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直接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
眼见邹严寒默不作声,她又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
邹严寒转身,走到安可儿身边,将她再次抱起来,原本他以为她伤的只是脸,可这一回将她抱起来后,才发现她的手指头一寸一寸地泛起了青紫,一根一根都肿了起来,连带着整个右手都像馒头一样,极为恐怖。
邹严寒呼吸狠狠一沉,颤抖着手去摸安可儿的手,那眼中压抑着难以遏制的心疼。
凭生头一回,邹严寒有了将一个人挫骨扬灰的狠意。
邹严寒轻握着安可儿那只馒头般的手,抱着她上了车,又让蒋深把孙夫人带过来。
孙夫人满脸五指印地站在门外,脸疼,手疼,可她不敢表露,邹严寒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直到最后老底都透露出来,孙夫人知道,这一次他们惨了。
邹严寒问完自己想要知道的,便冲一边的蒋深吩咐:“废了孙亦紫的双手!”
孙夫人一听,骇然大惊,扑上去就要抓蒋深,一边哭着道:“不能,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女儿!你们废我的手!废我的手!”
邹严寒看着安可儿那很有可能治不好的手,心想,你们在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安可儿的时候,可有想过不能!
邹严寒闭闭眼,掩住眸内阴霾的戾气,出口的话又凉薄又森冷:“那便一起废了!”
这项艰巨的任务又落在了那个寸头男手上。
寸头男不想得罪孙总,可他也知道,他不照做,今天他就要玩完,那只好……对不起孙总了。
随着几道惨叫声起,孙夫人的手废了,孙亦紫的手也废了,孙夫人的脸被自己打的红肿不堪,孙亦紫的嘴被寸头男扇的红肿不堪,母女俩抱头痛哭。
寸头男走到车门边,冲里面的男人说:“邹总,我们……可以走了吧?”
邹严寒垂着脸,认真地给安可儿敷着脸上的红肿,一丝一毫都没有抬起来看他的意思,声音淡淡飘出:“事情办完了,是不是要给孙总打个电话,给个交待?”
寸头男心神一凛,为难地看着他:“这、这、我不好打吧?”
拿了孙总的钱,倒过来又把孙总的老婆和女儿整成这样,他还敢给孙总打电话吗?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联系姓孙的了!
寸头男想到刚刚这个男人整治孙夫人和孙小姐的手段,简直浑身打冷颤,从头到尾,他可没动一根手指头,全是他在下手,这往后要追究责任,那也是找他,完全找不上这邹总。这男人太可怕了!
寸头男觉得,在这个邹总面前,姓孙的那点手段,完全不入眼。
邹严寒说:“让你打就打。”
寸头男无法,硬着头皮,掏出手机,拨给了孙总。
孙总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去出气了,这会儿接到寸头男的电话,大概是夫人和女儿出完了气,他把安可儿和安奶奶送回去了,是来向自己报备的。
孙总痛快麻利地接了电话:“事儿办完了?”
寸头男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混了这么久,头一回遭遇这种事情,求救地看向邹严寒。
邹严寒挑眉,冷笑地说:“怎么?绑架人勒索这样的技俩还让我教你?”
寸头男一听,有底气了,冲那头的孙总冷冷地说:“你夫人和你女儿现在在我的手上,想救回她们,最好给我带一笔钱来!”
邹严寒说:“一个亿。”
寸头男鹦鹉学舌:“一个亿。”
第112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孙总全部的身家加起来有三个亿就不错了,让他拿出一个亿去赎老婆和女儿,他舍得吗?自是舍不得,可不赎,业内人若知道了这件事,该怎么笑话他!也不能让业内人知道他偷盗安可儿的图纸不成,想要教训她,反被绑匪反过来勒索!
如此损他名声又丢人的事,一定要捂着!
孙总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虽然邹严寒出声了,但声音不大,又加上邹严寒在车内,寸头男在车外,还隔了半个车窗,手机又是被寸头男贴在耳边的,所以孙总根本不知道寸头男也是被逼的。
孙总还以为这是寸头男贪心不足,办完了事儿又反手把他老婆和女儿绑了,来找他勒索钱!
孙总在这头气的高血压都飙出来了,他怎么敢!
孙总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你要是敢动我老婆和女儿一根头发,我非找人弄死你。”
寸头男听着,虽然不惧,他晓得姓孙的就算有心也没那胆,但听着他放狠话,他还是很不爽。
但他又委实不想掺和这事儿了,于是把手机蒙在怀里,悄声冲邹严寒说:“姓孙的说要弄死我。”
邹严寒挑眉,拿开手上的冰袋,冲蒋深说:“把录音放给孙总听,告诉他,不拿一亿来,这录音会出现在任何新闻和网络上,他不想一败涂地,就最好乖乖听话。”
蒋深自然是听邹严寒的,将录音打开,让寸头男将手机帖过来,让那头的孙总听。
孙总一开始还嚣张,听到后面,哪里还敢嚣张了,尤其,音频里左一句邹总,右一句邹总,他想忽视都难!
孙总唇瓣抖擞,在听完录音后,有长达三分钟的时间都在喘气,都在平息,三分钟后,他手脚发凉,却还是尽量稳着声音,小声喊了一声:“邹总?”
寸头男说:“他在车里。”
孙总闭上眼,一下子站起来,又摊坐进椅子里。
邹严寒对寸头男说:“告诉他,那一亿是我为安可儿要的,他若不给,那就等着倾家荡产,把牢底坐穿,妻离子散!”
这话真狠,寸头男觉得,以后他还是少混这一行吧,再遇一次这样的人,他的小命就要交待了。
寸头男将话传达给孙总。
孙总一下子就焉了,别人说这话他不信,可邹严寒说的,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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