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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褚钰鼻子一酸,呼吸都像抽泣一样。
“周老师,即使你不给钱,那晚的事情,我也不会乱说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发出来,强忍着哽咽,喝了酒脑子还转得比平常慢一些,“而且,这几天即使你不把我带在身边,我也、也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那“秘密”二字,仿佛触动了周牧,只见他飞快地伸出手,两根手指捏住褚钰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我的什么秘密?”
两人凑得很近,红酒的香味混合着气息扑面而来,褚钰看着对方深棕色的瞳仁,像是中了蛊一般。
褚钰没有说话,周牧却读出了另一层意思,以为褚钰要提高报酬。
他捏着褚钰的手又紧了两分,两人的距离再度拉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周老师就会给我吗?”褚钰小心地问着,眼圈不自觉泛红。
“你不妨说说看?”
两人分毫之距,下一秒,褚钰胆子一横,伸手圈住了对方的脖子,手中力道加深,吻了上去。
第二十九章 哄睡
褚钰双手圈住周牧的脖子,嘴唇贴了上去。
他含住周牧的舌尖,轻轻地吮吸着,犹如久旱逢甘霖,鼻尖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眼前泛起的水汽,似乎要把最后一点理智淹没。
他没什么经验,只能凭着感觉去试图取悦对方,也试图取悦自己。
周牧被他忽然欺身上来惊得连退了两步,但下意识又拿手扶在褚钰的脑袋后面,生怕他摔倒撞到门上去。
褚钰太胡闹了,像憋了狠似的,不满足于亲吻,他身体的重量压在周牧的身上,他想索取更多。
然而,两片嘴唇贴在一起不过十几秒,就被周牧掰开了,再次看清褚钰的时候,发现他双颊、耳根都变成了粉红色。
褚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中满是委屈和不甘,本来可以一泻千里的欲望,瞬间又被人硬生生堵了回去。
他望着周牧,湿润润的眼睛,像极了欲求不满的小狗。
这个吻像是撕开了周牧平常禁欲和斯文的面具,此时此刻的他也如同被温水浸泡一样,冷白的脸上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绯红,那副镶着金边的眼镜也无法帮他掩饰此时的神色。
褚钰也好不到哪里去,脸已经发烫得厉害,他想抛弃所有世俗和禁锢,冲上去抓住眼前的人,这个人他渴望了太久了,太想拥抱他,轻吻他,甚至与他彻夜缠绵。
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褚钰卸下了乖巧懂事的伪装,变回成那个疯狂迷恋周牧的他。
没错,之前的克制、乖巧、顺从都是伪装,真正的褚钰恨不得撕烂周牧的衣服如同狼狗一般扑上去,告诉他自己是那样惦记他。
然而一阵疯狂过后,他又少有的清醒了几分,像一个刚发了错的小孩,眼神清澈无辜地看着对方,惶惶然地开口:“周老师……”
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周牧的拒绝,甚至周牧会觉得他是个变态,事已至此,就等着审判的刀落下。
沉默了几秒后,周牧竟然破天荒地向前一步,把他搂在怀里,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抚摸着他的脑袋,温柔低哑的声音问道:“委屈了吗?”
索吻后还被拥抱,这是褚钰想都不敢想的结果。
他确实委屈了,他对待周牧总是直白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但对方却猝不及防地给了他一份“保密协议”,这无异于将他那份好意和殷勤揉碎,踩在地上。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方才自己的冲动、窘迫、狼狈,周牧竟都一一解读出来了。
到底他在周牧的眼里是一个小朋友,比他大了整整十岁,怎么会看不穿小朋友那点心思,只是看破不说破摆了。
可当周牧如今问他如何委屈,给他机会说的时候,他又止住了,喉咙像被纱布堵住一般酸涩。
周牧见他抽泣不说话,便又顺了一会儿毛。褚钰的身体被摸得酸软,最终还是周牧扶着他坐到床边。
周牧替他拨开眼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泛红的眼睛,他却没觉得厌烦,因为他也好久没见过小朋友哭鼻子了。
“这么委屈呀,渴不渴?”他嘴边似乎带着笑意,但又比微笑淡一点,“我去给你倒杯水?”
周牧正要动身去的时候,褚钰却一把揪住了他衬衫,高定的衬衫被他揉皱得不像样。
不让走。
周牧被他逗笑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哄了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挺粘人的。”
此时的褚钰已经缓过劲儿了,方才又亲又抱的,他也理应满足了,但他所要的远不如此,就好比一颗石子落入池塘,还没泛起几阵涟漪,就淹没一下去了,令他有些不甘心。
“周老师,我想清楚了,这个协议我会签字的,报酬的话,您到时候愿意给多少就多少吧,我无所谓的……”
“只是我有点难过,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把你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也没想过要背叛你,但是你却让我签协议,这、
', ' ')('这就是对我的不信任。”
“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太伤人了,我、我待你,从来都是真心的。”褚钰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周牧听得心下一软,没有打断他,耐心地听他讲完。
终究是在名利场颠沛了太久,那些防人的心思,都已经渗透到骨髓里,可当对方是褚钰的时候,周牧又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属实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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