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狂风大作,他站在甲板上,望着泛起阵阵波澜的海面在一瞬之间呼啸而起,而他的船却继续平稳地行驶着,驶过波涛汹涌的海啸,迎来没有边际的白色光幕。
空空如也。
他无所依靠,一叶孤帆,抓不到,摸不着。
束缚感将他笼罩着,喘不过气来。
魏宴川花了好一段时间才从成樱已经走了的事实中反应过来。
骗子。
不是说好一晚上都在么。
又丢下他一个人。
不记得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烧早已退了,大脑清晰了很多,魏宴川睡意渐无,抹了把脸,从床上坐起来。
只是躁郁的情绪愈发明显。
事态不受控制地越走越偏,好像无论他怎么做,都回不到从前了。
——
成樱从魏宴川家里回来之后,打了个车回到自己租的房子。
这一晚折腾下来,胳膊都酸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弄睡着。
回来的路上,她也想了很多,但实在是想不明白魏宴川到底在搞什么,他俩分手也有好几个月了,她以为他放下了。
不过成樱终究是没这方面的经验,这么多年接触过的男人只有他一个,根本不懂什么情啊爱啊,魏宴川那么骄傲的人,估计只有发烧加喝醉,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些话。
胡言乱语,不能当真。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成樱想着,魏宴川一和她在一起就想着床上的那些事,昨晚就证明了这一点。
念及此,成樱叹了声气。
第二天,她照常去上班。
缺乏睡眠的直接表现就是数据做错了好几个,被老板喊到办公室问罪。
成樱在骆书野的眼皮子底下把数据改好,惴惴地等候发落。
骆书野往椅子上一靠,没有说别的,反而问起了八卦:“咋了这是?黑眼圈重得,没睡好?”
成樱“啊”了一声,似有些惊讶:“确实没睡好。”
就睡了三四个小时,能好么。
他神秘地凑近,“不是分手了吗?激情复合了?”
“什、什么……”成樱只听懂前半句,后面的一头雾水:“没复合……也没激情…”
骆书野不解:“那你昨晚在哪睡的?”
意识到他在问关于魏宴川的事,成樱低下头去,抱着电脑,如实说:“在他家待了一阵,然后就回来了。”
“没事儿,成年人,我都懂。正常正常。”骆书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要质疑男人的直觉,我看一眼就知道他还放不下你。”
“老板,你看得一点也不准…”成樱震惊:“他是喝醉了,不是你说的那样。”
“欲盖弥彰。”
“真的。”成樱把电脑放在桌上,接了杯咖啡提神,瞎侃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