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打来电话,说了一件事。
是很sad的一件事。用sad,而不是悲伤、哀伤或者悲痛,因为这种情绪很难描述,三个字母定一个状态,就这样吧。
有些事情,不能也不敢深究。因为原本,也只是用薄薄的纱纸裹着的沉甸甸的砂砾。
一旦砂纸裂开一个细微的口子,那些无穷尽的砂砾会迅猛且无可阻挡的兜头而下,不容逃避和退让。
那些事情,原先以为是有对错的,并且坚定而无畏地站在我认为完全正确的这一边,像一个捍卫者。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看清了自己的偏激和错误的那一面。但是改?已经不可能,也没有机会。
错误从来是无可弥补的。只能淡忘被淡忘,只能希望被原谅。
电话里,母上的声音故作轻松。我也努力克制地做到适度的惊讶、难受和平静。
母上忽然说,来来来,我们换成视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