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行赶紧给她捋背,“呛着了吧。”
“这白酒啊?”她指着杯子,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白简行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地说:“是啊,没闻出来吗?”
“我鼻子都冻木了,看着杯子里和水一样,我以为白开水呢。”张静冉眉头打起了结。
因为刚上桌就都说喝酒,他们这一桌就没上水,女士喝啤的,男士白的啤的混着来,哪还有水。
白简行起身道:“我去给你拿水。”
他长腿迈出去,朝着服务员要水去了。
张静冉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冷倒是不冷了,一口白酒下去和打通任督五脉似的,天灵盖都烧着了。
白简行给她端来了一壶温水,显然是刚兑的,温度还有点烫,张静冉抿了一口,嘴里的酒精味这才消一点。
没想到白酒是这个味,张静冉拉了拉一坐下就被劝酒的白简行,小声道:“你也少喝点。”
他侧头看过来,眉宇一松,眼底泛起了笑意,重重地“嗯”了一声。
吃完这顿宵夜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散了场大家各回各家。
酒店下午走的时候就退了房,现在去酒店又要重新订房间,明天还要早起,挺麻烦的,张静冉想了想,问白简行:“你要不要和我回去?”
白简行眼睛瞬间亮了,毫不犹豫道:“好啊。”
说带他回家,结果张静冉在车上就睡着了,头压在白简行肩膀上,被白简行用手心扶着睡了一路。
到了楼下被叫醒的时候张静冉还眯瞪着问:“到哪了?”
“还问我到哪了,到楼下了。”白简行好一顿乐。
其实不止是困,关键是那几杯啤酒和一杯白酒下肚,张静冉真有点世界旋转着发晕了。
白简行估计看出她酒量了,之后一直拦着没让她喝,反倒替她喝了不少,不过他酒量比她好了不止一点点,喝这么多脸上都还没烧得发红,其他人起身多少有点趔趄了,他还能扶张静冉一把。
下了车,被寒风一吹,张静冉也没清醒多少,在白简行怀里趴了一会。
他也没催,就搂着她给她挡着风。
坐车的一点难受劲过去了,张静冉说:“上楼吧。”
“能走吗?”白简行还搂着她。
“还不至于上不了楼。”张静冉在他胸口笑。
天是冷了,他俩呼出的气都隐隐有些白雾了。
白简行跟着她笑,胸腔里声音钝钝地说:“张老师,你得给男朋友点表现机会。”
张静冉虚心求教:“怎么给?”
白简行现场教学:“撒个娇说走不了了。”
“我还从没撒过这种娇……”张静冉嘟嚷了一句,还是从善如流,拉了拉白简行衣摆道:“头晕,走不动了。”
她这娇撒得太敷衍了,白简行笑了好一会,松开手臂,弯腰道:“揽住我。”
张静冉抱住他脖子。
白简行俯身,手臂用力将她打横抱起,说:“男朋友是用来使唤的,知道吗?”
张静冉憋着笑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六楼,没电梯,男朋友。”
健身教练也不敢打包票把人抱上六楼,白简行傻了下,但还是被她亲得嘴角上扬,咬牙道:“别说六楼,十六楼也要把你抱上去!”
到四楼的时候白简行就有点费劲了,但他没松手,张静冉想说自己下来走,但话到嘴边也没说出口。
她想着,大不了就是摔一下。
听到她嘀咕了句,白简行还能抽劲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最好是别让我摔了。”张静冉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放心,摔了有我垫背。”汗从他鬓角落下来。
张静冉突然想起了她妈那一连串的追问。
静了好一会,她替他抹了下汗,低声道:“那我就不松手了。”
没有做舌绽莲花的保证,他抱着她的手臂更稳了,在一盏昏黄的楼梯灯里,他看着前方的坎坷,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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