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他做梦!
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腥膻粘稠的精液喷薄而出,一部分喷洒到胸口,还有一星半点溅到了下巴尖。
祈言被烫的一抖,惊魂未定的看着还在抽搐着喷吐白精的肉棒,像是吓到了,呆愣愣地。
离越觉得好笑,揽着祈言沙哑的笑出声。
“怕了?”
滚烫的液体顺着指缝淌下来,把整个娇小的手掌都打湿了,掌心被磨蹭的火烧火燎,甚至将白嫩的皮肤都摩擦的有些泛红。
祈言抿唇,悄悄地把手松开。
离越弯腰,在祈言的小声惊叫中,将他轻轻放回床上,撑着身子伏在他身前,深邃的眸子幽幽的看进他的眼里。
“睡觉。”
祈言眨了眨眼,委屈道,“不舒服,想洗澡……”
“睡你的。”
离越啧了一声,拎起被角给人盖上,然后翻身下床,赤裸着身子走进浴室,不多时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祈言还有些恍惚,但是困意驱使着他,在水声响起没多久,就缓缓合上了眼,再也支撑不住的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感觉到有人攥着他的手,温热的毛巾缓缓擦拭而过,留下一片薄薄的水痕,那动静细微又轻缓,像羽毛抚过,一点点将身上的粘腻脏污擦拭干净。
紧皱的眉头终于放平,安心的睡了过去。
躺在那里的人发出一小串轻轻的呼噜,猫似的甜软。
离越抬头望去,看到那尖细的下巴轻蹭着被角,小动物蹭毛似得,一副乖巧娇憨的模样,心中像是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地。
许久,他才把视线收回来。
等把睡着的人安顿好,男人去浴室简单清洗一番,拿起手机吩咐了几件事,这才翻身上床,躺在祈言身侧,长臂一伸把人揽进怀里。
听着耳边那轻微的小呼噜声,缓缓闭上眼,和怀里的人一起睡了过去。
*
祈言有了身孕,出国的计划就被提上了日程。
按照离越的计划,在得知祈言怀孕之后,就要马上将他送出国。
他很难形容当得知心爱之人怀着自己的孩子,结果却不能陪在他身边,只能在暗处守着的心情。
浓浓的挫败、嫉妒和不甘心,让他想立刻马上,不顾祈言的反对就要把他掳上飞机。
但是祈言心中记挂着唯一的亲人,不想离开的这么突然,想要再多陪陪暮向南。
离越只能黑着脸同意,第二天私人飞机载着男人离去,把整个医疗团队都留给了祈言。
临走前,他直勾勾地看着李医生,一字一句道:“我把人交给你了,要是他和孩子有一丁点问题,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李医生点头如捣蒜,内心却仓皇的给自己点了根烟。
那位祈少爷的肚子里揣的可是离氏的后代嫡亲血脉,放到以前就是妥妥的皇太子,虽然老板还没给祈少爷一个名分,但这待遇,说是椒房专宠也不为过。
如果皇太子真在自己手里出上点意外,都不用老板开口,他爸就能先把他撕了。
职业生涯遭遇最严峻的挑战,李医生忧愁的将自家老板送走,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和团队继续研究男性孕夫的各项身体调理。
……
初秋的天气,枝头的树叶已经慢慢褪色,空气中透出几分微薄的凉意。
祈言怕冷似得,早早就穿上了薄风衣,修身的高领毛衣将他纤细的脖颈勾勒的更加优美挺拔,微长的头发在脑后绑出一个圆润可爱的小揪揪,衬的那张白玉似得脸庞更加雌雄莫辨。
他推着购物车,和暮向南一起在超市购物,视线刚从手机上抬起来,暮向南就注意到祈言脑后一晃一晃的发球,勾着唇角噗嗤一声笑出声。
他屈指弹了弹那颗毛茸茸的发球,“还怪可爱……”
可爱这个字眼用来形容男生是有些欠妥,但是一旦放到自家亲侄子身上,暮向南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眼中滤镜厚出天际,只觉得那些猫嫌狗厌青春期荷尔蒙过于旺盛的男生连自家侄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得。
祈言抬起头看了暮向南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把挑好的水果放进购物车,抿着唇有些羞涩的说:“前几天芃芃教我的,我只学会了这个,扎起来方便……”
芃芃是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姑娘,经常去图书馆自习,久而久之就和祈言混熟了。女孩子可爱又心善,见祈言头发长了就教他怎么扎丸子头,还送了他一根发绳。
祈言以为是暮向南觉得自己扎头发显得女气,勾着发绳就要把头发松开,却被暮向南制止了。
“没说不好,就扎着吧。”
他瞥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揣进兜里,和祈言一起推着车朝前走。
“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祈言下意识瞥了眼自己藏在风衣下看不出什么的小腹,低声道:“再过一段时间吧……”
李医生说现在孩子已经两个月了,前期看不出什么,但是接下来孩子会迅速成长,肚子会越来越大,胸部胀痛,身体的反应和变化在前三个月会逐渐凸显,到那个时候为了不让舅舅察觉,他也必须要离开。
哪怕已经接受了自己怀孕的事实,但有时想起,他仍然觉得迷茫和慌乱。
他从来都没想过,对于自己怀了离越孩子的这件事情,自己居然会这
暮向南轻轻的笑了,捏了捏他白嫩的脸蛋,“还是我家言言会心疼人。”他怔怔地望着那张白玉似的脸,那双眼睛里满是关切的光,“如果你走了,我可受不了……”
他会难受的趴在马桶旁,脸色惨白的呕吐,也会因为孕期情绪波动,莫名其妙的暴躁易怒敏感哀伤,平坦的肚子也因为微小的起伏而不得不遮掩起来。
祈言在暗处攥紧了手,竭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扬着嘴角笑着道,“我知道舅舅疼我,不会丢下我的。”
一瓶开过盖的水递过来,祈言狼狈的抬头望去,却看到暮向南背光站在身边,神情莫测的垂眸望着他。
暮向南拉着购物车的手被拉扯的停下,他抬头望去,却瞥见祈言脸色苍白,咬着嘴唇喉间急促滚动一副欲吐不吐的样子,顿时一惊。
但是他已经顾不上了,祈言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又偏执又自私的人,为了脱身,竟然私自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暮向南还坐在车里,神情隐在暗处让人看不真切,他懒洋洋的冲祈言招了招手。
对面不知说了些什么,没多久就被他打断。
暮向南点了点头,看着道路前方,神情不变,“有什么事情就及时告诉我,别总是憋在心里不说话。”
他咬牙切齿,狠声道:“他做梦!”
