场不是很满意,她什么都能自己应对了,那他就显得多余了呀,男人的魅力只有在女人需要的时候才能完全体现出来,女人不需要,魅力无处施展。
温柔下车前就拿开了肩膀上的西装外套,可下来后顾慕臻又把外套给她披上了,借口是:“外面冷。”
这还是二月底,晚上确实有些冷。
温柔于是继续披着他的外套,走出一步之后又问他:“你不冷?”
顾慕臻低笑,胳膊搂住她的小蛮腰,没言语,直接带她往那灯火辉煌的大门里进。
盛文林看到他们,上前迎接,并说道:“薄京和莫馥馨已经来了,我已经帮你把他们先安排到了后院,你带温小姐过去。”
顾慕臻说:“谢谢。”
盛文林说:“谢什么谢,举手之劳。”
顾慕臻嗯了一声,也不跟他再客气,搂着温柔就往后院去了。
后院也是一片灯火辉煌,有个花房,门口守着吴席和丁宣,无人敢往那里去,顾慕臻搂着温柔过去,吴席和丁宣见是他们,直接放人进去了。
莫馥馨正无聊,想要出去,一见温柔进来了,立马朝她招手。
薄京搭着二郎腿,冲走进来的顾慕臻说:“你想问事情,一通电话就行了,做什么搞的这么鬼鬼祟祟。”
顾慕臻不置可否,见温柔被莫馥馨拉去赏花了,他这才捞了一把椅子,坐在薄京对面,出声说道:“不是你一直嚷嚷着信号也会被窍听吗?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别不识好歹。”
薄京眯眼问:“听你这话,你今天是想问我的事情?”
顾慕臻说:“不是我问,是温柔。”
薄京一听,头一抬,转脸望向站在花架旁边的温柔。
温柔也跟着转过头,点头道:“确实是我有些话想问一问薄少爷。”
薄京把腿落下来,换了个姿势,神色显得有些冷,但并没有拒绝,只不咸不淡的口吻说:“你想问什么?”
温柔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温久容的男人?”
薄京说:“没有。”
他回答的太快,让温柔觉得他回答的并不是真话,还想追问,顾慕臻却是站起身,拉住她:“这会儿宴会应该开始了,人应该也到齐了,我们先出去。”
薄京坐在那里没动,莫馥馨全程没说话,等顾慕臻拉着温柔出去了,莫馥馨这才走到薄京身边,被他伸手一搂,搂到了怀里。
莫馥馨仰脸问他:“莫非这个叫温久容的男人也是你们组织的人?姓温,难不成跟温柔有关?”
薄京冷薄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笑着说:“温久容一听就是真名,我们组织里的人全是代号,彼此之间也只知道代号,我没骗她,我是真不知道。”
莫馥馨哦了一声,全然信了。
薄京把脸轻贴在她的脖颈处,手臂将她搂紧,不让她看到他的表情,那低垂下去的暗处的眼里充斥着意外和震惊,也有隐隐的寒意涌出。
温久容是谁?在他进组织之前,他是温家大少爷,在他进组织之后,他是一号鹰,亦是他的导师和教练。他惨死之后,他们那一批学生全部被隐藏了,后来才陆续被调任,接受任务。
那个年代多么可怕,组织里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名,来历,身份,家有何人等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倒没那么严格,环境也相对安全许多,四年前的大清洗,基本已完全成使命,如今他们也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但这个名字,却没办法从脑海里忘记。
知道一号鹰的真名,是因为薄京继承了他的代号。
继承者能够看到前一任所有的信息。
温久容的遗嘱里,没有写任何关于家人的事情,薄京便知道,他是不希望家人知道他的这些事情,他既不愿意说,薄京自也不会多嘴。
温柔被顾慕臻拉出去,西装外套还在肩上披着,快到宴会大厅,她这才把外套取下来,递给顾慕臻。
顾慕臻伸手接了,看着她道:“薄京说了不知道,那不管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都问不出来了,以后不要再问,想知道你父亲的事,等回了温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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