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瓣被揉皱了,汁液晕染出浅浅的轮廓。
花叶被风吹得应声而动,最后化作温柔细语的呢喃。
夜深了,郁绵却忽然伸手,将床头那盏壁灯开了。
裴松溪尚未睡着,轻声问她:“怎么了?”
郁绵没说话,只从她身上爬过去,把床边抽屉拉开了,看到那些药瓶还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严肃而认真的问:“裴姨,你不会还有第三把钥匙吧?”
裴松溪看着她:“就只有两把。我不会骗你。”
郁绵还有些不太放心:“不行,在这个问题上,你在我这里失去信誉了。明天走之前我要把这些药都扔掉……不过扔掉好像也没办法,你可以继续买,也可以继续瞒着我偷偷吃,你……”
裴松溪失笑,拉住她纤细手臂,让她重新躺下:“不吃药。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为什么要吃药。”
郁绵眨了眨眼睛,有些发怔:“那吃什么?”
裴松溪笑着靠近她耳边,声音低低的,十分温柔:“你啊。”
她的气息就落在她耳畔,郁绵耳尖发烫,却骤然间翻身在上:“不许你这么说了……你躺着不许动。我来。”
裴松溪轻咳一声。
“你……你不累吗?”
“当然不累。”
裴松溪抓住她手腕:“不能太多了,绵绵,凡事都讲究适可而止。”
郁绵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凑到她耳边,咬了咬嘴唇才大胆说:“你受着就好了……而且你,分明就是想的。”
裴松溪唔了一声,拿手掌缓缓遮住眼睛,不去看她:“绵绵……”
……怎么好像骗不过自己,也骗不过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