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多天了她都想不明白。
成樱自嘲。
她果然如魏宴川所说,笨透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成樱都不用问是谁,一切都串起来了。
那晚温言的那声“阿川”,还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假的。”魏宴川清醒了大半,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过来。”
成樱没动,被他一把抓过去了。
她像只受伤的小猫咪,软软的,冰冰的,任他在怀里揉着,没有一点情绪。
就算心里再委屈,她也不会伸出尖锐的爪子挠伤别人。
魏宴川心烦气躁,他本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觉得没必要,反正都是假的,成樱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谁想到弄出这种狗血的误会。
烦。
他又是最讨厌澄清的。
“假的。”他又重复一遍,“我跟温言,纯属骗老爷子的。”
他长话短说,“老爷子说他没几年活头了,想让我和温言在一起,我们就装装样子,骗骗他,懂不懂?”
成樱不说话。
“就这么个事,之前不跟你说,是怕你多想。”他低头看着成樱,“哪知道你二话不说就跟我闹别扭,还要离家出走。”
“你乖乖在我身边待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成樱的大脑完全放空,呆呆地听他说话,一时间也辨别不出真的假的。
她拽着他的衣袖,闷声道:“那…那你公司的人怎么都知道她是……”
魏宴川耐心解释:“前段时间老爷子来视察,让她一起跟去了。”
成樱还是很难受。
温言得到了魏爷爷明目张胆的偏爱。
所以和她睡在一起的男人要认别人做女朋友。
连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恐慌瞬间包围了她,成樱咬着唇道:“你千万不要让我当小叁…”
魏宴川捏了把她的脸,“想什么呢,谁让你当小叁。”
成樱摇摇头,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不管怎么说,魏宴川还是没有告诉她,她是什么。
也许魏宴川有苦衷,也许在他眼里这只是逢场作戏,可是成樱却成了这场游戏的旁观者。
她算什么。
魏宴川心想,把话说开,成樱总能听话些了吧。
她只要不跑,他还是会照常对她好的。
他出奇耐心地顺着她的毛,好脾气地抚摸她。
成樱在他怀里,默默掉眼泪。
魏宴川骗了她,可他骗她的理由是怕她多想。
他还会为她考虑么。
这一定又是在骗她,魏宴川欺负她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手软过。
成樱想到自己屁股上的红印还隐隐发痛,报复似的把眼泪往魏宴川衣服上擦去,她对他那么好,他却总是让她伤心。
成樱嗫嚅着说道:“我还给你整理房间了…”
魏宴川摸摸她的头,“嗯,你最乖了。”
“我把你的烟藏起来了…”
魏宴川也不生气:“好,不抽了。”
“把我身份证还给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魏宴川手上的动作停下。
他的耐心也消失殆尽了。
能解释的都解释了,他又不是一直让她这样,不过是有老爷子的地方,他才会演戏么。
真的被她给磨疯了。
明明软的一塌糊涂,心硬起来却跟石头一样。
魏宴川掐着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醉意和怒意一起涌上来,“狗女人,你还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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