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下意识的望过去,高大英俊的金予空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
喻楚楚愣了一下,钥匙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她慌慌张张的低下身去捡,还没站起来,一双程亮的意大利高级定制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紧接着,一道低沉即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楚楚,我们聊一聊。”
金予空说完,尚未得到喻楚楚的应允,便兀自走进喻楚楚家,喻楚楚忽然有种错觉,好像金予空怕她不同意,把他拦在外面不让他进去似的,所以步伐才如此匆匆。
坐在车里那么长时间你不聊,一回家你就要聊,哼哼。
喻楚楚紧随着走了进去,金予空自来熟的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似的,不知为何,喻楚楚这间小屋子因为金予空的到来而显得格外逼仄,好像尊贵的王子来到贫民窟似的。
喻楚楚并不想让金予空看到自己离婚后处境困难,但还是无法避免让他看到了。
她走到金予空面前,语气僵硬的说:“你要聊什么就快说吧。”
听着这似赶人的语气,金予空抬眸看着喻楚楚,喻楚楚紧抿着唇,双手攥成拳头放在身侧,这是已经做好了跟他打架的准备了?
“怕我?”男人开腔,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金予空的唇角勾了勾,似故意做出一种放松的状态来,喻楚楚先是被他严重有引诱人嫌疑的一下迷惑了片刻,随即意识到自己正紧绷着的神经。
她这在搞什么?这才是她家,怎么他一来就反客为主了?喻楚楚在心底告诉自己要稳住,她已经不再是金予空卑微的妻子,他们已经离婚了,离婚的时候不怂,现在更不能怂!
“我为什么要怕你,不就是前夫吗?”喻楚楚倔强的挺了挺胸,说到“前夫”这两个字时,她还特意在尾部哼了声。
金予空能感觉到她满满的敌意,也知道她要装出一副刁难的样子好将她赶走,如今的他已经不同往日,现在的金予空已经十分清楚自己对喻楚楚的情感,而他不再是那个心门紧闭感觉不到疼痛无情冷漠的男人。
如今看到喻楚楚,他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你恨我吗?”他问,语气轻飘飘的。
喻楚楚愣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离婚后每次见到金予空总是不由自主的设起防备,口口声声的说要忘掉,而她还是没办法做到彻彻底底的释怀是吗?
喻楚楚叹了口气:“我不恨你。”
感情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
“既然不恨我,就把这个收下,让自己过得好一点。”金予空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黑金卡来,两指夹着递到喻楚楚面前。
“我没有觉得自己过得不好。”喻楚楚倔强的抿着唇:“咱们都离婚,你还跑过来对前妻嘘寒问暖,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金予空夹着黑金卡的手晾在半空中。
“离了婚了,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你很缺朋友吗?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朋友?”
“因为,不想跟你彻底成为陌生人。”不想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喻楚楚瞳孔撑大,唇舌打颤了好一会,金予空的这句话就像一片羽毛拂过她的胸口,无可否认,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即使是朋友,也是关系很糟糕的朋友,金总给卡好像不大合适。”
“没关系。”
如今金予空的想法很简单,无论是如何糟糕的朋友,只要她还愿意跟他说一句话就行。
喻楚楚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这句“没关系”背后的含义。
“这样吧,你要么把卡收下,如果你不收,我就每天来找你,直到你肯把卡收下为止。”
“你!!!”喻楚楚气急败坏,她不要就是不要,还想逼着她收?这个男人离了婚还是这么的霸道,她生气的指着金予空,开始下逐客令:“你给我出去,我过得怎么样不要你管!”
金予空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她了,他的本意就是让她把钱收下,这些钱本就是她应得的。
他像个钉子似的赖坐在沙发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喻楚楚抓住他的手,试图将他拽起。
金予空从有记忆以来就不怎么和谁拉拉扯扯过,基本上除了和喻楚楚夫妻间客客气气的亲密外,像此刻喻楚楚这样像个泼妇一样拽着他往外赶的动作让他有点……呃,如果是别人早就打趴在地了。
金予空脑海里浮现出喻楚楚和陆森在商场争执时样子,发现喻楚楚本身是有些泼妇的潜质在的,而他好像并不了解她。
喻楚楚拽不动金予空,有些气急败坏,忽得,可能是因为拉扯的劲太大,在她松开的那一刻,她的身体不慎往后倒去,金予空见状,忙起身将她扶住。
喻楚楚吓了一条,身体堪堪往后倾斜,感觉腰间被人紧紧握住,而金予空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放大在她面前。
这样禁欲的一张脸,谁顶得住啊,喻楚楚不禁咽下一口唾液。
咦,喻楚楚发现金予空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他的眼中燃起一团小火苗,里面点缀着小小的欲望,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唇。
喻楚楚好像读懂了里面的含义,在金予空的唇要落下之时,将手背挡了上去,金予空的吻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最后只剩两个大眼在相互瞪着,喻楚楚心跳如麻,金予空长了一双很好看的凤眼,平时他整个人都是冰冰冷冷的,只有这双眼睛风情万种。
喻楚楚隐约也能听到金予空的心跳声,就在这时,他那双外挑的眼睛放电似的向她眨了一下,勾引人的意味十足。
喻楚楚的脸蹭得一下红透了。
……
“快给我出去!砰!”
也不知道是不是羞大发了,喻楚楚变得十分凶猛,起身便将金予空推出门外,大门狠狠的甩上。
在离婚前打死她都不敢这样对金予空,时至今日,她才发现金予空有多么闷骚,竟然还开始学会撩人了。
喻楚楚背靠着门,胸口的小心脏还在躁动的跳着,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羞才迫不及待的将金予空赶出去了,她只知道,在金予空面前,她不会再像以前装着端着,她试图慢慢去找回了自己舒适的状态。
金予空长这么大,是头一回遭遇被人扫地出门的窘迫境地,除了满满的无奈外,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愤怒,或者要把她撕了的冲动,他背懒洋洋的靠着墙,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