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错有点过意不去:“真的没事吗?”
陶知偏过头,想了想:“那,你陪我去看看?”
……
不远处,纪淮川正在角落里跟程末说话:“你父亲为人刚愎自用,最近是不是有受些委屈?”
程末被他一句话说的眼眶泛红,却偏偏要强的说:“没有。”
纪淮川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远处一阵不小的动静,隐约有玻璃摔碎的声音,谈话终止,他走出去看了一步,就看见商场里见过的男孩正在和他的太太说话。
他的眉心下意识蹙了起来。
程末也整理好情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吃瓜八卦的兴趣上头,也顾不上先前的伤感了:“哥,这是谁啊?”
纪淮川紧抿着唇,不说话。
程末心里暗笑,觉得自己这把火加的得再旺一点:“他看楚楚的眼神不太对哎,像是那种冰天雪地里饿了很久的狼,眼睛亮的发光……哎,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哥你不要吃醋啊?”
“吃醋?”
纪淮川拧了拧眉:“我为什么会吃醋?”
“你真的不吃醋?”
男人眉宇冷峻,薄唇紧抿,目光紧紧锁着不远处的两人,却还是一字一顿的说:“当、然。”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我又不喜欢她。我为什么要吃醋。”
他声音平平无波,反而显得过于刻意。
程末忍不住笑,忍不住幸灾乐祸:好一个不喜欢,不喜欢你现在这么急着过去干嘛啊!
……
陶知提出了要看医生的请求,楚错最开始以为他是认真的,直到看见他戏谑的笑,才笑骂了一句:“陶知弟弟,你变坏了,还会逗人了啊。”
陶知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我哪里坏了。看医生是玩笑话。那,你今晚有没有空,我们去江边转转怎么样?”
“现在?”
“陶少爷。”
纪淮川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楚错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有些愤愤的看了他一眼——都怪他,来这个鬼地方之前也没说一声,差点让她着了别人的道。
纪淮川矜敛的一点头,往前一步,刚好将她罩在身后。
陶知见到他,先前慵懒明亮的笑容收了起来:“纪总。”
第二次见到他,陶知就知道这个男人和楚错的关系绝不简单,叫手下人去查,才知道原来这位就是云沧新贵,纪氏的小总裁。甚至有一些不敢保证的消息说,他和楚错已经结婚。
“谢谢陶少爷今晚帮忙。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陶知嗤笑一声:“纪总,我问的是她,又不是你,你回答什么呢?”
纪淮川目光淡淡,垂着眼眸看着楚错,声线清冽温柔:“你不是说累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楚错有点轻微声控,好像还没听过他这么温柔的说话,简直好听到耳朵都能怀孕,她下意识的点头,嗯嗯说好。
她挥挥手:“谢谢你啊,陶知,改天请你吃饭。”
男孩看着她,笑意依旧明亮,可眼尾微微挑起,分明透着势在必得的意思:“好啊,改天见。”
纪淮川走的很快,楚错差点有点跟不上他,上了车后气息有点乱:“你这么着急干嘛?遇见债主啦?”
她脸颊粉粉的,眼睛亮亮的,浑然看不出方才受了一场惊吓。
纪淮川还没走过去,就听见只言片语,大概猜出了始末,一颗最初充满不明怒意的心又被愧疚占据……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差点没把他的理智也烧成灰烬——此时此刻,他想把她揽在怀里,狠狠的咬一口。
“你怎么啦?”
楚错被他越来越炽热幽深的目光吓了一跳,想了想:“难道是因为刚才的小乱子,让你丢脸啦?”
纪淮川收回目光,深深呼吸,才将先前愤怒、担忧和愧疚的不明情绪混合体压下去,半晌,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楚错一怔,很快才反应过来,他在为哪件事情道歉。
她弯了弯眼眸:“没事儿,我原谅你啦!别自责啦,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纪淮川以为她会委屈,害怕甚至生气,没想到她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此刻语气欢快的说,我们回家吧。
等车到家时,夜已深了。
纪淮川先下车,绕过去给她开车门,目光触到一片雪色,微微一顿又立刻收回,耳根却烧了起来。
楚错提着裙摆,有些艰难的下了车,被寒风吹得发抖,揪住了纪淮川的衣角:“好冷!”
纪淮川将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才落到她肩头,把她往怀里一揽,拥着她往前走。
进了家门,恒温恒湿系统前几天安装好,正在运转,家里的温度很舒服。
楚错哆嗦了一下,想将外套脱了,却被纪淮川一把按住:“不许脱。”
她仰起头问他:“为什么?”
男人垂着眼眸,目光幽深炽热,西服搭在她肩头,隐约可见窈窕身段,越是宽松就越是……吸引人想多看一眼,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感觉心火燎原,不可自抑,怕她再招惹他了。
可他为什么会怕……
难不成,他不知不觉间……喜欢上她了吗,跟她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他一样?
作者有话说:晚了半个小时。
因为没有存稿,所以尽量9点更哈。有时候会不小心晚一点点,请大家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