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茹对钱冲的担忧有些不以为然了,不由打断道:“钱冲,你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把神经绷得太紧了?简直有点草木皆兵了。昨晚你摸进这个黑漆漆的木屋时,我也感到一丝紧张。但直到这一夜平安无事,我心里轻松多了。尤其咱们的队伍就要开过来了,无论木屋主人是什么样的角色,我们都不用怕他们了。”
钱冲表情依旧凝重道:“宝贝不要太大意了,我有一种预感,在昨晚有一种危险围绕着我们,才让我绷紧了神经,并一直坚持到现在也不眨眼。我的预感一向是很准确的。”
沈君茹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梦境,却对钱冲的话产生了好奇,不由问道:“你既然说自己预感很准确,那你就说说看,有灵验的时候吗?”
钱冲点点头:“那好,我就说两件事给你听听,这都是围绕咱们这次旅行的事。比如第一件事是关于咱们刚从尕那市出来不久,遇到一些所谓的军人委托蒂丽丝捎带一件密封的包裹。当时,我的眼皮就莫名地跳动。后来鲁警官说那件包裹有问题。我更加感觉那件东西是不祥之物了,不仅支持鲁警官的判断,还亲手把它扔下车。结果,咱们再行驶没多久,就听到后面巨大的爆炸声。我估计是包裹引爆了···”
钱冲刚讲到这里,沈君茹也回想起当初的情景,不禁有些后怕了。一种惊惧附在了她的俏脸上,立即追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钱冲沉吟了一下,就继续讲道:“当我们摆脱追杀我们的暴徒后,旅行车最后因为没油而抛锚在半路上,当时天气还在下雨。咱们队伍中的那位老先生说那个地段很危险,容易产生山体坍塌。我当时也自然不愿出去遭雨淋。可是,不祥的预感又涌现在我的脑海里。并立即支持了老先生的主张。结果,果真爆发了规模巨大的泥石流。”
沈君茹一边听钱冲讲述,一边回想当初惊悚的情景,依旧不寒而栗。
“钱冲,那你昨晚真又预感到了危险了吗?”
钱冲点点头:“是的,我感觉木屋的主人就在木屋附近对咱们虎视眈眈呢。甚至要做出对我们毁灭性的攻击,就像当初咱们在旅行车时,遭遇的那些追杀的暴徒一样。”
沈君茹眨了眨惊慌的眼神,然后又质疑道:“钱冲,你可别吓我,既然你的预感是准确的,那木屋主人怎么没向咱们攻击呢?”
钱冲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又讲道:“昨晚回到这里时,我就主张点亮屋里,就是希望木屋主人回来时,发现他的家被侵占了,会好奇靠近这里来一个抵近侦察。那么,即便我们在屋里感觉不到,暗藏在附近丛林里的两位驴友也会发觉他们的。因为咱们照亮了木屋,光线也照亮了木屋外面一定的范围,咱们那两位驴友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对方。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只能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
钱冲分析道:“第一个可能,就是我确实像你刚才讲的那样,有些神经过敏了,才产生了错误的预感。而第二种可能···就是木屋的主人比我们预先估计的还要狡猾和莫测。因为不仅仅他们对咱们来说是神秘的。咱们刚刚进谷,对他们来说,也是神秘的。他们可能事先通过篝火发现了咱们驻地的情况,再潜回这里,发现这里已经被咱们发现了。他们可能识破了咱们的意图。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并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埋伏在暗处,对咱们伺机而动。”
沈君茹对钱冲的分析,不由得有些嗔目结舌了。她捂了一下自己骤跳的胸口,然后讲道:“但愿是第一种可能吧。你最近太累了,一直因为照顾我而休息不好。现在我休息好了,你也赶紧躺床上打一个盹吧,松弛一下神经。”
钱冲观察了一下屋外已经升起阳光了,就苦笑摇摇头:“我还哪有时间休息了?大家都快过来了,咱们也应该预先做点准备了。”
“哦,咱们应该准备什么?”
钱冲这是看了一眼沈君茹,然后反问道:“宝贝现在饿吗?”
沈君茹立即点点头:“自从我刚才醒了,就饿得肚子咕咕叫。”
钱冲感叹道:“是啊,咱们已经饥饿好些天了,就昨天吃了两个红薯,还能坚持多久呢?当‘驴友们’跋涉到这里时,是不是会更加饥饿呀?而要做熟这么多人的饭,可不是短时间办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