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褚之言还未睁开眼,他身体比意识醒来的更快。
一想到往后里的一周,大概都要像这样度过,褚之言企图让白修远停止,带着哭腔撒娇:“哥哥,我受不了的……”
然而他才好好地睡过一觉,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昨天弄出来的痕迹已经基本完全恢复了。
白修远看着他这副样子,眼尾往外渗着泪光,不仅心疼,另一个地方也挺地发疼。
他扣紧褚之言的腰,脊背因为兴奋显出上面的鳞片。
“受得住的,”白修远哄道,毫不留情地鞭挞,“言言最乖。”
佣人每天依旧会做好一日三餐,白修远有时会独自下来吃,有时候带着褚之言。
鲜血的配送改好了新的地址,不过褚之言这几天也会时不时咬白修远一口,随时随地都是被喂饱的状态。
一周时间过了一半,褚之言明显感觉白修远隐约有些变化。
项丛那时候给他的资料里,并没有写多少关于求偶期最后一阶段的东西,或许因为项丛自己也不怎么清楚,褚之言只能靠自己的猜测。
白修远变回原形的次数逐渐增多,对待褚之言的方式也越来越放纵,好在除了干正事的时候,他在褚之言面前还是温柔体贴的。
褚之言一开始还会抗拒一下,到最后竟渐渐适应了。
夜里白修远照例给褚之言洗澡,褚之言看他脸上连一丝疲惫都没有,略带幽怨道:“哥哥,你不累吗?”
他觉得白修远好像都没怎么睡过,随时随地,精力十分旺盛。
白修远动作一顿,眼神意味不明地扫过来:“不会。”
求偶期的这段时间,海妖会保证自己有充足的体能,远超平时的状态。
以前他正是厌恶这种动物一般的本能,但对象是褚之言,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褚之言同时也是一个合格且能够应对求偶期的伴侣,如果是普通人类那样的体质,一定会生病。
“可是我累,”褚之言和他打商量,语气软软的,“明天休息一天好不好……哥哥?”
白修远犹豫着,片刻后勉强应道:“我尽量。”
他不能完全保证,尤其是到了最后的这几天,他会变得更加急躁,随时有可能像失控一般。
褚之言撇撇嘴,撩起浴缸里的水泼到白修远脸上。
白修远下一瞬变回了原形,鱼尾缠住褚之言的腿。
水花飞溅的动静更响,两人在浴室待了很久才出来。
—
第二天,白修远果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而是穿戴整齐和褚之言一起下楼吃早餐。
褚之言眼神警惕,看着白修远安静用餐,以为他真的不弄了,才完全放松下来。
他咬着血瓶的吸管,钻进白修远怀里坐在他腿上,喊着腰疼。
白修远放下餐具,一只手帮他拿着瓶子,另一只手轻柔为他按摩:“好点了吗?”
褚之言哼哼两声,还有点困倦,喝完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肩头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再次睁开眼时,白修远半躺在客厅的沙发,而褚之言趴在他身上。
衣摆被撩起来一截,腰侧的一小块皮肤被人细细摩擦着,有逐渐往上的趋势。
褚之言不安地动了动,试图避开硌着自己的东西,气愤道:“你怎么又开始了?”
白修远安静不语,半垂下的眼睫看着竟有些委屈。
褚之言不吃这套,推开他想独自回房间去睡。
白修远拉住他,低声道:“不要走。”
他现下已经在忍耐了,看不见褚之言更加受不了。
褚之言被紧紧抱住,禁锢着他的双臂强硬无比,湿润的吻随之印在他脸上。
在客厅白修远应该不敢乱来,褚之言暂时妥协,下意识地仰着头回应。
可抵在他身上的东西依旧存在感十足,褚之言忍了又忍,悄悄伸出手。
白修远的气息顿时变得粗乱,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褚之言帮白修远握了一会儿,又把手收回去了,嘟囔道:“手酸……”
白修远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额角的青筋隐约浮现。
此时客厅里没有别人,佣人应该都在外面打扫卫生,白修远不管不顾,就在沙发弄了一次。
褚之言从措不及防到于事无补,他咬住怀里的抱枕一角,生怕会有人经过。
还好没有人过来打扰,白修远抱着褚之言,又回到了二楼。
褚之言吸吸鼻子:“你不是答应过我,今天休息吗?”
“是我的错,我没忍住,”白修远的动作却毫无歉意,“明天尽量。”
褚之言想踹他一脚,然而很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白修远刻意忍耐过,他这时候反而变本加厉,差点让褚之言撞到床头柜。
天色暗下来时白修远拧亮了屋里所有的灯具,抱起褚之言。
接触到冰冷的镜面,褚之言打了个哆嗦,彻底清醒。
他进来时都没注意,这里是那间有落地镜的屋子。
白修远在他身后,亲了亲他的耳尖:“我一直在想,镜子到底发生过什么,让你这么在意。”
他仔细回想过褚之言每一次的异常反应,提起来就害羞,连看都不敢看这面镜子,还曾说过什么不能凶他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