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武鸣太爱喊向芹祖宗,导致现在大家都下意识喊向芹祖宗。
向芹含糊不清挣扎:“有这么对待祖宗的吗?”
杨姜面无表情看郁温:“我好想大逆不道,欺师灭祖啊。”
向芹夸张地伸胳膊:“h!e!l!p!”
郁温失笑,向芹不挣扎了,反手手脚抱住杨姜,“任务已完成,杨sir请。”
杨姜:“什么玩意儿?”
向芹一本正经竖起食指挡在杨姜嘴上,“嘘,傻大个一般不懂这些。”
杨姜二话没说,把向芹丢下了,然后离开:“我生气了。”
向芹“哎哟”一声,追上去,向芹身高不行腿长也不够,杨姜走一步她要跨两步,杨姜如果大步走,她就要跑起来了。
郁温在后面,看向芹追着杨姜晃胳膊撒娇,又笑了笑。
回来的时候,郁温和杨姜路过杨奇和步西岸,看杨奇拎着步西岸的试卷,一脸迷惑:“你拿铅笔写试卷?你有病啊,不对吧这字,这么写的?你什么时候会写人字了?”
他声音不小,郁温听得清楚,偏头看一眼,还没看清楚,就见步西岸抬手抢走,不高不低说句:“不抄滚。”
杨奇“哼”一声,正好扭头看到郁温,随口问句:“你试卷给我抄抄?”
郁温不知怎么就下意识看了步西岸一眼,她感觉有些事情……还是要听一下老师的话的吧?
步西岸也抬眼看了她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是郁温从他那双深色眼睛里看到了:否。
于是郁温沉默了下。
杨姜随口说:“抄个屁啊,老师不是马上就讲,毛病。”
然后把郁温强行带走了。
郁温有点愧疚,回头看了杨奇一眼,杨奇没什么所谓地耸耸肩,就那么把空白卷子铺在了桌子上。
然后被刚从后门进来的数学老师抓到了现形。
郁温更愧疚了。
“没事,你就算刚刚给他他也来不及,”杨姜说,“而且买卖同罪,你放心,杨奇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你卖掉的。”
郁温:“……”
愧疚减少了一半。
临放学,一整张试卷堪堪讲完,郁温最开始反应还可以,越到后面越吃惊,因为数学老师每一个思路都跟步西岸周末给她讲的一模一样。
太夸张了。
郁温仍觉不可思议,拿着试卷翻来翻去看。
等放学铃敲响,所有人瞬间解放离班,郁温没动,只在班里人渐少渐安静的时候,唤了一声旁边的叶全:“叶全,一会儿我们聊聊。”
后排的步西岸本来闻声抬眼看了一眼,旁边杨奇不老实地前后晃椅子,嘴里嚼着口香糖,问步西岸:“撤?”
步西岸说:“我一会儿。”
“哦,”杨奇也不留恋,起身走了,“拜。”
角落里,步西岸有些懒散地靠在墙上,看着不远处。
叶全本来在做题,听到郁温的话,偏头看了她一眼,扶了扶眼镜问:“聊什么?”
郁温觉得现在班里人还是有点多,她想等班里没人再说,于是说:“我先去趟厕所,你等我一下。”
叶全没说话,继续做题。
郁温起身,直接从前门出去的。
回来后,她看到步西岸还在,班里这时只剩他和叶全了,但是一般步西岸是不会走那么晚的,她好奇问:“步西岸,你怎么不走?”
步西岸抬头,没什么表情:“等你。”
郁温一愣,“啊?”
“没有题要问?”步西岸问。
郁温心想今晚的数学试卷不是他讲过的吗?她一时之间没答上来。
步西岸见状态度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不冷不淡的,只“哦”一声,起身:“那我走了。”
郁温一下子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太上进了,“老师”都比她努力,周内还惦记她有没有不会的,郁温想了下,觉得步西岸也许问的不是今晚的试卷,是别的,毕竟这周过去一半,数学各种练习册也做过不少。
她顿了顿,说:“有!”
步西岸掀眸看她。
郁温更为笃定地说:“有,五三上有,等一下。”
步西岸坐着没动,“嗯”一声。
这时郁温走回座位处,看到叶全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他全程没看郁温,只说:“太晚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说完不等郁温说什么,起身就走了。
郁温看着他的背影,情绪有点低落。
以至于步西岸跟她讲题的时候,她几次走神,最后步西岸没什么表情地放下笔说:“状态不行,改天。”
又是改天。
郁温感觉胸口很闷,她敛眸垂睫,脸上有几分不太明显的委屈。
她抬手揉揉太阳穴,低声:“对不起啊。”
步西岸目光落在她脸上,心知自己刚刚语气有些重。
他也是一时没控制住。
还要女人来给他道歉。
步西岸唇一抿,沉默半天,问一句:“饿吗?”
郁温“啊”一声,没太反应过来。
“碳水能刺激内啡肽,”步西岸起身,“走了。”
郁温“哦”一声,跟着起身。
两人走出教室,晚风拂面,片刻清醒,郁温在盯看步西岸长长的影子中后知后觉想:步西岸这是在干嘛?
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