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有错,他作为一位公司的领导,却没有察觉手下挪用公款,那个人还是舅舅,他有失察之错。”
“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太宠这个弟弟了,害了你爸,可是,楚楚,你爸不能不救,你弟弟还这么小,如果你爸就这么被关起来了,妈妈也不想活了!”
“怎么救……”
……
挂了电话之后,喻楚楚很崩溃的继续蹲在地上,她知道金予空一开始是不想投资这个项目的,就因为对象是她的父亲啊。
然而,却偏偏是她的家人犯了这种难以启齿的错误。
挪用投资款私用?工程闹出了人命?
喻楚楚见过金予空所有辉煌的一面,那个男人从未在决策上失误过,他能以最小的成本获取最大的利益,在他的辉煌历史里,极少有失败和失误。
而她和她的家人,成了金予空辉煌历史上的污点。
喻楚楚此刻的心情十分慌乱,甚至有些害怕和迷茫。
她手指颤抖的点着手机屏幕。
她想金予空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事了,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吧,她拨号码时颤抖的手就跟她忐忑的心情一样。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接听。
“喂,予空……”
喻楚楚的话尚未说完,电话里头响起一道女声打断了她:“金总在开会。”
喻楚楚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梁施洛。
“那我待会再打给他。”
喻楚楚挂了电话,梁施洛是金予空最得力的秘书,金予空开会的时候把手机交给秘书是合理的,她不会因为这件事去多想。
而另一边,金予空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脸色铁青,听着底下各股东,就投资喻铭那个项目失败作为探讨对象,表面是探讨,实际上是在吐槽金予空决策的失误。
“这一次投资的失败,虽然损失的钱不多,可予尚集团在名誉上却大大受损,接下来的几个重要投标肯定会受到影响,这么算下来损失还是很大的。”
“金总向来铁面无私,做决策说一不二,怎么会犯下这么严重的失误,还是太年轻了啊。”
“想当初金总否决自己二叔的决策的时候是如此的果决,怎么到了自己岳父这里就失误了呢?”
……
散了会,金予空压抑着怒火回到办公室,一拳砸在了大理石桌面上。
一想起在会议室时看到的那一张张得意的嘴脸就不由得火大,可恨的是他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这一次,的确是他一时心软做了个错误的决策。
梁施洛站在旁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在大多数人眼里,金予空犹如铜墙铁壁般刀枪不入的样子,他很少在人前显露出一丝的不沉稳,这也是那些心底对他很不服气的老股东们为什么表面上对金予空还是敬畏和服帖的原因,因为他们很难从金予空身上找出破绽去取代他的位置。
俞铮紧随其后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凝重。
“予空,我得到消息,那几个老家伙已经在暗地里拉票,四处走动收买股权,想将你拉下位。”
“呵。”金予空没说什么,仅是冷冷的哼了声,他的眼底掠过一丝戾气,俊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阴冷感。
看到金予空这个表情,俞铮反而开始担心那几个老家伙了。
金予空之所以把林姓和李姓几个不安分的老家伙留在公司,是因为他们是公司的老将金予空念着旧情,而并非他们非留不可。
*
喻楚楚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手里紧紧抓着手机,金予空有两天已经没有回家了,她打了几个电话金予空都没有接听,方婷一直打电话来催她,说喻铭公司偷税漏税已经被查出来,坐牢是在所难免的。
喻铭作为喻楚楚的父亲和金予空的岳父,发生这样的丑事没有被立即爆出来,喻楚楚知道是金予空在背后把事情压下来了。
金予空没有回家也不接电话,喻楚楚心乱如麻,她决定亲自去金予空的公司找他。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蹲监狱而毫无作为,所有能走动的关系她都要走,最重要的事,她很担心金予空的状况,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是否因为这件事情而开始厌恶她呢?
喻楚楚来到予尚集团大厦楼下,这是她第一次来集团找金予空,连总裁办公室在第几层楼,还得从前台打听才得知,喻楚楚想自己一定是最失败的妻子了。
前台小姐认得喻楚楚,看过她的几部剧,也算是她的路人粉,于是非常热情的,亲自领着她去坐电梯,还帮她按了总裁办公室的那个电梯楼层按钮。
喻楚楚来到三十五层楼,电梯门打开,喻楚楚与正在等电梯的梁施洛撞个正着,喻楚楚从电梯出来,梁施洛却没有走进电梯。
喻楚楚淡淡的向梁施洛点了点头,从她旁边擦过。
“金总不在公司。”梁施洛提醒道。
喻楚楚顿了几秒,没有理会梁施洛,继续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走,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梁施洛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她伸手推开办公室的门。
喻楚楚走进去,诺大的办公室透着一股严谨和冷清的气息,却真的不见金予空的身影,喻楚楚微微有些失落。
“怎么,不相信我?”梁施洛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喻楚楚。
喻楚楚确实对梁施洛有些防备,即使金予空对她再没感觉,在喻楚楚这里,梁施洛就是潜在的可怕的情敌。
“你想多了。”
喻楚楚淡淡的扫了梁施洛一眼,就要往门外走,梁施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知道予空最近的处境有多糟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