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那个时候我们学校有一个鬼故事:无人的钢琴房中,传出来的琴声。似乎还有人因此写了一篇名小说呢。”景泽的语气终于有了一点怀念的意味,慕岩跟着放松了下来。
似乎,钢琴,不会让手指受到太多伤害,吧。
“这么卖力练习,是为了进圣勃利安?”慕岩知道景泽十三岁进入了圣勃利安,却不知道太多的细节。
现在气氛正好,而且景泽的神经原本因为自己在浴室而紧绷,现在反而缓和了下来。
“圣勃利安可难进了。好多三五岁就开始练习的少年天才,都不很难进。而且,被骂哭的特别多。”景泽像是想起了圣勃利安的传统,有些咋舌。
似乎,景泽提起圣勃利安的时候,多了一些人情味儿。
“教授们可不觉得他们在摧残古典乐的小树苗,他们觉得自己是在剔除未来古典音乐史上的噪音。”景泽笑眯眯地给慕岩说道。
慕岩轻笑了出来,圣勃利安的那群人,好像脑回路都很特别?
“音乐界,都这么毒舌吗?”慕岩觉得很对自己的口味。
“教授们不觉得。他们认为自己是在履行为人师表的职责。我们的乐章很可能流传到全世界,而圣勃利安的声誉,可不能随随便便被抹黑。”
景泽顿了顿,然后有一点失落地说:“可能,我是一个例外吧。”
慕岩难得的,想要安慰一个人。
“你现在写的歌就很好,应该不难毕业了吧?”
“我只能在演奏自己的歌的时候有感情。但是古典乐和流行音乐不同,古典乐的毕业考核,光是有感情还不够。要有深度。”
景泽选择了一个简单的说法。
慕岩点点头,发现景泽看不见,说道:“你要是一直毕不了业,就一直呆在娱乐圈吗?”
景泽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这样呢。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毕业。以前我总是想进古典乐团。”
“我倒是希望你不能毕业呢。这样,我才能一直看到你。”慕岩的语气又变得撩人了起来。
景泽有点结巴:“我也,觉得。”
这一次洗澡,在这种和谐气氛下顺利地结束了,反而没有什么让景泽脸红心跳的故事发生。
整整一周,景泽需要做的事情只是买饭,然后带到家里给慕岩吃,然后再扔掉外卖垃圾就行。
慕岩其实是一个作息很规律的人,准时起床,运动,然后会找一些书自己安安静静地看。有时候会研究剧本,或者在二层的影音室里面研究影片。
景泽偶尔会和慕岩一起跑跑步什么的,更多的时候,景泽还是在写写画画,又或者用完好的那只手弹弹琴。
等到景泽最后一天换药的时候,手指已经完完全全好了,几乎连伤痕都没有了。
慕岩很满意,景泽也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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