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外需要耗费太多的时间,桑酒直接选了以前的海边度假别墅。
温季瓷有些公司的事情要处理,桑酒提出先过去。
桑酒故意提前过去,是为了用上庄澜给她的衣服。而温季瓷对即将到来的惊喜一无所知,他处理好事情后,径直开车过来。
天色已经暗了大半,温季瓷的车子疾驰在夜色中。
不过是桑酒分开了半天,他就忍不住想她了。
短暂的分别对他们来说,都像是一种浪费时间的错误行为,之前的分开让他们不禁地和对方靠得更近些,待得更久些。
当温季瓷打开房门时,没料到自己会看到桑酒的这副模样。
沙发靠垫将桑酒的背影遮住了大半,温季瓷步子一顿,在别开眼的前一刻,看到了桑酒头上的猫耳朵。
长发如瀑,不经意转头的瞬间,肩上的黑发滑落,露出光洁的肩膀,仿佛不着寸缕。
桑酒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她没急着站起身,而是曲着手肘放在沙发靠背的边沿上。
似乎寻常的一声问候。
“你回来了。”
这么一来,桑酒上半身的衣服全部暴露了温季瓷的面前。
原本温季瓷站在玄关僵住了,看到桑酒的这副模样,又下意识往客厅走过去。
还未站定,桑酒从沙发上站起身,让温季瓷的步伐硬生生地停了,看着那个穿着猫女郎的桑酒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划开了空气,灼热的气息忽近。
温季瓷呼吸一滞,有些狼狈地转开了头。
原本桑酒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能看到温季瓷这样的反应,实在太值了。
胆量一下子变大了,接下来桑酒的动作也变得更为主动,肆无忌惮地挑逗着温季瓷。
桑酒故意捞起身后的猫尾巴,在温季瓷的鼻尖处若有似无地碰触几下。
“温太子,你三年前的愿望算是实现了吧?”
桑酒的动作让空气都泛起了痒,温季瓷甚至感觉接触到空气的皮肤像是落了痒,打着旋。
也难为桑酒把三年前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不过同样牢记着的还有温季瓷,三年前他们准备暂时分开的时候,桑酒就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而温季瓷是谁,最初的狼狈褪去后,他又恢复了平日的云淡风轻。
下一秒,温季瓷倏地俯身,鼻息滚烫,落在桑酒耳畔。
“那我还有别的愿望,你索性一次性满足了吧。”
桑酒看向温季瓷,眼底带着疑惑。
“什么愿望?”
“换你主动一次。”
细细密密的声音像是被通了电,桑酒的耳朵发烫。
桑酒向来处于半被动的状态下,但从来没有自己主动过。她刚想拒绝,可望着温季瓷的眼神,桑酒鬼使神差地将手伸了过去。
在进来前,温季瓷已经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随意拎在身侧,而桑酒那如青葱般的手搭在了上面。
桑酒将其抽了出来,昂贵的西装被她扔到了一旁空置的沙发上。
紧接着,桑酒的手指打着颤,却又大着胆子放在了温季瓷身前的衬衫扣子上,从最上面一颗开始,逐渐往下。
温季瓷站在客厅中央,单手背在身后,一点要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桑酒的窘迫。
而很快,温季瓷的冷静就被打破了。
因为衬衫的扣子完全被解开,桑酒的指尖试探性地触碰到,每抵达一处,就像在那个地方蔓延出一个气泡。
开出了灼热的细花,在指尖移开的瞬间,花就谢了。
而桑酒不明白温季瓷的心思,她低着头,没看到温季瓷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如此缓慢的动作,对温季瓷来说,无异于是一种煎熬,却又不得不放任桑酒近乎温吞的进程。
或快或慢,毫无预兆。
天堂和地狱,反复轮回。
温季瓷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恨不得帮着桑酒加快速度。
下一秒,温季瓷的理智崩塌,他毫无预兆地侧头,含住了桑酒的唇。
望着桑酒的眼睛泛着红,温季瓷一下子将她搂进了怀中。
夜风堆积,如海水般的温柔仿佛漫过了桑酒的膝盖,从客厅开始,房间的每一处她似乎都去过了。
仰着头,顶上的白炽灯晃眼,整个房子都燃烧了起来,朦胧昏沉。
只是窗户偶尔飘进几缕风,微凉中又带着燥,勉强让持续烧着的空气降了几分温度。
蝉鸣震天,缱绻缠绵。
“哥哥,我要喝水。”
桑酒无力地抬了抬手,指挥温季瓷帮她把水杯拿过来。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温季瓷的动作一凝,随即好像无事一般下了床,将水杯递到桑酒唇边。
温季瓷扶起桑酒的脖颈,贴心地喂她喝水。
在桑酒喝完水后,温季瓷才在床沿边上落了座。
“哥哥?”
温季瓷眼底的暮色一层层漾开,唇微弯着。
“不用我提醒你叫错称呼了吧?”
桑酒一怔,没快速地理解温季瓷的意思,毕竟哥哥这称呼她都叫了这么久了,哪能猜到温季瓷想说什么。
“不然我应该叫你什么?”
温季瓷无奈地笑了一下,笑桑酒的不敏感,他立即站起身,走到桑酒放着包的桌子旁。
桑酒懵住了,看着温季瓷的动作。
“你要拿什么?”
没想到温季瓷从包里拿出了一本结婚证,他手指夹着结婚证在桑酒面前晃了几下。
桑酒脸一热,温季瓷怎么就知道自己随身携带着。
温季瓷看出桑酒的心思,他笑了笑。
桑酒一直带着结婚证这事,他前几天就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来不易,桑酒每回都会拿出来看一眼,就像看不够似的。
轻笑声落进空气,桑酒不乐意了,这事偷偷做还说得过去,被温季瓷这么当众拆穿,她总觉得自己面前搁不住了。
这样一来,不显得她比谁都心急。
桑酒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说辞。
“只是放在包里忘记拿出来了,你别太自作多情。”
面对桑酒显而易见的谎话,温季瓷也不准备捅破,而是笑着将结婚证把玩了一会,像是什么珍贵的艺术品。
一连串的动作把桑酒都弄紧张了,甚至准备下床直接把结婚证抢回来,不然老是被温季瓷吊着一颗心。
没想到心急的人不止桑酒一个,在她还未有所动作之前,温季瓷忽的开口。
“所以……”温季瓷慢条斯理地把结婚证打开,将里面两人的合照展现在桑酒的面前。
“你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刚才对桑酒百般强势的劲消失了大半,温季瓷斜斜地靠在桌边,单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
眉眼间还残留着令人沉迷的欲色,对上他的眼睛时,桑酒的心脏都忍不住一缩。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声称呼,因为从未对着温季瓷说过这个词,桑酒的舌尖绕了绕,才颤巍巍地吐出来。
出声的瞬间,新奇的前所未有的感觉蔓延桑酒的心脏。
“老公?”
温季瓷往前几步,垂眸看着桑酒。
散散淡淡的声线中明显隐着笑意,温季瓷似乎得到了一个最让他满意的答案。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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