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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幸的人寄予同情,是一种德行。谁都应该具有这种德行——尤其是那些曾经渴求同情、并且体味到同情的可贵的人。如果有谁承受过他人的同情,得到了安慰,因而体味到这份情意的可贵,那么我确实算得上一个。

境内a市

阴暗的楼道里传出一阵焦急的脚步声,随着门“嘎吱”“嘎吱”的响过后,付贤曜直接闯了进来。坐在红木办公桌面前的中年男子,只是抬了抬头,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站起身来,走到饮水机旁,用纸杯给付贤曜倒了一杯热水。

付贤曜没有接受,而是拿出手中的复印纸,指着上面的文字。

“凭什么不让我们查了”

纸上印着的内容是付贤曜最近负责的一起事件的暂停调查令,他们组没日没夜的盯着那些高官,就是为了找到他们的罪证。好不容易找到了眉目,一封暂停调查令让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最可气的是调查人仍然在自己的职位,做着公共心目中的好官。

付贤曜在毕业后考取了公务员,没过多久经人介绍进入了情报机构,作为暗中行事的工作,整个机构甚至没有明确的名称。进入机构后,付贤曜工作成绩斐然,时至今日,他已经成为机构中某个小组的组长,负责暗中调查国内的官员。

中年男子端起纸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动身关上一只在“吱呀”作响的塑料门。

“你也不小了,行事还那么匆忙,让你底下人怎么看你!”

付贤曜是聪明的,他当然知道这个官员非同小可,可他偏偏最忍不得这种人。一个电视前的国内高官,背后的生活却是那样的奢侈糜烂。一块腐肉的出现也就代表了上上下下,都围满了靠此为食的苍蝇。

“小曜,我们是情报机构,归根结底也要听上面的安排。”

“既然上面已经让你们停止调查,证明这个咱们管不了。”

付贤曜没有搭理他的烂说词,偷奸耍滑的老狐狸,有什么资格说教他。

“好吧,既然查不了,那我就辞职吧。”

付贤曜故作失望,又掏出一封辞职书,将停调令一同仍在桌子上。

“我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催了,打算找个稳定的差事儿,相个对象就结婚了。”

“上面就拜托您帮我应付应付了,交接的时候告诉我一下。。。。。。”

中年男子原本想客套几句,但是付贤曜没有给他机会,走了出去。

他们工作的地方在三环一个旧办公楼里,一棵大树挡住了楼一半的阳光,付贤曜跟关系好的打了招呼,走出了办公楼。

走出院门前,他冲这个楼竖了个中指。

狗屎玩意儿!

付贤曜从来没奢求过当什么大官,赚多少钱,他想要的就是一个公平,干净的世界。在职这些年,他身为一个文职也受过不少伤,经常有官员勾结黑社会,暗中除掉他们这种人。

但是,付贤曜从来不后悔。

如果他能给许多人带来光明,他毫无怨言。

只是光这个机构就让他无法顾及,私底下不少人结成了联盟,他已经成为了许多人的眼中钉。

回家相亲只不过是他的说辞,如果继续在机构内待着,恐怕自己自身难保了。

七月多的天,艳阳高照。

付贤曜心情复杂,匆匆的往家里走去。隐约之间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他预感不妙,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继续走。

来到房门前,他看了一下门把手,上面干干净净的映着他的脸。付贤曜每次出门前都会用湿巾擦拭门把手,这种门把手擦过之后手印特别明显。他看了一眼手机,自己房间内的摄像下也无异象,才放心的打开了房门。

家里的东西还没有被搜走,这个东西指的是记录他入职之后搜集的每个情报的u盘,上面记录了他们所犯的每个罪。可是每次的处理结果,总会避重就轻,他不服,所以将所有都记录了下来。

付贤曜并不清楚那伙人的目的是什么,不管是u盘还是他这个人,都不能被对方得到。

就在思考时刻,门外的楼梯间响起一阵脚步声,声音停在了自己的门前。呆在房间内并不安全,他从窗户向下望去,下面的路上也站着几个一脸恶相的人。

付贤曜是个喜欢考虑后路的人,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解释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挂电话后藏在了门后。门后,是个危险的地方,但也意味着胜算更大。安全门被那伙人撬开后,付贤曜看着屋门的把手向下弯去,趁门开的机会一脚踹了过去,然后拿起墙角的灭火器一顿喷。

“妈的,抓住他!”

为首的人撞开门,硬闯了进来,付贤曜直接将灭火器罐冲他砸去,随后往屋子内退了几步。那伙人手中拿着刀,眨着布满粉尘的眼睛,冲他砍来。

付贤曜也不是吃素的主,如果没有点保命手段,他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这几个人并没有练过,付贤曜用格斗术就将几个弱渣打晕在地上。

他看了一眼楼下,楼下那伙人也被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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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贤曜赶紧回到房间内,从衣柜的隔层里取出自己藏在那的文件,他不放心把自己的心血存在u盘中,所以又做了一份手抄文件。

“小曜……”从门外进来一个五大三粗,保镖模样的男人。

“李哥!你没受伤吧?”

付贤曜听到答复后,松了一口气,来到客厅里将几个黑社会绑了起来。随后,拿起刀子直接扎穿了其中一个人的手掌,原本晕死的人在剧烈的疼痛后,清醒了过来。

“说,谁指使你们来的!不说我就砍断你们所有人的手!”

付贤曜还故意转动刀把,扩大伤口。

“啊啊啊啊!”

那个人说出一个名字后,就被付贤曜又打晕了过去。说出来的名字付贤曜并不认识,不过既然对他下狠手,也就说明自己知道的太多,要将他杀人灭口。

这里是待不下去了……

付贤曜收拾好一个书包,在李哥的引领下坐到一个奥迪a8里。付贤曜穿着一个白t恤,靠在椅背上,拍了拍运动短裤上的粉尘。他看着李哥打着字,跟屏幕对面的人汇报着自己的情况,觉得烦躁。

对面是他的师兄,袁墨。

自打他俩从认识到熟悉后,袁墨就一直在拉拢付贤曜,付贤曜知道他不安好心,筹划什么巨大的计划,所以每次都是装傻糊弄过去。况且袁墨的野心已经开始放在整个世界上,他不想成为助纣为虐的人,但如果说袁墨是个十足的坏蛋,又不太对。

