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心烦的次数,他就会给出反应。他们怎么就不能够好好的当爹妈?
旁边的中年大妈露出有些复杂的神情。现在这年轻人,怎么安慰人的时候还说起疯话来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薄焰神情阴郁,难看的比初迟还要可怕。
让他去和一百个人打群架,搞垮十家公司都行——薄少也不想留在这儿。
怎么能这么烦人。
可是已经哭晕头的初迟一点都没察觉到,她摇摇头,又不吭声了。
顶着通红的眼睛,初迟低着头,一点点的开始继续剥红薯。
已经是温热的了,没有之前好吃,她抽了抽鼻子,不知道为什么,这点儿小事又想哭了。
薄焰:“……”
男人转过身,看向这个摊子,语气冷静:“全部买下来要多少钱?”
“什么?”中年大妈一愣,连忙摆手,“不卖不卖,不卖的,这是家当。”
她顿了顿,又好心劝道,“你们是不是以前经常到我这儿买红薯的学生情侣?我记得那时候你对你女朋友蛮好的咧…”
她对薄焰的印象更为深刻,长得那么帅的男生也不多。
怎么就几年没见,这小伙子变得一脸阴沉不说,说话也说奇怪的疯话了?
薄焰没接话。他眉梢动了动,几乎是努力克制,才压下去。
他最不喜欢别人提以前。那种傻逼的,虚伪的,假的什么都不知道,让人作呕的一切。
“你还记得我们?”初迟抬起眼,嗓子还是哑的,“我也记得你的。”
她和薄焰感情最好的时候,冬天经常会偷溜晚自习,到这儿买吃的。
“怎么能不记得,”中年女人笑了,“你们那时候还被逮到过?记得不?还是我给你们打的圆场。”
她指的是有一回,他们逃晚自习出来,刚巧被教导主任盯上。
正在收钱的大妈反应飞快,连声说这是她家的两个小孩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轻易放过了。
初迟也不会忘。她垂下眼,看着最后一点烤红薯,系上塑料袋。
“薄焰,”她抬起头,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你还记得吗?这个阿姨。”
薄焰虚虚的垂眸看她。好一会儿,初迟才听见他说:“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时候薄焰头一次被教导主任逮住,下意识的把初迟护在身后。
他站在教导主任面前,和对方对上视线,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对方认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