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薄焰勾起笑,又询问,“就算是破产呢?”
“…就算是破产,也没关系,”初迟顿了顿,“我和许家没有关系了。”
她结婚这天,许家并没有出席,当然也没有打电话。初迟想一下就知道,薄焰在这中间费过力气的。
薄焰看着她,突然张开手:“过来。”
男人深深地注视着她,看初迟僵硬住,又在他的坚持下磨磨蹭蹭的挪到他的怀里。
薄焰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明明是很瘦弱的肩膀,他却像是被取悦到。
就像是一个正在平复呼吸的大型野兽,呼吸间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带着少见的放松。
初迟敏锐的察觉到,这个时候的薄焰似乎心情还可以。
或许是特定环境,也或许是被安抚了,他看上去并不是尖锐的,或者难以靠近。
初迟眨眨眼,鹿眸微微发亮,她像是嗅到什么希望。
“其实无父无母也挺好的,”初迟像是喃喃自语,“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们这样子还是会有点伤心,”她一边说,一边谨慎的观察男人的状态,“但是以后就不会了,还是当陌生人更好。”
抵在她肩上的下巴并没有挪动,男人一只手按着她的头顶,胡乱揉了揉。
“陌生人更好,”薄焰懒洋洋的说,“难道你不恨吗?”
他又低笑一声,说,“初迟,要是换了我,让他们破产还是轻的,欠我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就算是奉行君子之道又怎么样,没用啊,以前那个傻逼不是证明了这点么?
“薄焰,”初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我当时也看了一些新闻,你…你和你的父母…”
尽管很多事情初迟都只是窥见冰山一角,她还是想努力一下。
她想搞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她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初迟只是模糊的察觉到,什么地方一定出了差错。
“没什么好说的。”可能是被温暖的气氛麻痹神经,薄焰居然真的开口了。
男人声音低沉,抓着初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她手背上的软肉,谈起来也挺无所谓。
“我…”他的声音短暂的顿了一下,薄焰确实不怎么喜欢提这些。
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他在这儿是有发病迹象的,每每触及这些,只有他发怒这一个下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