他和袁墨的关系倒是很好,互取所需,有时候互相嘲讽对方几句。袁墨的势力在美国,甚至深入整个美国政府内,付贤曜这样一个受人差遣的职务,袁墨自然看不上。

几天之前

付贤曜有了休息时间,在厨房里收拾晚上要吃的饭菜。打两个鸡蛋在碗里,然后倒入烧开的水里,水面上出现蛋花后,关掉火撒上一把紫菜,汤就做好了。付贤曜打开抽烟机,准备炒菜,听到敲门声后,关了火。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西装男,付贤曜把人让了进来。这个人是袁墨在中国的眼线,在a市担任某跨国公司的ceo,倒也能说是付贤曜的保镖。付贤曜心里明白,如果哪天他和袁墨走到了对立面,这个人会第一时间杀掉自己。一条忠诚的比特犬,像疯狗一个铲除任何对袁墨不利的人。脸上的疤痕,记载着他的功绩。

付贤曜从来都看破不说破,说破了对自己毫无好处,跟这个人的相处都是装乖。

小区里时常传来几声车喇叭声,周边的世界嘈嘈杂杂,付贤曜无声的接过递过来的照片。挂表在寂静的环境内,表针有规律的发出转动的声音。付贤曜看过照片上的内容后,胸腔里冒出酸意,拿着照片的手颤颤巍巍。

背叛。

一个词就能概括所有,那些曾经从嘴里说出的伟大志向,都被粉碎成渣。

付贤曜收回飘得太远的思路,自己手中的东西送不到上方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逃跑,真够憋屈的。一时间自己成了那唯一的白棋子,为了不被吃掉,只得跳出这桌棋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手中的文件还存在,他们的罪永远不会消失。

“我送你去机场吧。”

“好……”

付贤曜直接在后排座躺了下去,书包放在肚子上,思考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去哪的飞机,他也没必要问。家里人那边也安排妥当了,他现在只能听从命令了。

付贤曜的思路开始越想越乱,干脆闭上眼睡觉了,睡梦中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人搬起来了,然后又睡了过去。

睡了几个小时后,付贤曜终于醒了,看到书包还在自己怀里,才放心的扫视这个陌生的环境。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师兄的私人飞机,飞机内的风格是典型的中式风格,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还摆放着香炉,飘出芳香的味道。

付贤曜摘下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看到一个空姐向自己走来。

“小姐,我们还有多久到?”

“先生,大概还需要四个小时,如果您饿了我去给您做些食物。”

付贤曜吃着碗中的盒饭,查看国内新闻,没有一条是关于他的,看来自己遭遇袭击的事情被压了下去。刷了半天手机,也没有人找他,给他无聊的浑身难受。私人飞机上那可高端多了,他闲的没事就在飞机里可劲折腾,最后祸害到了袁墨收藏的美酒。

付贤曜不喜欢喝酒,但他真的很无聊,需要点东西解闷。他叫来空姐把飞机上所有酒都打开,然后每瓶酒都倒一点,挨个尝酒的味道。

“哕,真难喝!”付贤曜边喝边骂。

下了飞机后,看着机场上的文字,他终于知道自己到了哪。眼前来来往往的欧洲人,从候机厅传出的播报声,让他意识到他来到了世界上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俄罗斯。

跟随着接机的人,付贤曜走进谢列蔑契娃机场内部,一座显示俄罗斯地图的建筑立在大厅中,巨大的led屏幕滚动着俄罗斯的标志物,克里姆林宫,红场,《无名女郎》。短短时间,将独特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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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特色展示在过路人面前,工业发达的背景下,又有着绚丽多彩的情绪。显着突出的色块,刻画了一位存在画中,身着铠甲,拿着大剑的宫廷女子。

出了机场他就被人接到了一所酒店内,窗外就是着名的红场,付贤曜感觉新奇。他打电话过给师兄,也没有人接通,干脆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到了当地时间晚上十一点左右,才有人来叫醒他。几位侍者给他送来一身西装以及搭配装饰,在他们的帮助下,付贤曜成功装扮好。他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黑色的打底外是一件暗红的西装外套。付贤曜穿衣风格向来都是遵循“上短下常,上长下短”的规则,这样才能使人更加突出身材,短小的西装穿在身上,却衬的他很内敛又很张狂。

付贤曜暗暗夸奖他师兄的眼光,总是很符合自己的心意。他正了正手腕上名贵的腕表,带上价值不菲的项链,微微一笑。

谁会不喜欢这样的时刻,哪怕全身上下只有内裤他买的起,在此刻也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大佬的形象。

“诺维科夫庄园”

一条讯息传到他手机上,付贤曜会心一笑。

下了车后,付贤曜看着眼前的庄园,络绎不绝的人群向里面走去。这是一场盛大的聚会,女士们穿着礼服挽着先生的手,踏进诺维科夫家族的领土。

袁墨在他之后就到了,打扮的较为低调。

“进去之后,你就说你是我的弟弟。”袁墨冲他交代道。付贤曜很平淡的回了一声,过去他曾被袁墨带出去过一次,身份就是他的弟弟,甚至告诉他在外的名字叫做袁浩。袁墨的确有个弟弟,就叫做袁浩,并且很早就去世了。如果你以为这是什么兄弟情深,是一种纪念方式,那就大错特错了。相反,袁墨并不喜欢他的任何一个兄弟,自打有了自己的想法后,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防他们。袁墨如何成为当前自己家族的掌门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进了门后,一个肥胖的俄罗斯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恭维的同袁墨握手。

“袁,很高兴你来参与这个聚会。”

“您对我太客气了。”

“诺维科夫先生的生日宴,作为晚辈当然要来。”

“您请!”男子做了个让步动作,又把眼光看向身后的付贤曜。

“达克宁,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弟。”

男人夸张的惊呼了一下,随后热情地伸过手,付贤曜露出微笑客气用英文寒暄了几句。

说是生日宴,付贤曜却觉得只不过是富人与政客互相结交的另一种方式。他看着周遭的布置,古典的布置格局,墙上还挂着不少猛兽的头颅。菱形和花形的餐布上摆满丰盛的食物,随处可见的俄罗斯套娃,带来一种俏皮的滋味。付贤曜不可置否宴会的气氛确实很不错,客人们的身体跟随着歌曲韵动,常常有人在欢呼中带来个人独舞。

付贤曜实在应和不来这种场景,偷摸地往嘴里塞了几个俄罗斯饺子。如果就是这样付贤曜还能接受,偏偏总有人上来搭讪,他每次都苦笑着回绝他们的好意。回绝掉最后一个男的,付贤曜实在装不下去了,叫住袁墨。

