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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文栀眼角挤出一抹笑容,语气试探着问道:“我看你安检的时候,带了一个小皮盒子,是不是眼底镜?”
安检?
褚钰猛然回忆起那时候他把周牧送给他的眼底镜揣在背包的最里面,但还是被金属探测器查出来了,只好掏出来,单独过了一次闸机。
没想到这一幕竟然被花文栀看到了,没想到她眼神这么好,一眼就认出那是眼底镜的盒子。
褚钰点头说道:“是的。”
花文栀一副了然的神色:“啊,我就说嘛,这个牌子的眼底镜已经不多见了,据说已经停产了,不再对外销售了,我当时看到还怀疑着呢。”
“停产?”褚钰抓住了细节。
“是的,据说是不批量生产了,只做定制……”花文栀说着,话锋一转,“话说,褚钰,你从哪里买来的呀。”
褚钰手里拿到这样贵重的东西,花文栀心生疑惑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褚钰出身贫寒,她这个做班主任的肯定早就看过学生档案了,怎会不知道,但就偏偏这么一个穷学生手里攥着一个价值不菲的东西,很难让人不生疑。
做个不恰当的比喻,那就是乞丐戴了一块劳力士金表。
褚钰也被问得有些紧张,打着哈哈回答:“额,朋友送的。”
与周牧的暧昧关系,褚钰对别人向来是闭口不谈的,说到底他现在也不是周牧什么人,说出来也怕人笑话,其次那便是男老师和男学生,这风言风语能有多离谱他都不敢想象。
“朋友?”花文栀挑眉,似乎不打算放过他,“原来你在新加坡还有朋友呀?”
嘴上虽这么说,但花文栀心底里是不相信的,分明就是这小孩骗人不带打草稿的。
褚钰说完当即就后悔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在国外怎么可能会有朋友,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了:“嗯嗯。”
花文栀微微颔首,却又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褚钰过去了,扭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随即嘴边又蹦出了一句话:“褚钰,可以给我看看吗?”
褚钰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于是,他拉开拉链,小心地取出小皮盒子,递给花文栀。
花文栀接过后,双手轻轻一掰,就打开了,那枚透亮得像水晶一样的镜子,正优雅地躺在里面。
虽然早就知道是眼底镜中的“爱某仕”,但在见到本尊的那一刻,还是被它顶级的材料和精细的做工惊艳到。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双手才能做出这样一枚大小不足掌心一半却细节满满的小镜子,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配拥有它。
“哇,好看。”花文栀不自觉透露着憧憬。
镜子冲着自己,能隐约看到自己的影子,她想着,什么时候她才能有一枚这样的镜子……可当下便是,一个穷学生有了。
褚钰看着小镜子被花文栀攥在手里左看右看,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仿佛把玩的不是镜子,而是他的小心脏,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手滑,把镜子摔碎了,但嘴上又不敢说。
看也看够了,摸也摸过了,花文栀最后还是把镜子收回盒子里,盖好,还给了褚钰。
可还没等褚钰松一口气,对方又一句不经意的话击中他:“诶,我记得好像周主任也有这个牌子的眼底镜,做工都挺相似的。”
她说的周主任,自然就是指的周牧了。
“是吗?这我不知道。”褚钰决定装傻。
“是啊,他可稀罕了,都不舍得借给别人用,就算在以前,连温医生都不愿意借。”花文栀接着说道。
“温医生是温馥然老师吗?”褚钰顺着她的话问道。
“是啊,就是你的带教,”花文栀说道,“以前他跟周主任的关系可好了,传闻两人还……”
“还什么?”褚钰没察觉自己的手都已经搭在花文栀的椅子扶手上了。
关于周牧的事情,他都太敏感、太在意了,哪怕是一点点传闻,他都不愿意放过。
“你一个学生少打听。”花文栀光是吊他的胃口却并不打算如实相告。
褚钰的眼神明显的暗淡下去,鼻子莫名地酸了酸,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什么也没听到,但就是觉得心里头闷闷的,很不舒服。
良久,他才缓缓道一句:“我知道的,我不会打听老师们的事情。”
大巴还在向前行驶,褚钰再次看向窗外的风景,好似没有刚刚那样美了。
当天晚上,裴欢再次约了周牧。
这回他没有让林律师跟着自己一起前往,而是自己带着助理和秘书过去了。
林律师和曾秦则带着保镖去围堵莫白。
按照林律师自己的办案经验来说,如果今天晚上还没能找到莫白的话,那他很可能就又会转移了。
如今对于周牧来说,莫白就相当于一个信息炸弹,他身上藏着太多周父之死的疑点,若是放任他这么在新加坡这个“不夜城”里穿梭,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行人驱车
', ' ')('来到了一个旧住宅区,陈旧的布局和破烂不堪的外墙与这座现代都市格格不入,就在车子驶入的同时,里头也有一辆车驶出,与其擦身而过。
“根据之前查到的,他应该就住在三号楼的一层。”曾秦指着三号楼说着,转头又看向一旁的林律师,“我们就这么去敲门吗?合法吗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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