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岩,你相信,死去的人,会复活吗?”
慕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慕湘,说事实,别说推论。”
“十三年前,景家的小儿子被绑架撕票而死。他的名字,叫景哲。哲学的哲。”慕湘的声音中有些颤抖,慕岩反而突然异常平静。
景家的二公子,景哲还是景泽?
“我不相信死去的人会复活。”慕岩顿了顿,想到了顾清明的电话,随后对慕湘说:“既然是景家的事情,顾家应该不会不知道。”
“你要去找顾家?还不如直接去找……”慕湘想到他们家和景家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而景家,在顾老爷子生辰的时候,也只不过来了一个“景泽”?
他们没有接触过景家的人。
“前不久,顾清明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我现在基本上明白,他要说的就是景泽的事情。”
慕岩几乎可以肯定,因为他想起了顾清明曾经说的那一句话。
“那很好,请务必让他哭。”
一个人不会哭?除了生理上的缺陷,慕岩不觉得会存在这样的人。
但是,如果一个人是因为心理原因不会哭呢?慕岩有一点害怕,不同于慕湘的那种害怕,这是第一次,慕岩对于自己将要知道的事实,或者说真相,产生了抗拒感。
他必须知道。他需要慕湘陪着他一起。
和顾清明约好的时间,在三天之后,越名轩。
一家中国风的茶馆,采取的却是高等级的安保措施,和相当严密的防监视手段。
这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慕岩和慕湘到的时候,顾清明已经到了。他身边有一个女孩子,还有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似乎,和景泽有几分相像。慕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你好,我是景弘。”男人的衣着整洁,身材俊朗,举手投足都是谈笑天下的疏阔之气。这是一个几乎站在顶端的男人。
“你好,我是慕岩。”慕岩伸出手,和景弘伸出的手交握在一起。
“这位是邵医生,这位是,顾冬至。”景弘的语气很淡,但是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种不容反驳的决绝。
邵医生对着慕家姐弟微微颌首,他是一个很冷的医生,似乎见惯了许多的事情,眼神中只有淡漠,没有什么情感。
而顾冬至,大约是这里最接近普通人的人了。
“我才不是关心景小泽才来的,我只是怕清明哥说不清楚罢了。”顾冬至无奈地撇了撇嘴,似乎她来这里真的只是怕顾清明说不好话。
顾冬至看到慕岩的第一眼,眼睛就有一点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