“你挺受欢迎啊!”袁墨打趣道。

“我也不想啊。。。。。。”

“如果你累了,可以去后面的花园走走。”

付贤曜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总算清醒了过来。花园内的玫瑰花还没有全部败,上面还残留着水珠。走到了亭子旁,付贤曜看到一名少女正拿着水管,给一只萨摩耶犬洗澡。萨摩耶犬开心摇着的尾巴,将水打到花丛中。少女的裙摆也被打湿,擦了一把脸上的水,逗着这只犬。

少女看了一眼付贤曜,随后僵着脸拉着狗回到了屋子内。

付贤曜蛮抱歉打扰了人家的嬉戏,既然人主动给他留下了空间,他干脆坐到亭子里玩手机。没过多久,后面的房子里传出吵声,能够听出之中夹杂着少女的声音。付贤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就没有在意。之后,又传来了少女的哭声。付贤曜望了一眼声音传来的地方,似乎对方看到了他的动作,停止了哭泣。

以付贤曜的视线,他什么都没看到,只能认为是普通的家庭矛盾。忽然感觉身下湿哒哒的,那只萨摩耶犬跑到了他的身旁,嘴里还叼着一卷被浸湿的纸条。

付贤曜取出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但是由于有些地方的字母花了,手机根本识别不出完整的句子。付贤曜回到宴会厅,找到袁墨,将事情告诉了他。

袁墨看了一眼,将纸条塞进裤子兜里,付贤曜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也就没有追问下去。宴会结束之后,付贤曜坐在袁墨的车子上等他。

付贤曜看着窗户外,先前与他们打招呼的胖男人将袁墨送到了车上。

袁墨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然后拿出那张纸条,随后念出上面的话:“请你,帮帮我。”

“向我求救?”

“曜仔,你觉得那个女生是诺维科夫家族的什么人?”

“送你回来那个人的女儿……”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为了表示对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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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尊重,主人家都会在门口迎宾。整个宴会是大人的场合,孩童并不参与。说是诺维科夫的女儿,较为合理。

听了这句话,袁墨露出奸笑。

“Пoдapok!”

“?”

“礼物!”

“诺维科夫家族当前的主人特别好这口,估计是宴会中某些人送他的礼物。”

“你是说刚才那个达克宁?”

“不,他不是当家人。他的父亲才是,今晚是他父亲的60岁生日。”

“艹!”

付贤曜没有见到诺维科夫家族的主人,确切的来说这位主人,甚至没出现。

“阿列克谢·雅可夫·诺维科夫。”

“阿列克谢,是当前俄罗斯最具影响力的家族。先前,诺维科夫家族主管着国家的石油企业,后面又开始与其他家族联盟。某一天,阿列克谢背弃了盟约,依靠着政府的势力,铲除了其他家族的一些人。”

“阿列克谢随着年龄的上升,越来越专横跋扈,从五十岁起就经常强奸年轻孩子。”

“达克宁先生是他的儿子,本该继承诺维科夫家族,可阿列克谢迟迟不让位,如今甚至不许他接触任何家族生意。”

“也就是说,你们想要除掉这个阿列克谢?”

“没错!”

“这场宴会中不仅有其他家族的眼线,甚至有政府人员,每个人都关注着诺维科夫家族。阿列克谢,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很久之前就不在见客,日常工作都是通过他无比信任的人来完成的。”

“哼,这儿子还没有外人亲呢。”

“可是除掉他,应该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并不难吧。我又没做过杀手或者特工,在国外只要有枪不是很容易吗,你们这些人搞死他不是轻轻松松?”

“话虽那么说,根据情报,阿列克谢并不在宅子中。”

“可他却能无时无刻关注着宅子每个人的动作。”

“这所宅子难道有密室?”

“不,我们的人已经潜入其中许久,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达克宁先生也不认为宅子中出现密室。”

“没准从他生下来就防着他呢?”

“你不会想让我来吧?”

付贤曜指了指自己。

他身手没专业杀手和特工好,又不是福尔摩斯,让他来,不就是为难他吗。

“你不是很喜欢当英雄吗?我只是让你出份力,实操部分会有人替你的……”袁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诡异的笑着。

“……”

“你去哪?你不和我一起回酒店吗?”付贤曜看着他打开车门,追问。袁墨回答他有大人的事儿要做,冲他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真是的!”

付贤曜从透过窗户,看着寂静的街道。花苞在这个宽旷的土地上,还来不及盛放,就被人强迫打开花蕾,一刻之后,只剩下根茎。

从始至终他都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在这些人的眼里,没有什么真正的敌人和朋友,一切都是利益至上。早些年袁墨和诺维科夫家族就曾做过交易,付贤曜在年少时,曾见过阿列克谢。当时,在年少的付贤曜看来,两个家族的关系还是比较良好的。阿列克谢的私人生活,是淫乱还是平淡,他们毫无兴趣。他们最感兴趣的只不过是他的地位,阿列克谢成为了他们统一的目标。

付贤曜最担忧的是,自己的善意被他人利用。如果自己参与其中,反而产生了不好的结局,那这个因果是不是就是他带来的。

作恶的强者消遥法外,无辜的弱者遭殃。

总不能在垂暮之年,要将自己的见死不救,当作诗歌的题材,去忏悔吧。

进入桥洞,车内漆黑一片。几番眨眼后,橘黄的灯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身上。他喃喃自语道:“救谁不是救呢……”

付贤曜敲了敲键盘,拜托袁墨帮他准备一部同声传译耳机。

第二日,几声敲门声响后,付贤曜猛的从被窝里清醒了过来。他揉了揉麻木的太阳穴,无精打采的穿上拖鞋,前去开门。

“先生,这你需要的东西。”

“袁先生在楼下正等着你。”

“好的,多谢。”

付贤曜脱掉身上的衣服,站在衣柜面前,思考今天该穿什么。衣柜里的衣服,早在他还没来之前就准备好了。

他打算今天先去了解一下诺维科夫家族的发展历史,看着窗外炽烈的太阳光,欲哭无泪。大夏天的又不能穿着短裤出入各种公共场合,别无选择的穿上了低腰深蓝牛仔裤。他正往头上套t恤,袁墨的电话就打来了,催促他快点。

下了电梯,袁墨正拿着餐具用餐,盘子里摆放着面包油炸食品,沙拉。付贤曜坐到他的对面,拿叉子叉了一条烤肠,塞到嘴里。

俄罗斯的肉制品真不是盖的。

袁墨已经吃完,拿餐巾擦了擦嘴。

“所以,你今天打算干什么?”