他还没有想好,那个薄薄的肚皮下却已经有了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孕育一个生命,将他平安的生下来。
车灯在昏暗的道路上照出一片暖黄的光,那是他们回家的路。
他伸手去扶,结果祈言却丢下他,急急忙忙的冲向超市外门外。
“言言。”暮向南突然开口,声音有些莫名的沙哑,“我是你亲舅舅,是你的亲人,有任何事情只需要开口,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积极准备出国读书的祈言一时没法将身份做到合理的转换,他时常觉得自己还是那个不谙世事只知道认真学习的学生。但每当孩子闹起来的时候,他就会瞬间被现实拉扯回来——
“你先回,我抽根烟,东西放那里我来提。”
他望着远处夜色中亮起的一星灯火,声音低沉:“我知道那个混蛋为什么要让他出国了。”
暮向南平稳的将车转向,“最近看你脸色不好,饭也吃的少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祈言咧开一个甜甜的笑,“我还会回来的啊。”
祈言的心情蓦地有些低落,被暮向南扶着回到车里时,还有些恍惚的靠着车窗发呆。
路过生鲜区的时候,迎面扑来一股浓厚的海鲜腥味,因为是晚间,有一批刚死掉的鱼虾打折处理,虽然刚死掉,但那股海产品的腥臭味仍旧挥之不去。
手机还在震动,他闭着眼接通。
暮向南收起手机,朝祈言笑笑,“东西都买好了么?好了就回去吧。”
原本还算轻松的交谈因为出国的离愁搅乱,接下来的购物时间祈言有些沉默寡言,而暮向南也有些漫不经心,频频低头看手机,像是在处理工作,眉头时不时皱起。
半晌,空气中传来一道轻声的呢喃:“但愿吧……”
拐角处,祈言脸色难看的扶着墙干呕,胃里翻江倒海,酸水上涌,食道烧灼的异常难受。
他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联系父亲曾经告知的秘密和最近祈言怪异的举止,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暮向南看到那纤细欣长的身影走进家门消失在门后,靠着椅背缓缓地闭上了眼。
么平静的接受。明明之前宁愿偷吃避孕药也不想和他有一丝半点的瓜葛。
声音很低,低到晚风一吹,就消散于无。
车内响起暮向南轻轻的笑声,有些无奈,“你知道什么,就知道敷衍我。”
声音沙哑疲惫,“计划有变。”
祈言伸手攥了攥衣角,“没有的事,可能今天吃坏肚子了……”
漆黑的车内,一点星火亮起,青烟从敞开的车窗缓缓飘散。
他想,自己真的是疯了。
祈言恹恹地点头,唇色仍旧有点苍白,“好一点了……”
“我知道的……”
到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车缓缓停下,他们到家了。
祈言脸色一变,脚步顿在原地,怎么都不往前走了。
“……计划有变,我这里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祈言点头,推着车朝结账通道走去。
他已经是一个两个月身孕的孕夫了。
祈言不经意瞥了一眼,恍惚看到一些“家族”、“动向”、“岛”的字眼,才一晃就过去了。
看出他很难受,暮向南什么也没说,驱车回家的路上,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暮向南松手赶祈言回去,祈言挥挥手,转身就融入了昏沉的夜色中。
祈言指尖一顿,低垂的脖颈微微僵硬,在那一瞬间,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着暮向南。
这些变化都在告诉他,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等红路灯的时候,暮向南的视线从后视镜瞥过去,试探的问道:“好点了么?”
祈言莫名觉得心慌,接过水漱口,视线和他错开。
不相爱的两个人生下的孩子,注定是个悲剧。
“怎么了?”
祈言叮嘱他,“舅舅要少抽点烟啊,注意身体。”