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你这边请,稍等一会儿。”
会客室的门又被推开,初迟下意识的抬眼,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是薄夫人。
薄靖国现在的妻子,薄焰的后母。
女人穿着还是华贵,只是神情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她看了眼初迟,没说什么,走进来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身形笔直。
警局会客室有限,也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客气的倒了水之后就离开了。
初迟坐在这里,浑身都不自在。
她从以前就挺害怕薄焰的母亲,后来才知道是后母。
印象里对方一直都表现的很是优雅高傲,对薄焰不冷不热,那时候她以为世家的亲情都是这样。
“没想到薄焰会带你过来,”女人率先开口,“看起来他还挺重视你。”
初迟不知道该回什么,迟疑了一会儿:“…啊,是的。”
她不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初迟性格如此,也不太擅长和人对线,更不想和这种人说话。
中年女人却并不放过她:“我老公叫他来的吧?就是盼着能捞他出去…也不想想他这个儿子有没有这么好心。”
薄夫人也见过初迟,她后来才想起来,这是薄焰高中的初恋对象。
她那时候不喜欢薄焰,也就懒得管他的交友圈,一门心思都在培养薄寒上。
她身体不好,不能生育,薄寒从兄弟家抱回来就在亲手养。
她也快要成功了。薄靖国对这个养子也很喜爱,薄老爷子却更喜欢身上流着薄家血脉的薄焰。
这个小姑娘那时候灰扑扑的,薄夫人记得,一点都不起眼。
看着她的时候畏畏缩缩,就像是乡下的土丫头,呼吸同一个空气都让她作呕。
“…薄焰会变成现在这样,原因不在你们身上?”
中年女人一顿,刻薄的话还在嗓子里没发出来。
初迟看着她:“薄寒威胁他跳楼,你和你老公也欺负他…他自保有什么错?”
大概是因为自己家庭也不好,初迟很心疼薄焰。
她和薄焰,一个从没拥有过,一个拥有过又失去,说不上谁更惨。
她觉得薄焰更难熬。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然他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性格?
薄夫人被她抢白一通,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冷声说,“自保?那他下套给薄寒也是自保?你别天真了,他不就是想把阿寒他们弄进监狱吗?”
初迟一顿:“你凭什么说这是薄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