“嗯……我还是觉得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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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诺维科夫家族比较好。”

“但是你是知道的,我不懂俄罗斯语,我需要帮手。”

“这个交给我吧!”

“今天你就出去逛逛吧,等你的帮手到了再行动。你想去哪,买什么东西,叫司机帮你。”

说了没几句,袁墨就又离开了。

既然都那么说了,付贤曜吃完干脆回到了房间内,做旅游攻略。

付贤曜的司机是一名会中文的俄罗斯人,一路还给他当起了导游,介绍各种景点。付贤曜觉得新鲜,不管到哪都在拍个不停。后面走累了,买了张票去看《天鹅湖》。

到了夜晚,付贤曜心满意足的坐在返程的车上。付贤曜看着外面的景象和来时并不一样,一脸怀疑地询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袁先生说要我们去接一位客人。”

付贤曜看着车内镜子上的司机,突然在紧急的刹车中,没系安全带的他往前跌了出去,撞到商务车对面的座椅上。

一个健壮的男人拿着公文包站在车的前方,付贤曜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挑事,撅着屁股一条腿跪在座位上扒头看。随着他的脑袋向下移动,他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样貌。

相貌俊美的欧洲人突然出现,在汽车灯的照耀下,付贤曜能看到他白皙的皮肤,以及那藏在黑暗中的眼眸。

付贤曜跟随着那人的行动,转着脖子,那人冲司机说了一句话,就过来拉车门。付贤曜还没反应过来,金色的头发就先一步进入了他的眼帘中。

那人看着跪在座位上呆呆的望着自己的付贤曜,莞尔一笑。付贤曜立刻羞红了脸,他刚才差点陷入男人那神秘深邃的蓝瞳里。

付贤曜立刻坐好,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转移视线看着窗外。男人的样貌他并没有记住,脑海里只有一个词,那就是漂亮。在车窗的倒影中,他只能看到那个男子健硕的手臂抱在胸前,正在闭眼休息。

有陌生人的场合,付贤曜却感到浑身不自在,原本之前是躺在座椅上,现在只好翘着腿斜靠在车门上。

司机将他俩送到后,付贤曜拿着今天的战利品,与男人一同站在电梯内。

站起来付贤曜才知道,男人身高比他高快半个头。并且男人毫不掩饰的扭头看着付贤曜的侧脸。

td,他老看我干啥……

付贤曜强装镇定,他讨厌和陌生人相处,尤其是这种人。他从小到大都不会说客套话,遇到感情一般的人,都是装作没看到然后回避打招呼。

终于,在付贤曜理智崩塌之前,电梯总算停了。他先一步跨出电梯,回到了房间里。将手上的东西扔到桌子上,然后把牛仔裤脱下来扔到了椅子上,换上了自己的短裤。

付贤曜人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吹着晚风。哎,如果每天都能这么清闲自在,那该多好啊。他还没感叹完,有人找了过来。

“抱歉,衣柜里没有我能替换的衣服,我能向你借一下嘛。”欧洲人用英文恳求着。金色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裹着浴袍出现在他的门口,付贤曜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眼睛,鬼迷心窍的答应了。

付贤曜把人让了进来,然后在衣柜里翻找这个人能穿的衣服。

“原来你这么瘦啊?”欧洲人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像是儿童的尺寸。

“没有,这件我也穿不了。”付贤曜看着他手里的衣服,那对于他来说太小了,穿上估计能露出整个肚子,那不成了gay了嘛。

付贤曜最终找到了一件大的蓝白纹t恤,然后又翻出一条短裤,递给了男人。

“谢谢!”

付贤曜扫了一眼男人的下方,默默祈祷着,内裤总应该不用借吧。如果给他拿出内裤,人家说穿不了太小了,那他岂不是很尴尬。虽然外国人的屌确实比中国人大,但总要给他留些颜面吧。

话说这个人里面是全裸嘛?

男人捕捉到他的视线,然后打趣的说:“内裤就不用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不过如果你一直盯着它,恐怕他脏的很快,我就真的只能再向你借条内裤了。”

“那我只能祈祷它安安静静的了。”付贤曜被突如其来的黄色笑话逗笑了。

只是在某方面的胜负欲而已!

将对方送出房门后,那个人抓住他关门的手腕,将脸靠了过来。

“我觉得你穿上那件衣服,像婴儿一样可爱。”笑盈盈地留下了一句莫名的话。

“?”

付贤曜回到房间里,拿起摆在桌子上的t恤,然后换在身上。

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这不妥妥一个二傻子嘛!

第二天,袁墨又再次同付贤曜一起共进早餐,聊起那位欧洲人。

“你不记得了?”

“我带你出去那次,不是也有一个人带着他的弟弟吗。比你小两岁,也不爱说话。后来你俩熟了,经常抓着院子里的一只黑豹玩。”

付贤曜回想起来,当时自己还留着长头发,像个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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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样。他们那些大人都忙着互相勾搭,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两个孩子。他俩年纪相仿,又因为那里实在没什么可玩的,一来二去俩人就熟了。

“你是说那个英国小正太啊?”

“别说,长的真不赖。”

“咋?看上了?”

付贤曜觉得那个人的确很漂亮,不过确实对他没什么想法。

“那叫对美的欣赏!”

“呵,劝你还是离他远点。”

“此话怎讲?”

“克理斯·基尔莱蒂·赫德尔姆。他可是他们家族有名的战斗武器哦,一个外表绅士的疯子,如果你不想被他掐断脖子,还是少和他扯上关系。”

“所以,他来干什么?”

“克罗斯作为他们家族的代表,前来参与这事。所以我干脆向他哥哥建议,你们两个作为搭档共同行事,并且克罗斯已经先你一步去拜访诺维科夫的府邸。”

“ayboy!你已经落后一步了。”

付贤曜冷笑,抓起盘子里的黄油面包,向酒店大门走去。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孤狼的厉害!”

