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35章</h1>
就在温馥然第一次拿着这个病例来问周牧的时候,尚未经验的褚钰,畏手畏脚地凑过去,发表了他的观点。
褚钰也主张保守治疗。
他自然不能像林教授那样有长篇大论的理由说服周牧,但他提到的几个点,其实都与林教授大同小异。
然而,那天的周牧,却跟温馥然一起狠狠地反驳了他。
殊不知,那个羞于表达的观点,同大咖林教授不谋而合。
想到这里,周牧捏着酒杯的手一顿。
师徒三人聊天喝酒,几乎忘了时间。
散场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酒楼常规的电梯已经停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狭窄电梯。
周牧和温馥然陪同导师一起下楼。
不知这电梯是怎么的,明明只是几层楼的距离,硬是慢得像过了半个世纪。
到楼下电梯开门的时候,周牧一个箭步冲出去,突如其来的胸口闷压得他有些呼吸困难。
许是喝了些酒,更加容易导致他惊恐发作。
温馥然一路送着林教授上车,快步跟到周牧的身后。
他一边跟着,一边在身后喊他:“师兄,你不舒服。”
周牧正欲把人推开,但还没用力,就觉得脚底像踩在棉花上。
完了,真的是要惊恐发作。
上次在新加坡下飞机后马上乘坐电梯,也是这样的情况。
温馥然眼疾手快地把人扶稳。
周牧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深处高原,觉得空气异常稀薄,濒临窒息。
“包,包里,”周牧觉得自己看东西都模糊了,“包里有药。”
温馥然把人抬上车,着急忙慌地把周牧的公文包全部倒出来,翻找药片。
深夜。
被门外头动静惊醒的褚钰从餐桌上爬起来。
因为等周牧,他趴在那儿睡了好一会儿了。
过了十二点了,但人终于回来了。
他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出去开门。
门一开,就与温馥然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