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许知意直到下午才醒过来。身体又酸又疼,绵软无力,连下床都困难。
许知意忍着腿心的痛楚,穿着睡裙慢吞吞的走出了房间,她没看见宗衍人,又张嘴喊道:“宗衍。”
这不喊不知道,一喊吓一跳。
她的声音像是几百年没喝过水一样,干燥又沙哑,许知意清了清嗓子,脑海里又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她一直哭着求饶,喉咙都喊哑了,宗衍硬是充耳不闻,活脱脱一纵欲狂魔,她当时真有种自己会被肏死在床上的错觉。
许知意缓了缓心神,目光移向最里侧紧闭着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宗衍应该就在这里。
这样想着,许知意扶着墙慢慢走过去,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并没有得到回应,她又直接开门。
这是一间视野开阔的书房,正中间摆放着一张胡桃色的宽长书桌,电脑的右侧是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束鲜花。靠墙的是书架,或许是才搬来不久的原因,上面只零星摆放着几本书。
只是,许知意被落地窗的一角所吸引。
那里摆放着一个八寸大的画框,她的视角只能看到画框的侧面,可是她隐约觉得这画面的配色很熟悉,迈着步子走过去,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瞬间瞠目结舌。
那是一张精致唯美的海景图,颜色鲜艳饱满,配色用笔大胆。上面是火红绚丽的晚霞、展翅翱翔的海鸥,男人的背影宽大结实,却总有种说不出的孤独寂寞,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有两个正在忘乎所以拍照的女生。
许知意浑身僵硬在了原地,她的脑海飞速翻转,回忆起了那张头像。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以及一只和七月七长相相似99%的金渐层猫咪,再把全部串联起来,找她约稿的那个网友,其实就是宗衍。
蓦地,身后覆上来一具温暖宽阔的身躯,许知意被他牢牢包裹在怀里,耳廓是他温热带着点清凉薄荷味的气息,他微凉的唇轻蹭着她细嫩的耳垂,浑身泛着细细密密的痒意。
“被你发现了。”
低沉清越的嗓音喷洒在耳畔,酥酥麻麻的,莫名多了一丝缱绻旖旎的意味。
许知意侧过头,唇瓣刚好擦过他的唇,“你去了海市怎么都不告诉我?”
明明他们当时距离这么近,他硬是打扮得严严实实,只躲在一处默默注视着她。
许知意的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像是被灌了一碗苦涩的药汤,难受得发紧。
宗衍只垂下眸子,掩盖住眸中晦涩不明的情绪,薄唇轻启:“我不敢靠你太近,怕你难过。”
那时候是他在国外的第三年,在陈仙仙那里得知许知意寒假要和她一起去海市时,他提前订好机票,比他们早两三天到了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