“祝你好运。”

付贤曜走进商务车内,掀开座位,露出藏在车底部的武器库。他选了一把手枪,装上消音器,插在自己后腰的裤子里。谢天谢地,今天的天气不算好,他可以穿着外套来掩盖身后的枪。果然电影只能是电影,要是换在现实生活中,早被发现了。付贤曜又把其他东西都扔进书包里,这叫有备无患。

诺维科夫府邸

“赫德尔姆先生,我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假时间。”达克宁坐在金色花边的沙发上,起身为来者倒了一杯酒,“这是我们国家生产的白兰地,请您品尝。”

克罗斯坐在他的对面,抬起放在两膝之间的左手,示意他坐下。达克宁颤颤巍巍地放下手中的酒瓶,回到了沙发上。

“您不必感到抱歉,如果能改变您当前的处境,那让我非常自豪。”

一番说辞,达克宁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另外一支没被动过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克罗斯拿起酒杯,转动酒杯,端详红褐色的液体。“您知道俄罗斯的白兰地与其他白兰地的区别吗?”克罗斯抿了一口。

“各地的白兰地的口感都是些天然植物的味道,可偏偏这瓶酒,让我尝到了大地的味道。你说它是不是很成功?你说这块土地会不会过不了多久就要杀死其他植物。”克罗斯透过酒杯,望着达克宁。达克宁听完这句话后,手剧烈颤抖,克罗斯站起身来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出来。

“美酒和美人,可不能辜负。”

“你觉得呢?”克罗斯捏紧手中的脖子,达肯宁痛苦的挣扎。站在达肯宁身后的保镖拔出枪,对准克罗斯。

“放下!”达肯宁嘶哑着声音命令道。

等到手下人放下了枪,克罗斯才缓缓的松开了手。

“是晚辈冒犯了!”克罗斯绅士的笑了下,将先前的酒杯还给了他。

付贤曜进了府邸后,前来迎接的只有府内的管家。管家解释达克宁先生有事儿外出,由他们来接待客人。他与其客套了几句,然后就转入正题,希望能逛一逛这座宅子。管家跟在他身边,为他介绍这座房子的构成,以及房子的历史。

走到长廊中,付贤曜抬眼望去,一位穿着优雅的女士正跪在地上,为人做“口活”。付贤曜一眼就认出了依靠在柱子上的克罗斯,他正居高临下的拽着女人的头发。女人吸吮肉棒的声音很大,传出“啧啧”的水声,一只手伸进裙底自慰。

“嗯……嗯嗯……哈……”

管家的脸瞬间尴尬到极点,付贤曜为其解围,让他带着自己去二楼转转。他实在不想脏了自己的眼,如果让他近距离看到,他真的会吐出来的。

付贤曜对克罗斯的印象厌恶到了极点,欧洲人的开放他真的不懂。想想曾经乖巧可爱的小正太,最终长成了人模狗样的变态。想起昨天的接触,瞬间一片恶寒。还是和他保持点距离吧,他可不想某天被传染上什么该死的性病。

从小到大,真命天女没碰到过,竟遇到这样的变态了。要说他从小没有喜欢过人,那是不可能的。他开朗的同时又闷骚,上学期间算得上班级里的风云人物,和大多数同学关系都很好。这些人中有喜欢他的,也有他喜欢的女生。

他喜欢那个人夸自己学识渊博,喜欢那个人总是考虑自己的处境,暗恋的情绪还没有结果,还在付贤曜自认为的暧昧期,他们就毕业了。

随着各自有了各自的世界,互相联系的机会越来越少,无话不说的朋友也成了过去,喜欢的姑娘也成了记忆。出了学校,进了社会,周边的人只能算是同事。都互相保持着边界感,让本来外向起来的付贤曜,再次沉默。

“谢谢先生您的解围。”

“别客气。不过为什么这座府邸里的人那么少呢?”

“少爷,小姐们求学在外,平常只有先生和夫人生活。”

“夫人您已经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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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贤曜秒懂。

先前那位跪在地上的女士就是达克宁的夫人,这么说来,他人还是真够惨的,爹不疼,媳妇还更爱年轻小伙。这要是没当上家族的掌门人,岂不是又赔夫人又赔兵。

付贤曜也跟着转了不少地方了,用需要借助几天,挑选房间的借口,甩开了管家。他又重新来到长廊,发现二人已经不在了,兴许是回屋子里继续云雨之事去了。他坐在亭子下,重现宴会那天的场景。

少女,狗,争吵,求救。

付贤曜跟随着少女行动的记忆,来到一所房间内。他站在窗户旁,看向自己那天所呆的位置。房间内十分整洁,付贤曜蹲下身子,观察细微的事物。老头喜欢的是少女,又不是狗,狗最终又去了哪里?

付贤曜聊天时还询问管家,府内有没有养宠物,管家回答说府内从未养过任何宠物。既然不是他们养得,那就是那名少女养的了。

先前的宴会结束后,他发现裤子边缘沾上了白色的狗毛,付贤曜希望真的能在地板上能找到狗毛。最终,他发现镶嵌着窗户的墙下有所踪迹,挨着墙面的地板上有许多细小的刮痕。

狗爪留下来的痕迹……

“宝贝,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克罗斯走进房间,付贤曜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谁你宝贝啊,死变态。

“你在找什么?”克罗斯站在付贤曜的左侧,然后蹲下来,用小声的中文说道:“监控”

监控?原来这家伙会说中文啊。付贤曜趁机打开自己腕表的带子,露出可怜的表情,解释自己表带上的针不小心弹出来了。

“你的表已经用很久了,过几天我们去换一个吧。”克罗斯揽过付贤曜的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这块的皮肤不会烂吧,过几天是什么时候啊,咋学我们中国人的说话方式啊,亲都亲了,腕表总得让他给自己买了。

“谢谢你的提醒,youngprce。”

原谅他,他真的记不住这些外国人的名字。不过这个英国佬还真骚包,不愧是生活在腐国的男人。不过,他可不想某天叼着这个人的大屌,招摇过市。真是白瞎了这副样貌,天使的外貌有着淫魔的心。

“请称呼我的名字,克理斯。”

克理斯温文尔雅的牵起何贤曜的左手,亲吻他的手背。

一位智者的谦逊。

何贤曜将手抽了出来,他怕不是真的遇到腐国男同了。虽然这个男人真的很耀眼,有着传统英国绅士的气质,但是他见惯了虚情假意的斯文败类了。

不过,或许他可以给我带来点乐趣。

外表英俊颇具魅力的绅士,到怎样的地步会丢掉自己的优雅,丧失自己的理智呢。从小接受顶尖教育,知道如何利用自己家族的资源以及自身,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漂亮的眼睛里,却燃烧着野心的欲火。在英国绅士文化的熏陶下,是否真的具备宽容,谦虚,热情和勇敢的品质。

何贤曜迫不及待的想要撕开他的真面目,这是一场好玩的博弈。

“克罗斯,恕我抱歉,我并不是一位女士。”

“那我可以申请一下自己乐于助人的回报吗”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克理斯,你对中国文化了解多少?我的名字会不会对你很困扰。”

何贤曜抓住克理斯的一只手,将自己名字的笔画写在他的手掌上。

“你能猜出来我的名字吗,克理斯?”

