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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清楚,如果他是书中的男二,也就意味着,将来他会喜欢上祝牧歌。

他们皆是修士,是一路人,有属于这本书的过去与未来,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会慢慢变老,命久一些,活个六七十年,但异界危机重重,若她是个运气不好的短命人,指不定没几年就挂了。

和生命长存的修士,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逃避了那么久,终于在这时候,得到了不想要的结果。原来真的是穿书,那些心底的疑惑有了解答,玄幻世界,白衣,蓝玉……刻意忽视的细节早就告诉了答案。

可她只希望他是一个普通的医修,以后不会喜欢别人。

希望有一日,她的这份喜欢,能得到他的回应。

而不是,未来早就敲定,她和他没有结果,他的心里将装下另一个女人。

此刻,重绵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底的感受,就像吃下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青果,酸酸涩涩的味道从舌底蔓延。

见她的表情变得让人难以理解,容吟缓声道:“重姑娘?”

重绵向后退了一步。

容吟看到昏黄的烛火下,她的明亮眼眸一下子黯淡,他略微蹙了蹙眉,听见她道出一句:“没什么。”

苍玲然站在一旁,打量两人间微妙的气氛,她的性格虽直接大条,终究也是个姑娘家,对少女心思分外敏锐,意识到某种信息,眉头稍稍挑起。

容师弟易容下山做个任务,竟也惹上一身桃花债。

向来不沾情爱的他,倒是比风流的符煦更受姑娘欢喜。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容师弟虽性情温和,但拒绝女人一向毫不犹豫,大多女人的一片痴心都遭到辜负,恐怕这位重姑娘也不例外。

苍玲然捋了捋鬓角的散发,不禁也为祝牧歌的未来感到忧心。

谷外山清水秀,风雪停歇,重绵时隔多日,终于离开阴暗地牢,再一次见到烂漫阳光,青山绿树。

那些小小的忧愁,被清爽的风一吹,好似吹了个干净,浑身落得个爽利通透。

这些弟子和百姓,她一个都不熟,又因脚伤未愈,便挑了个不远的常青大树,坐在树下栖息。

容吟立在波光粼粼的湖边,被几个穿青衣的人簇拥环绕,淡淡微笑。

凌虚剑宗的弟子,有男有女,都在关心他。

温良友善的性格,人缘自然好。

绿树与湖水隔了一段距离,热闹的交谈声乍隐乍现,他显得过分安静,大部分时间都在聆听旁人的问候,偶尔浅笑低语,开口几句,便会引得几个小弟子兴奋抢答。

重绵独自倚在树下,远远望着这幅画面,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好朋友。

她也像容吟一样有很多的朋友,所以重绵在她心里,只是其中一个无关紧要的成员。

不太合理的比喻,却给重绵一种相似的情绪,淡淡的失落占据了内心。

将这股情绪压了压,偏过头不再看他,随手捡了根小树枝,在土壤上一笔一画地写下未来的规划。

她不知道如何回家,所以先想办法找到离开山谷的路。

然后去找个工作,若有必要,女扮男装也不是不行,她身量小,可以装成一个未发育的小少年。

这样就能赚钱养活自己了。

她认认真真地写下了较为理想的计划书,虽然可行性有待思考商榷,至少心中有了目标,不再迷茫。

容吟正在和师弟们交谈,话题从有没有受伤,谈到失踪的绑匪是伏正清,他道清了事情的原委后,转过身,向重绵投去一眼。

周围的百姓都三三两两聚集,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没有任何人的陪伴。

他敛了敛眉,向她走去。

重绵正写完最后一个字,打算扔了树枝,一道人影忽然盖住文字,她握住小树枝的手一顿。

容吟略微俯身,语气如常:“重姑娘,你……”

重绵若无其事抬眸,盯他翕动的唇,小树枝在她手心快掐成了两段。

他组织了半晌,问道:“你感觉如何?”

因为心情不好,她什么话也不想说。

他也不在意,微微笑了下,余光瞥见地面的文字,这些字体简洁古怪,但仍然辨别其含义,他坐到她的身边,接过她的小树枝,然后,在旁边写下另一个计划。

重绵眼睁睁看到他写下一行:随我回门派。

她愣了愣,一句反问自然而然地从口中流露出来:“回门派?”

是她眼睛出现了问题,还是他爱捡人回门派的毛病犯了?

她看到他幅度不大地颔首,听到他语气平常地说:“方才地牢里我提了,蛇焱蛊还未彻底解除。”

经过提醒,重绵总算想起来了,好像是说了一次没解开,当时她满脑子都是他的身份与名字,这些信息反而没怎么关注。

伏正清下的是情毒,按照小说里最常见的套路,中情毒必定需要发生关系。

如果强行压制,过一阵也就好了。

怎么不往套路走?

容吟:“姑娘,愿意随我去凌虚剑宗吗?”

重绵神情迷惘,沉默了一会。

陌生危险的凡界,安全和平的凌虚剑宗,两个选择放在眼前,很明显,满是正道修士的凌虚剑宗是更好的选择。

她点了点头:“……好。”h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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