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要作威作福”,向雾面色淡然道:“只不过时夫人太咄咄逼人了”。
“我是在好心的替你父母教育你”,时彦榕冷冰冰的道:“一口一个时夫人,我是你丈夫的妈,你连一句妈都不会教,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育你的”。
向雾心里一阵剧痛,恼火的瞪过去。
“我太太父母的教育好像跟您没关系吧”,辛慕榕的嗓音突然传过来,似乎还有很远的距离,但因为房子太过空大,不悦的声音也显得清清楚楚。
向雾松口气,望过去,见辛慕榕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裤和马甲衣冠楚楚的走来,落地窗外将他身形拉的颀长,双手抄着裤带,气场尊贵又强大,而他旁边,陆守航一身蓝色九分裤、红色衬衣,骚包的颜色看起来不搭,但穿在他身上,俊美中透着风流不羁的邪魅。
时彦榕脸色一变,流露出几分古怪,“晟儿,你怎么没在公司回来了”。
“我说过我已经不叫辛晟了,让我提醒你多少次”,辛慕榕眼睛不带一丝温度的迈开笔直的长腿来到餐厅里,“大老远的就听到您跟我太太在吵,怎么了,听说上午还打了我太太,不好好呆在你那个家,跑这来干嘛,欺负我太太撒气”?
“是她不尊重我在先”,时彦榕难堪的道:“她说是你老婆,我是你妈,我管教儿媳妇尊重长辈还没道理了”?
“呵呵,您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都是有了老婆忘了妈”,时彦榕径直走到向雾面前,握住他手。
他掌心的温暖传递过来足以依靠的力量,向雾身体下意识的朝他靠了靠。
时彦榕看到她狐媚子的模样,气的要死,“你别忘了,你是我怀胎十月含辛茹苦生下来的”。
“是啊,我以为你早就忘了”,辛慕榕讥讽的撇嘴,“不过您怀胎十月的可不止我一个,怎么没把你那个小宝贝带过来”。
时彦榕不大自然的抽了抽眉角,再没之前在向雾面前的气焰,呐呐道:“我就是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你结婚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没必要吧”,辛慕榕漠不关心的说。
“你……什么意思”?时彦榕表情一滞。
“自己儿子病了疯了的时候,作为一个母亲可以不闻不问的把我丢给佣人照顾,自己却跑去跟丈夫的弟弟生儿育女再改嫁,你这样一个母亲难道还等着我来孝顺父母吗”,辛慕榕表情依旧是冰冷的,但瞳孔里已经流露出冰冷的恨意,“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对我做了多少,我就会回报你多少”。
他格外加重了“回报”两个字,时彦榕心底狠狠一颤,“如果没有我,你根本就不可能出生在这个世上,就算你怪我,在法律时也抹不掉我是你母亲这个事实,再说,我和你叔叔之间的事……一言难尽”。
“既然一言难尽就不要再说了,我也只说一次,以后别再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你想住在这里可以,但是你没资格管她”,辛慕榕冷冷的拖开一条椅子,压着向雾坐下,“菜上齐了,吃饭吧,守航,你也坐”。
“好”,陆守航嘴角含着如沐春风的笑坐下,看也不看时彦榕。
时彦榕身体剧烈的抖了抖,她狠狠的瞪了向雾一眼,转身拎起包“蹬蹬”的踩着高跟鞋离开。
长长的走廊上直到她背影消失,向雾才重新看向辛慕榕,却见他俊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她心疼的握住他手。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很惨,没父母,可她发现辛慕榕这种明明有母亲却比没母亲的滋味更痛苦。
“hi,小美女,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陆守航嬉皮笑脸的挥挥手,身体靠近椅子里,胸口几粒衬衣咧开,“可是我成全了你们的春风一夜啊”。
“咳”,向雾端着果汁杯轻轻咳了咳。
“媒人红包呢”?陆守航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