“何贤”

“曜”他接下去。

“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讲,克理斯,我们很有缘。”

数以万计的生命,本该毫无关联,却因缘走到一起。这份缘,是好是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释。缘的开始到缘的结束,这之间会发生什么故事都是未知的。

“赫德尔姆先生,袁先生!”

管家亚历山大走在楼梯上,呼喊他们的名字。他的年岁已高,却总是保持自己最佳的状态。皮鞋踩在木板上发出声音,在声音消失之前,何贤曜与克理斯拉开了距离。

克理斯无语,用鞋尖碾磨着光滑又陈旧的木质地板。

“有位客人说想要见见你们。”

克理斯张口想要拒绝,何贤曜秒答应了。

何贤曜看着墙上的壁画,每一幅画都承载着诺维科夫家族的荣誉与秘密。这所古老的府邸,即使经历多次抛光粉刷后,依然不见当年的辉煌。亚历山大将他们带到休息室内,休息室内的壁炉中正“扑哧帕拉”的燃烧。窗户外的水滴不间断的滑下,回到泥土里。穿着正式的俄罗斯人坐在沙发上,品尝着桌子上的白兰地。

“容我介绍一下,我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谢尔盖。”

谢尔盖懒散的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证件亮出来。

简单来说,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最主要负责俄罗斯国内安全事务,不同于国内的情报局,它拥有数支特种部队,已经众多重型武器。

付贤曜与克理斯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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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与其握手。

谢尔盖性格格外奔放,他不停的诉说自己英雄事迹,还对国家政治夸夸其谈。付贤曜时不时的当一下他的捧哏,而克理斯一眼不发。

从他嘴里,能够听出谢尔盖对俄罗斯历史和文化引以为豪。

热爱国家,是每个人的本分。

付贤曜忽然蛮羡慕这个把鞋跟磕在桌子上的俄罗斯男人,最起码他们能够活跃在大众视野里,能够正大光明的得到荣誉与夸赞。

“亚历山大,我觉得的见面是时候该结束了。”克罗斯催促道。

“哦,抱歉,我是时候该走了。”

“这个送给你们。”

谢尔盖将一张卡片塞到付贤曜手中,然后从酒格拿起整瓶白兰地,冲亚历山大晃了晃。

克里斯靠在付贤曜的身上,拿起卡片看了看,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联系方式。

“你觉得是雪中送炭还是趁火打劫?”

“我觉得我们应该吃完饭再聊。”

克理斯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在这个俄罗斯男人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二位的午餐已经备好了。”

午餐时,克理斯将亚历山大打发走了。付贤曜的紧张感也终于消失,安安静静的吃着食物。

达克宁的夫人呢?不会还在床上吧?不过幸亏她没有来,不然他会更吃不下饭。

出于好奇,付贤曜打算还是询问一下知情人。

“克理斯,夫人安好吗?”

克理斯眉头紧锁,有些生气。

“如果你对她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找她……”克理斯紧紧窝着拿刀子的手,语气轻松,但他的举动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紧张和压抑的气氛。

“不了。”付贤曜强颜欢笑。他不敢赌自己再说下去,这个刀子会不会插在自己脖子上。

笑面虎……

吃完午餐,付贤曜迫不及待想要离开餐桌。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就在付贤曜想要走出房间门时候,克理斯将他抵在门板上。

克理斯步步紧逼,付贤曜握向腰处的手枪。克理斯挨近付贤曜的身体,低下头。

在付贤曜疑惑的眼神中,克理斯缓缓的牵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间中。一种奇妙的情绪,传入付贤曜的脑海里。

明明浑身热血沸腾,付贤曜却感觉时间变得很慢,感觉什么东西即将烧穿自己的身体。克理斯微微蹭着他的手,使他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他近距离的看着那颤动的睫毛,心跳加速。

“我不希望在你的嘴里听到任何关心他人的话!”一开口,付贤曜回到了现实。

演我?

这让付贤曜心生怒意。

付贤曜主动抚摸他的脸,接着滑动指肚,将手插在他的头发里,使他更贴近自己的身体。付贤曜微张着嘴巴,触碰他的耳尖,用舌头打湿他耳朵上细小的绒毛。

看到他耳朵的颜色有了明显的变化,付贤曜心潮澎湃。付贤曜的精神得到了满足,却忽视了自己身体的反映。在他还沉浸在耍人的快乐中时,却被克理斯抓住了弱点。

直到克理斯握住付贤曜的下体,付贤曜才真正发现自己已经硬了起来。克罗斯将手深入他的裤子里,揉捏这个勇敢的家伙。付贤曜想要逃根本挣脱不开,屁股直接被抵在了门上。

克理斯用膝盖抵着他的卵蛋,抬起他的左腿,搭在自己的小臂上。

“滚开,死变态。”付贤曜掐着他的后背。

“没关系,射出来吧。”克理斯安慰他。用手将性器从内裤里掏出来,羞耻感让性器更加挺立。

“是个很热情的鸡鸡。”

付贤曜听了他的骚话,性器的顶端不断的冒出流水。克罗斯不断撸动,随着速度的越来越快,爽的付贤曜的脚趾都蜷缩了。为了保持平稳,他只能将头搭在克理斯的左肩上。付贤曜的身体燥热,感觉身体的热流从性器发散到身体各个部位。

他真的好想射……

可是期待的快感并没有来袭,克罗斯停下了动作,堵住“出水口”。

克理斯想看到此刻付贤曜的表情,强制他把脸露出来。

“把脸露出来!”命令的口吻。

付贤曜抬起头,用水汽朦胧的眼睛祈求着他,克理斯才心满意足。

你给我等着!付贤曜咬牙切齿的抓着他的后背。

克罗斯拿出一张手帕,盖在他的性器上。在克理斯的帮助下,付贤曜再次感受到快感。

“嗯……要射了”

付贤曜搂住克理斯的后脖颈,撒娇一样将双唇轻轻覆盖在他的嘴上。吸吮唇瓣后他想要更深入,伸出舌头轻舔克理斯。克理斯回应着他的热情,与他交缠着。

付贤曜颤抖着身体,将精液射在了手帕上,克理斯还好心的替他擦干净。射精的同时,付贤曜嘴里涌出津液,缠绵的舌头发出水声。

一切结束后,付贤曜立刻缩回舌头,反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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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抬起脚,把克理斯踹退了几步。

“操你妈,你个逼崽子!”付贤曜趁机提上裤子,逃出门。

克理斯摸了一下嘴唇,只见手指上出现了血迹。望着自己下身顶起来的“帐篷”,顿时感觉到无语。

付贤曜逃回选定的房间,赶紧漱了漱口,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脸通红,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啊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最近没有发泄,欲求不满嘛?

