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的影粉饰着回忆,老旧唱机轮回了思绪。一封泛黄褶皱的信,一支勾勒眉角的笔,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粉饰”一词不只是在说戏子,对于回忆似乎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自欺欺人,只不过这“灯下的影”曾见证过他的回忆。
我想那“一封泛黄褶皱的信”可能就是当年军官给他的一纸承诺吧,时间流逝、信纸已然泛黄,当时的承诺已随风飘逝,终成幻影。
“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如今戏子依然用他的妙嗓高唱、用他的花腔应和曾经的曲,就像他一直用执念守候着军官给他的承诺。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衣香鬓影”和“霓虹”应该都和戏曲表演、戏台相关,通过对环境的喧嚣进行描写,反衬戏子的“叹息”和“冷眼”。
这里这句话饱含了多年来戏子不曾改变的情愫,“几场别离”于台上于人生都是他不可言喻的伤。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迭的衣,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静静合衣睡去,不理朝夕。”
三个“他还”表现出的痴醉惆怅的情感层层深入,戏子记忆中的今昔画面仿佛展现眼前。
可能当年初相识,他就是演的那出戏、他就是穿的那件衣,而现在物是人非,戏里依然郎骑竹马、衣衫依旧花影重迭。
当年是那个人给的他那场迷离的梦,如今他还在梦中痴痴守候,可那个人却已不见踪影。
“合衣睡去”,反正梦里梦外都是那场旧戏,朝夕更替、晨昏交汇,不理尘世喧嚣纷扰,他只活在自己那如梦似幻的戏中。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向和的戏,那烛火未明摇曳满地的冷清,他摇落了繁花空等谁记起。为梦送行的人,仍未散去。”
作为情感的一个巅峰,整体上把我们带入了一个悲伤凄凉的氛围之中。
戏中悲欢无度、嗔痴无常;却再无人相和,无论离曲或是悲歌,亦无人聆听共鸣。
他攀廊折枝、他摇曳繁花,他再舞水袖无人忆、他再唱旧戏无人记。
台上歌舞升平、台下觥觞交错,都与他无关,他只为等那个再不会回来的人。
“为梦送行的人”也许是指台下那些看客,也许指的是说故事的人,再或者是指我们这些听故事的人,久久不愿散去,只为戏子梦中戏里的痴痴人生。
一道说完,王芸和云幕月也是楞楞的看着李旭升。
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时,王芸打量着李旭升,问道:“旭哥,你这长篇大论的,是不是在上课的时候也这么水啊?”
李旭升撇了她一下,“这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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