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米贝听到有人的笑声,立马炸毛地蹦起来,也不管偷偷站在那里听她伤心哭泣的人是谁,冲过来就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偷听别人哭泣!偷听就算了,你还笑,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说完,睁眼一瞧,见温柔站在那里,嘴角还挂着没有收起来的笑,盛米贝更加生气了。
她嘲笑她!
她居然嘲笑她!
盛米贝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看吧!你看吧!反正你是顾慕臻的心头肉,你得了他的心,你成了人生赢家,你尽管嘲笑吧,嘲笑完请你离我远一点!我看到你我就伤心。”
她又呜呜呜地哭起来,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孩子。
温柔十分同情她,同情的不是她今天所受的待遇,同情的不是顾慕臻不喜欢她,而是同情她长这么大了,脑子还这么不拎清。
在国外呆过?
那应该也是被盛家一直保护着的,不然,如果凭她一个人打拼,如何会养出这样的性子。
温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我不是来嘲笑你的,说句难听的话,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嘲笑,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免得你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
“哼!你放心,我才不会轻生呢!你以为你是谁!我会为你轻生?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温柔笑说:“我是担心你为慕臻轻生,他是我男人,这样的情债我可不会让他背负。”
盛米贝又是一阵大哭,哭着上气不接下气,抽噎地瞪着她,一把打开她友好地递过来纸巾的手,指着她:“你跟顾慕臻一样坏!你们果然是一家人!你们都很可恶!”
她又嚎啕大哭起来。
温柔头疼地皱眉,这盛二小姐还真的没长大,是不是她的思想一直停留在十年前?
温柔叹气:“你哭吧,当我没来,只要你不轻生,你把眼睛哭瞎,我也不会管。”
她说着就转身,要离开。
盛米贝陡地又冲上去,将她小胳膊紧紧一拽。
温柔侧头,盛米贝咬着唇,倔强地瞪着她,明明从脸到眼甚至到全身都十分排斥她,却非拽着她不放。
温柔挑眉问:“想我陪着你?”
盛米贝说:“才不是!”
温柔说:“那你松手,拽我做什么?”
盛米贝不松,抓的越发的紧了。
温柔无奈,指了指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别这么拉拉扯扯,有什么话坐着说,你这个样子让人看到了丢你盛家二小姐的脸。”
盛米贝听着这话,心情更加阴霾了:“我还有脸么,刚刚都丢尽了。”
她伤心疲惫地松开手,坐回原来的地方,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倒是不哭了,但不哭的样子才像个真正的伤心人。
温柔坐过去,问她:“你很喜欢顾慕臻?”
盛米贝不应声。
温柔又问:“你喜欢他什么?”
盛米贝还是不应声。
温柔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我大二认识的顾慕臻,然后被他拐骗着当了女朋友,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认识这样的人,你没说错,我确实没有你有钱,没有你出身富贵,没有你所拥有的可以跟他匹配的家族优势,我以前也跟你想的一样,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姑娘,所以我选择了成全他,让他去寻找真正可以匹敌他的女孩儿,那个时候顾夫人确实不喜欢我,我为了不让顾慕臻和他妈妈之间闹矛盾,我提出了分手,然后到国外发展。那三年顾慕臻过的生不如死,我也过的生不如死,这样的感情你经历过吗?你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
盛米贝慢慢抬起头,看着她。
温柔也侧过脸,望向她。
盛米贝薄唇蠕动,想说些什么话,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知道,生不如死那四个字,她说的轻巧,但现实遭遇一定远比这要痛苦百倍的多。
这样的感情,她确实没经历过。
温柔就那么望着她,又说:“我爱的不是拥有他这个人,而是希望他幸福,如果别的女孩儿能给他幸福,让他快乐,我就会成全他、祝福他,如果只有我可以给他幸福,那我会倾尽自己一生,把我能给的所有快乐都给他。”
“你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就会生气,是因为你想站在他的身边,而你想站在他身边,并不是因为你爱他,只是因为你的虚荣心。”
“不说你不爱他了,就是你真的爱他,你也过不了我这一关。”
“我不会允许任何女人觊觎他,除非他变了心,爱上了别人,否则,像你这样的姑娘,我见一个整一个。”
“今天慕臻把我想说的话说了,我也没什么能说的了,之所以过来找你,是因为你是盛文林的妹妹,是顾慕臻和于时凡以及邹严寒小时候的玩伴,他们都把你当妹妹看待,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情谊。”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想奉送你一句话,到底是得到三个疼惜你的哥哥,还是得到三个与你为敌的男人,你自己想。”
温柔说完,站起身,掸了掸腿。
大岩石后面站了一排男人,打牌的几个男人在结束一局后全都出来了。
顾慕臻担心温柔,盛文林和方横都担心盛米贝,邹严寒和张原纯粹是来凑热闹。
几个男人都听到了温柔似表白似决心的一番话。
顾慕臻心情澎湃,很想冲过去将温柔揉到怀里,揉到骨血里,她想尽她所有的能力把快乐都给他,他又何尝不是呢。
其他的四个男人皆因为温柔的话而肃穆一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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