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辛少来了”,门口,一名佣人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
裴璐猛地站起来,一脸惊喜,“我就知道,我们认识他这么多年,他还是舍不得轻易了断的”。
“不是啊,我看辛少脸色不善,还有范二少爷和不少保镖跟着”,佣人支支吾吾的说。
裴父慌了,“哎呀,辛慕榕不会返回要拿回油田吧”。
“冷静点,应该不会,当初白纸黑字都签的清清楚楚的”,裴母压住他手臂,“就算他有钱、权大家大,我们裴家也不是任由戏弄大”。
“出去看看”,裴滔沉着脸色当先走出去。
外面一阵骚动后,辛慕榕带着人直接闯了进来,昏暗的庭院中,一层昏黄的光披在他肩头,狭长的眸凌厉深邃,严峻紧绷的脸让浑身散发出阴沉沉的气息,而他身边的范一桥也一脸怒容。
“辛慕榕,你们大晚上的带帮人闯入我们裴家,什么意思”,裴滔愠怒带质问。
“你们自己家干的那些事,还好意思问出这种话来”,范一桥讥讽的道。
“我们裴家干了什么”?裴滔火冒三丈,“我们裴家早就和你没有来往了,还能跟你有什么牵扯”。
“别慢吞吞的,进来”,这时,辛慕榕的保镖突然推着两个人进来,两个人裴滔都认识,一个是古堡的管家希伯恩,另一个是裴璐的心理医生詹娜,这两人都鼻青脸肿、无精打采,走起路来都摇晃无力,辛慕榕的手下不客气的把这两个人丢在草坪上。
刚走出来的裴璐看到这两个人只觉得浑身一股寒气涌上来,该不会他都知道了……。
不不,这不可能。
她第一次,被深深的恐惧笼罩,尤其是辛慕榕阴冷的视线扫过来时。
“你带这两个人来什么意思”,裴滔莫名其妙,但心里也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哟,今晚咋啦,这么热闹”?没关上的大门口,陆守航和范源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四处打量。
辛慕榕蹙眉,“你们怎么来了”?
“不是一桥叫我们来的吗,说有好戏看”,陆守航耸肩。
范一桥不好意思的看了辛慕榕眼,然后道:“辛哥,我觉得我们这几个人这么多年患难与共,有些事他们该知道”。
“到底你们又在吵什么”?范源皱眉。
“我也不知道,我们正在吃饭,他就带人闯进来”,裴滔瞪了辛慕榕一眼,“做人别太过份了,你没给油田之前,我们裴家也无怨无悔的帮了你这么多”。
范一桥哧笑了声,“可你也早防着辛哥了吧,还放一个管家安排进城堡里,在嫂子的点心里下药,想让她终身不孕,就因为辛哥没有娶裴璐,你们裴家就来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吗”。
“你别胡说八道”,裴滔气的青筋暴跳,“希伯恩虽然是我介绍给范源的,可我从来没指使他做过什么,他进入城堡后,我都从来没跟他联系过”。
“对不起,裴少爷,是小姐让我这么做的”,一直匍匐在地上的希伯恩忽然抬头沙哑的说道:“我一开始就是小姐的人,一年前,我有过一次偷窃的案例,那时候家里出了点事,急需要钱,因为一时鬼迷心窍,我偷了当时主人家里一块怀表,对于一个想成为上流社会的管家来说,偷窃是一件可怕的事,如果记录在案,不会有任何人敢聘请我,甚至连佣人都做不了,裴小姐说可以帮我解决这件事,但是前提是以后我都要为她做事,为了前途我答应了,因为裴小姐,我的档案完美无缺,我过往从事的管家工作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可是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枷锁我也觉得自己充满了疲倦,现在这样也好,我也解脱了,我知道,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逃避的”。
“住嘴”,裴璐疯狂大叫起来,制止他再说下去,“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跟我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污蔑我,慕榕哥哥,你别相信他乱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小时候我连一只兔子都舍不得你们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