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百天以后,黄育婴师走了,江女士顶替了上来,大家也习惯了小声说话,而且也掌握了顾续的吃饭睡觉规律,对他照顾的呵护备至,他压根没有哭的机会。
但小孩子嘛,哪有一直不哭的,偶尔他也会因为一些自己的情绪哭嚎,但他从不认生,看到人从不哭。
这猛然看到孙亦紫就哭,温柔叹气,想着儿子也知道这个女人之前冲她大呼小叫过,替她这个妈妈出气呢!
顾续一哭,那就是卯足了吃奶的劲,整个包厢的人都听见了。
顾慕臻蹙眉,顾不上打牌了,将椅子一推,往这边走来。
还没走过来,已经看到温柔抱起了顾续,一边哄着一边朝他这边来。
顾慕臻立马走过去,伸手将顾续从温柔的怀里抱到自己怀里,看着顾续一个劲地掉眼泪的样子,心疼死了。
顾慕臻一边接过温柔手中的婴儿巾帮顾续擦着眼泪,一边哄他,一边问温柔:“怎么就哭了?”
温柔悄声说:“可能是被孙亦紫吓的,他玩的好好的,一看到孙亦紫就哭了。”
顾慕臻看她一眼,又往远处看了一眼沙发里的孙亦紫,那眼神很冷,可转过来看温柔的时候又是柔情似水:“我送你和儿子回去。本来让你们出来玩,是图个开心热闹,他哭一次倒还好,要是一会儿还哭呢?”
他低头亲了亲儿子的脸,把他亲的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顾慕臻这才面色稍霁。
他让温柔去拿衣服和奶瓶等,然后抱着顾续过去跟温久展他们说怕顾续一会儿又哭,他先送温柔和顾续回去,一会儿再过来。
江女士听顾慕臻说要送温柔和顾续回去,她也跟着过来,去拿衣服,要跟着一起回去。
温久展想出口留江女士,但想着顾续走了,江女士一定不会留,只得闭嘴不言,看着顾慕臻给顾续穿了外套,他自己也穿上外套,又抱着顾续出去,温柔和江女士一起跟着,走了。
亲自把温柔和顾续以及江女士送回温宅以后,顾慕臻这才又回到包厢。
再次回来,不到十点。
顾续刚刚睡下,温柔还在顾续的婴儿房里,江女士在温老太太的卧室里,李嫂在厨房收拾,管家不知道在哪里忙碌。
顾慕臻和温久展一前一后进门,两个人身上都有淡淡的酒味,但不浓,换了鞋子,温久展上楼去看温老太太,顾慕臻去找温柔。
在顾续的婴儿房里找到温柔,他拿着大衣走进去,半倚在婴儿床的一侧,靠在那里陪着妻子和儿子。
温柔小声问:“怎么回这么早?”
顾慕臻看着顾续的睡颜,撇嘴说:“你们都不在,谁会在那里久呆。”
温柔想到孙亦紫,感叹:“孙亦紫怎么就成了吴锦易的女朋友了呢!真是想像不到。”
顾慕臻想到刚刚在饭桌上,吴锦易当着他的面说他会跟孙亦紫结婚的坚定样子,哼道:“还有你更想不到呢,吴锦易说他要娶孙亦紫。”
温柔低呼了一声,但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孙亦紫就是性格坏了一些,跟她父亲和母亲一样,有些投机取巧,爱占小便宜,还有目中无人,其他倒没什么大毛病。
当然,她当时能踩断安可儿的手指,可见她本性蛇蝎,睚眦必报,并不良善,不是好妻子人选。
可若吴锦易喜欢,又正爱到正浓,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的。
他们这些人要是在他耳边说孙亦紫的坏话,只会让他觉得他们面目可憎,而孙亦紫可怜,越发对她疼爱了。
温柔叹道:“吴锦易还年轻,吃点爱情的亏不是坏事,再说了,孙亦紫对别人可能不好,但对吴锦易,也许是真心的呢。也许孙亦紫能做好吴锦易的妻子。”
顾慕臻冷笑了一声,却是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你说的也对,吴锦易还年轻,吃点儿爱情的亏不是坏事。一个男人,在经历了爱情的苦后,会一下子长大的。”
顿了顿,又加一句:“我就是。”
温柔:“……”
她埋怨地瞪他:“说别人就说别人,你能不能别扯我们的陈年旧事?再说了,是谁造成你那样的苦的?是我吗?”
顾慕臻被反问的哑口无言,正想起身把她那张小嘴吻的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孙嫂在楼下忙完,上来敲门,问要不要她先照顾着顾续小少爷。
温柔还没应话,江女士走了进来。
江女士既来了,孙嫂也就不赶热闹了,她去看了一眼温老太太,见老太太睡下了,她也去睡觉。
江女士陪顾续睡觉,温柔和顾慕臻回了卧室。
一关上门,顾慕臻就将刚刚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情给做了。
把温柔压在墙壁上,吻的她不能呼吸。
又抱起她进了浴室。
很久之后才出来,出来又是纠缠着她。
直到一点多才歇。
晚上的饭局散了之后,吴锦易送孙亦紫回家。
原本吴锦易喊孙亦紫过来吃饭,是因为今天有女眷在,且都是直系亲人的女眷,他也想把孙亦紫介绍给温柔。
却不想,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孙亦紫来了后,包厢里的氛围就不太对劲。
后来温柔还带着顾续回去了,大舅妈也跟着走了。
虽然江薇和蓝阮没走,但孙亦紫又不是没跟江薇和蓝阮一块吃过饭。
他跟孙亦紫交往了大半年了,孙亦紫和江薇以及蓝阮接触了也有大半年了,跟他们吃什么饭呢,今天就是冲着温柔和顾慕臻来的。
但是。
想到顾慕臻在麻将桌上说的那话,再联想到后来温柔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