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只选了一个小件的吊带。
魏宴川把黑色的吊带从脸上扯下来,面色不虞,极力克制着自己,又说了一遍:“大晚上的少折腾,你明天不上课了?”
讨厌死了,成樱一点都不想理他。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烦躁的底线上来回蹦跶。
从他手上把衣服夺回来,胡乱塞进行李箱中,很快填得满满一箱,成樱拎着箱子下楼,头也不回道:“我要离家出走。”
还离家出走。
魏宴川成功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成樱走了几步,知道魏宴川就跟在她后面,想必心里肯定觉得她的行为很幼稚,虽然成樱也确实觉得很幼稚,但是她真的好生气,还带点委屈的那种。
不得不否认,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脾气多少也上来了一点,之前魏宴川说她是有恃无恐,还曾大度地表示他愿意纵容她,还说她这种包子性格在外面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那他就牺牲一点,让她欺负回来。
成樱对这种说法保持中立。
当然三不五时也会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娇气了。
那天晚上,成樱拖着行李箱在门口拿手机打车,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周边根本没有出租,她只能走到大门那边等过往的空车。
后来她才知道魏宴川不让她学车的原因,就是怕她一个冲动开车跑了。
美其名曰他的车技又快又稳,最适合给她当司机了,省得她学不会还要被教练骂。
然后成樱在闷热的夏日夜晚等了近二十分钟。
根本就遇不到一辆空车。
离家出走的计划还没实行就已夭折。
丢人。
因为怕成樱真的打车走了,魏宴川是开着车出来的,结果看见她这般囧镜,开了个前灯。
被灯光照了满身,成樱这才发现他一直在后面。
想了想,她走到他窗边,车窗是降下来的,成樱板着脸,问他:“走不走?”
魏宴川不解,还是点了点头,“走。”
成樱绕到另一边,把东西放到后备箱后,坐上了副驾驶。
上车后,魏宴川还没来得及问她什么意思,成樱先发制人,像不认识他一样,用很陌生的语气说:“师傅麻烦送我到最近的酒店,谢谢。”
魏宴川:“……”
空气都安静了,横陈着诡异的气氛。
司机魏某显然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成樱见他不动,虽未看他但能想象到魏宴川吃瘪的表情,心里竟有种奇异的畅快,坏坏地又给他添了把刀:“给您加五块钱。”
又是一阵沉默。
大概是捉弄了魏宴川,坏心思得逞,她偷偷瞥了一眼左侧的人,发现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行啊你。”魏宴川表现出诚恳的赞赏:“演得挺像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