我的一世英名啊……

原本还打算一起谈谈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事,都是因为这狗逼,再加上下雨天,让他一点斗志都没有了。付贤曜躲在被子里,抱着枕头胡思乱想,最后飘飘然的进入了梦乡。

“付贤曜。”

“嗯……”付贤曜还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叫他,张嘴立即回答道。

“别睡了!”

“不要!”付贤曜大声反对,蹭了蹭抱在怀里的枕头,把头缩回了被子里。

克理斯坐在床上,把被子从他的头上扯了下来,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是谁?”

“克理斯。”

“那刚才你喜欢吗?”

“嗯。”

“我长得是不是很好看?”

“嗯。”

“达克宁的夫人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嗯。”

达克宁是谁?他夫人死了关我什么事。这个人咋那么唠叨,吵的他睡不了觉。气的他,把头又缩回了被子里。

克理斯终于在他的反抗中拜下了阵,脱掉了鞋子,钻进了他的被子里。付贤曜感受到凉意,缩起身体。随着克理斯身上凉意的消失,他才往付贤曜身边靠了过去。

达克宁……达克宁?

清醒过来的付贤曜才真正的接受到了这句话。

他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敏捷的钻了出来,拔出手枪指着克理斯。克理斯撑着头侧身看着防备中的付贤曜,一脸黑线。

“为什么拿枪指着我?你怀疑是我杀了她?”

“那你觉得你哪点不值得我怀疑呢?”

“不是我做的,相信我。”

“克理斯,无论你是不是你下手的,我都觉得应该先打你一枪。”

“带我去找夫人。”

诺维科夫府邸

达肯宁夫人死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瞳孔放大,面部因缺氧而呈紫青色。手指缝隙里有着凝固的血块,不是她的血,而是行凶人的血。在死之前,她被人掐住脖子,然后抓伤了那个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克理斯?”

“或许我应该问,夫人是不是在午餐前就已经死去了?”

“我为什么要杀她?”克理斯倚在门框上,脸色十分阴郁。

付贤曜凭从事多年情报工作的经验来看,仍然觉得克理斯动手的机率更大些。“合理怀疑”是一个刑法上的概念,只要具备合理性,那它就是一个有用的信息。

事出必有因,倘如相信克理斯不是凶手,那就意味着达肯宁夫人肯定知道些什么。达肯宁夫人为什么偏偏会在今天死亡?或许,克理斯与达肯宁夫人的接触,让某些人以为事情被败露了,所以杀人灭口。

“好吧,我为我的不信任,向你道歉。”

人们常常会因为一些利益从而忘掉风险,付贤曜觉得与其怀疑眼前这位一脸埋怨他的搭档,还不如将矛盾转向其他地方。

“亚历山大知晓此事了吗?”

“他已经去报了警。”

“克理斯,我可不认为他报的是警。”付贤曜嗤笑着指了指窗外。

手持机枪,穿着黑色特种军服的人陆续从车内下来。他可不相信这些人有断案的能力,恐怕是冲着他们来的。

付贤曜从容的将手枪插回后腰,直到看到特种兵将枪对准了房间的玻璃,他火速将走过来的的克理斯扑到在地,背后的玻璃上枪声四起。克理斯抱着他滚到桌子旁边,迅速拔出他腰上的枪,射向闯进屋子里的人。

“亚历山大?”

付贤曜从克理斯身上站起来,把他拉了起来。二人跨过亚历山大的尸体时,他看到他苍老的手上有着几道血痕。特种兵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们,克理斯拉着他回到先前的休息室内。雕花窗子外停着他的车。此处与地面的距离,有两米多高。在外面女佣的尖叫声中,克理斯踹开玻璃,抱着付贤曜跳了下去。

“去那辆车!”

等到他们创出院子后,付贤曜将衣服内兜里的电棒扔在前院,电棒的威力并不算很强,顶多能达成致晕的效果。

克理斯将后排座位的车门打开,把他放在座位上。付贤曜将车钥匙扔给克理斯,自己躺在座位上,伸手抓向头顶角落的狙击枪,在车门的掩护下,观望着宅邸的动静。等克理斯打着火后,才关上车门。

“ylifeisbrilliant”

“ylifeis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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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iant”

“yloveispure”

“isawananl”

“ofthati,sure”

克理斯带着墨镜,跟着节奏手指不断敲打方向盘,他的心情很不错。

付贤曜一脸复杂的看着他,现在这种情况,他还将逃亡当做是兜风。本来他在后排坐着,这人非要自己冒着雨坐到副驾驶位置。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副驾驶的座位是最危险的座位?”

“嗯?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希望你离我更近点。”

“you,rebeautiful~”

恰巧车载音响里不合时宜的播放到这剧歌词,付贤曜将头扭向车窗,手扣着车窗,脸上的肌肉抽动,一脸恶心。这货发什么疯,以为用忧郁的眼睛看着他,他就会上套嘛?他不仅不喜欢,还有点反胃。

“你好像不太舒服?”

“没有!”

“我只是觉得你是个神奇的人,身为一个英国人却有着法国人的浪漫。”

“你就像是这俩个国家的爱情结晶……”

“嗯哼╯︿╰?”

克理斯挑眉,他不认为付贤曜是在夸奖他。

“所以中国人是什么样的?书呆子,死板?”

“你觉得我符合你印象的中国人吗?”

