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看向褚钰,心里也替他难受,明明每次都是考第一了,最后竟然没能拿最优,太憋屈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安慰道:“褚哥,没事儿的,柯泽云那傻叉一看就知道是走后门的,你还记得我们去新加坡游学的时候吗,还让他上台代表游学团发言呢,呸,老子才不要他代表我。”
“都是套路,反正咱一直是第一,这是他抢不过来的,褚哥,别难过啊。”赵可拍了拍褚钰的肩膀。
褚钰好似尝到了口中的苦涩,强装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没关系,得个奖也代表不了什么。”
话虽是这么说,他比谁都想得奖。
他眼神呆滞地抬头看着屏幕里的周牧,忽然有种想冲上去,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周牧了——
这个奖颁给柯泽云真的公平吗?
如果不公平你为什么还要宣布?
如果不公平,你……为什么不替我说话?
……
……
然而,褚钰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在众人面前发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柯泽云上台,再一次代表优秀学生发言,再一次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褚钰没有听完整个会议,而是在欢快的背景音乐盒众人的一次又一次雷鸣般的掌声中,悄然离场,背后的热闹与他无关。
褚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姿态同艾思医院告别,带着委屈、沮丧,还有爱而不得,踏出礼堂的大门。
也许,此别过后,他再没机会踏进艾思医院大门,当然,也鲜少机会再见到周牧。
这个像明月一样美好的人,还有与他如梦一般的经历,褚钰只能好好封存在心里。
五年,十年,二十年后,再想起来,或许还是酸涩,还是遗憾,还是无法释怀,但褚钰想自己的路注定就得这么走,他与周牧,是相遇再相别,好比两条生命线,相交再相离。
周牧结束了欢送会的视频会议,又匆匆赶去开了两个股东大会。
一个是在讨论上次关于进军欧洲市场的提案,还有一个是讨论这些时日周氏丑闻和股价暴跌的事宜。
而主持第二个会议的,不是别人,正是周莹。
这是在发生了企业舆论危机后,周牧第一次见到周莹。
似乎这段时间种种繁琐的事情让这个平日里骄傲从容惯了的女人倍感疲倦,眼周挂着浓浓的黑眼圈,哪怕是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熬夜之后留下的痕迹。
人越是焦虑,越容易“听风就是雨”,说的就是现在的周莹。
这次会议,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周夫人没有出席。
周莹简单陈述了一下这几天舆情的走向,以及急剧下跌的股价后,开始抛出问题。
“各位股东,周氏企业从创立到发家都是以口碑著称,如今我们面临了前所未有的舆论危机,股价下跌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对于我们整个企业的形象损害,”周莹稍微停顿后又继续说道,“企业形象是无形的财富,如果这次不能妥善解决的话,未来我们只要推出一个爆款,就会有对家拿这件事来反复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