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儿吗?”周牧的唇几乎贴了上去,两人的鼻尖也碰到了一起。
“周老师,我其实是开玩笑的……”褚钰一秒就怂了,刚刚还玩儿得起劲儿。
他的解释周牧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嘴唇贴上去含住他的舌尖,慢慢地吮吸着。
褚钰意识到对方身体的变化,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每次这种情况出现,自己的第二天绝对起不来床。
于是,他猛地推开周牧,怂兮兮地翻了个身,撩完就跑,想全身而退。
“你不是睡不着吗,”周牧伸手轻而易举地把人捞回来,“我陪你聊聊?”
“聊什么?”褚钰眼睛水水的,望着他。
“聊聊……人生?”说完,周牧欺身而下,把人死死禁锢住。
“唔。”褚钰的唇被堵住了,只能含糊着抗议,“人生是、是这么聊的吗?”
褚钰身上还有伤,手术切口的地方才刚刚愈合,周牧尽量克制住,可到最后,两人都没忍住。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特别是褚钰的“泪失禁”体质,睫毛湿漉漉的,撩人于无形,让周牧发了狠地想欺负他。
老房子的隔音不好,褚钰捂着口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到最后,憋得小脸通红,看得周牧怪心疼的。
第二天清晨。
姥爷起来的时候经过褚钰的房间,房门敞开着,里头还传来木板敲击的声响。
老人好奇地靠近,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门口时,把里头的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两人都穿着单薄的睡衣,一人杵在门口,另一人弓着腰,不知在床边干什么。
“姥爷早。”褚钰率先反应过来,神色不自然地望着老人。
周牧随即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头来跟老人问好。
姥爷定睛一看,只见褚钰原本平坦的床上竟然只剩个边框,里头排列整齐的木板散落一地。
而周牧,看样子是想把木板嵌回去。
姥爷满眼疑惑地望了望周牧,而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语气里满是不解:“床……塌了?”
褚钰尴尬到了极点,脚趾都忍不住往里抠,他硬着头皮点点头。
“这……”老人眉头紧锁,抬手挠了挠头,强行给了两人台阶,“不过也是,睡了几十年了,这床也很旧了。”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让在场的两人更加不知所措。
敢情在说这床睡了几十年都没事,你们两人就一个晚上把床给干蹦了。
就差问两人昨晚到底干嘛了。
所幸姥爷没问,而是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褚钰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周牧,而后转身出去了。
周牧以为他因为床的事情生气了,赶忙拉住他,问道:“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