眼睛圆圆的,更适合撒娇,而不是总是一脸高傲的俯视别人。五官不硬朗,却很流畅,鼻子嘴巴都很娇小

。因为眉毛的原因,平常看起来都是在气嘟嘟的。这和在英国教克理斯中文的老师,有着天壤之别。

克理斯选择了另外一种回答。

“我觉得你挺积极的。”克理斯指了指被咬破的嘴角。

“啧,赏你的!”付贤曜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克理斯将车停在远离市区的一所俄罗斯旅馆面前,三层楼高的木质旅馆,更有北方地区的特色。周边的房子离这里几百米,旅馆内有个很大的院子,棚子底下放着许多木柴。

二人下了车,走向前台。

同声传译器的电量已经用尽,他得赶紧充电。前台处站着一位老婆婆,听不懂英文。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俄罗斯语,付贤曜抓着站在他身后克理斯的衣领,把他提溜到自己前方。

“你来说!”

“可是我没有钱……”

克理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把自己的裤兜翻出来。

“你个小少爷出国不准备当地的钱吗?”

“打个电话就能安排好,为什么要带钱呢?”

好吧,富人的世界他不懂。

付贤曜将书包递给克理斯,让他从里面拿钱。还好,他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提前让人准备好了钱。克理斯与老妇人交谈了几句,老妇人突然很诧异的看着他,然后欣喜的接过钱,带领他们去房间。

付贤曜看到克理斯先一步走进了房间,以为他要这间房间,站在门口外等着老妇人。

等他俩交谈完后,付贤曜想要跟着老妇人下楼,被克理斯拽回了房间。

“你干嘛?”

“你不在房间待着,打算去哪?”

“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等等,你跟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她说因为下雨,导致许多旅客都来住宿。这是最后一间房间了,为我们感到幸运。”

付贤曜一脸不相信,这人是不是以为我傻。

克理斯让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后将衣服扔在桌子上。

他将结实的身材一览无余的收入眼底,双臂结实,腰腹有力。这种身材配上这种脸,想必看到的人都会狂叫一声“天配”。

“克理斯。”

“不得不承认,你的身材very的good!”付贤曜甚至献上了他的大拇指。

克理斯将身体正过来,让他更好的观看前面。付贤曜笑了一下,冲他勾了勾手指,克理斯乖巧的来到他身边。

把手放在他健壮的胳膊上,手感非常细腻,弹性很好。克理斯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喔,一只可怜巴巴的等着被摸的大猫。

付贤曜的手被他握着,在腹肌上上下移动,他控制住自己想往上摸的内心,虽然奶子不是很大,起码是有的啊。

“放手!”摸几下差不多得了,结果手还是被攥的很紧。他倒是很想打他一拳,给他点教训,但是刚刚摸完人家的肉体,就把人家打了也是怪没有礼貌的。干脆看着克理斯,等着他的解释。

“不如和我做个交易吧?”

“哈?”

“你不好奇达肯宁去了哪吗?咱们俩个已经被彻底通缉了,连回酒店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的手被放到了克理斯的大屌上。

不过,付贤曜的注意力没有在手中的鸡巴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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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自己逃亡在外,还被当前的国家通缉,自己的资料还有可能被抢走了。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哪哪都很失败吗,他哪还有心思解决这位teenar的性欲。

手机叮咚一声,接受了来自袁墨的讯息。大概意思就是说,他由于种种原因,人已经离开了俄罗斯。若是需要帮助,让他打这些电话。

他深陷死局,结果最后的领导人跑了。

“”他是真的后悔了,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在中国吃的教训不够,还要吃这洋教训。

“不好意思,没兴趣了。”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在公交车上主动让座,有人需要帮助他就积极的提供帮助。但被刺的经历也不再少数,常常好不容易说服的证人,在最后紧要关头说自己都是胡诌的。他想给在黑暗下的人们带来光明,却没想到他们已经厌烦了光明。永远都是独身一人,总是安慰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但结果又是如何。

因为素未谋面的人,搭上自己的名誉,被他国挂上“反社会”的烙印,真的值得吗。

克理斯察觉他的神色不对,没有说话,放开了他的手,进了浴室。

克理斯打开花洒,温暖的水从他的头上浇灌下来,他洗了一把脸,想着刚才付贤曜的神情。果然,被欺负到委屈的表情更适合他的脸。他没有性瘾,不过他很想看到付贤曜被他操的哭泣不止的场面。看着抬起来的性器,克理斯幻想着这种场景,使劲揉搓着。

把付贤曜的嘴巴撑开,自己的性器也进不去,想象着他哭着用舌头舔他的画面,克理斯感觉浑身燥热。那双漂亮的长腿,会因为高潮在自己的肩上抽搐,嘴里祈求着自己慢点。

克理斯最后射在了瓷砖上,他用水冲掉痕迹,从浴室走了出来。

看到付贤曜已经躺在床上,头又埋在被子里,他走过去打算叫醒他。

“别睡了,先吃晚餐吧。”

“我不去!”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克理斯隐约听到他的哭声。

他把被子掀了起来,付贤曜拿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克理斯先将手掌盖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向下拿开他的胳膊盖住了他的眼睛。

“怎么了?”关心的问着。

“我……要回国……”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付贤曜泣不成声,身体不停的抽动。克理斯感觉到手心下不断涌出泪水,用另外一只手抹去眼泪。

“呜呜呜……”

克理斯把他的头搬到自己的大腿上。付贤曜也没有在意他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个内裤,把头缩在他的腰处,小声的抽泣。

克理斯帮他把被子盖好,轻柔他的太阳穴,哭了一顿时间后付贤曜没有了动静。

等付贤曜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克理斯的怀里,被子的一大半还盖在他身上,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赶紧把被子往克理斯的身上挪了挪。

克理斯从他的手臂间穿过,拖住他的后背,把付贤曜又抱在了怀里。

“你回国干什么?”

“留在这干嘛,当通缉犯啊?谁能替我脱罪啊,还不如回老家呢。”

“你走了,我怎么办……”克理斯没好气的说。

“你怕啥?我现在就一个普通人,你有钱有势的,还怕他们?”

“那你怎样才能留下来?我可以雇佣你,并且我能先付给你定金。”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付贤曜任职期间的工作也不高,他不抽烟不喝酒,倒是还是能养活自己。但是,自己现在年龄也确实不小了,总不能混了那么久连个回家报答父母的钱都没有吧。

“你不会最后也背刺我吧?”

“不相信我,我们可以签合同,并且我保证你最后平安回到中国。”

付贤曜感觉签合同听起来也不是很靠谱。

“500万,留下来陪我。”克理斯看出了他的顾虑,直接报出数字。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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